第115章 金殿賜婚
- 貴女重生:王妃她又甜又爆
- 夏天的螢火蟲
- 3026字
- 2021-02-12 09:56:45
第116章金殿賜婚
楚策立馬就不高興了,冷冷一笑,“太傅過偏矣!
吾家二兒既如此不能入太傅之眼,前番,因為數度遣媒為你家二姑娘求嫁?”
楚策心里也挺窩火的,如果說顧家沒看上二兒吧,又三番五次的請托替他家的顧婉芳求嫁,這叫什么事兒?
如果說真的對顧婉華有多看重吧,偏偏一次又一次的阻了她的姻緣,這就不是普通的偏心那般簡單了。
顧老頭也不高興了,他就是不愿意顧婉華嫁給楚家,誰讓當初楚家拒了二姑娘的親事了,如果當初允了這門親事,能壞了自己當初的安排嗎?
當時說話也就有些無遮無攔,“楚家子弟性驕氣躁,頑劣不堪,吾豈能將女嫁入如此虎狼之窩?”
這話就是純粹的人身攻擊了,而且一棍子打倒一大片。
豈知,楚策不怒反笑了,“昔日太傅亦是如此斷言郎家大兒,以此為由退了嫡姑娘的親事兒。
未出三日,就遣媒求嫁庶三房的大姑娘。”
楚策說到這里,又向上磕了個頭,“陛下,民間坊市流傳著太傅當年便欲寵妾滅嫡,偏寵庶房的傳言,微臣一直不敢置信,如今看來,太傅當有此嫌呢!”
顧太傅氣結,想要為自己爭辯一番,抬首對上文乾帝似笑非笑的眸子,那意思恍似在說,要不要朕來提供證據?
氣勢頓時暴跌,卻還想做最后掙扎,“華姐兒素為老妻鐘愛,每每說起總與茹兒相比,恐為夫婿所累。”
顧茹所嫁的陳豐,嫁的時候是個叢五品,成婚十幾年,現在只升了個五品,所以才會被顧太傅說成為夫婿所累,實際上是在說,嫁的時候看著是個好的,熬了這么些年都沒熬出個樣來,實在是沒啥出息。
暗中諷刺楚云皓,雖然如今是狀元出身,不通為官之道,沒準還不如當年的陳豐。
平南候氣得胡子直翹,如果不是在皇上面前,真想揪著顧太傅的胡子罵一通,你家那個沒出息的陳豐,能和我家二郎相比嗎?
當初還不是你瞎了眼,才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了陳家明面上看起來光鮮,實則是個地道紈绔的陳豐。
如今,自己心里不痛快,就拿來胡亂作比較,真是氣煞人也。
文乾帝手托下巴,倒是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顧愛卿所言甚是有理,既然朕要做這個大媒,就好事做到底?!?
回頭對向白公公說道:“宣朕的旨意,給阿皓一個御前侍衛副統領當當,至于這個品階嘛,怎地也要壓陳豐一頭吧,就弄個四品官階。”
顧太傅傻眼,楚云皓在御前是如此得臉嗎?
再看平南候楚策,跟沒事兒人似的,恍似無論皇帝賞什么,都是那般的理所當然。
白公公倒是多了句話,“楚家二郎武藝出眾,又是今科的狀元,文武全才,四品的官階倒也算不得什么,年輕人,是不是升的太快了點兒?”根基不足,不足以服眾啊!
文乾帝擺手,“讓他自行解決,為免人口實,先把官階升上去,再用以后的功勞相抵。”
顧太傅瞠目,這是對楚云皓有多自信??!
白公公低眉順目地繼續提著建議,“與賜婚圣旨一同,是不是陛下你這做長輩的也應有所賞賜?”
文乾帝很嚴肅地點了點頭,“所言甚是,到底是太子表弟,朕既賜婚,亦當盡一盡為人尊長之義務。”
文乾帝與白公公旁若無人的商議著給楚云皓大婚賞賜東西的空當,顧太傅福至心靈,腦抽地開口說道:“陛下,老臣尚有一孫女兒,乃與華姐兒一起長大的同年同月所出。”
若說顧太傅今天膽大的都超乎了他自己的意料,聽到聲音之后,連他自己都未敢置信,可既然已經求了恩賜,只得低著頭靜等皇帝開恩。
文乾帝心情不錯,對顧太傅也就和悅了許多,半開玩笑地說道:“難為城中百姓都說愛卿偏愛庶出,果不其然呢!”
顧太傅立時汗出如漿,他怎地把這茬給忘了。
“既然太傅求了朕,當全你這一份心意?!?
皇上如此好說話,倒也出乎了顧太傅的意料,剛想擦把汗就聽得文乾帝又說道:“旨都賜了,也不能不賞點兒什么。白公公,從庫中取《女戒》《婦德》和《勸世篇》,賜給顧家庶女,望她能以此為鑒,相夫教子?!?
顧太傅險些沒哭出來,若說是皇上的恩典,不如說是嘲諷顧婉芳不尊女德,私相授受,更是對承恩候府蕭家的敲打。
有了這份恩典,二姑娘后背能挺得直些,腰板也會硬些,全然不會因為婚前那些不檢點受人詬病。
顧太傅此番求來的恩典,也算是可憐天下長輩們的一片拳拳之心,可有些人卻不這般認為。
顧婉華和幾個表姐回府之時,迎面看到了正高傲地昂著頭的顧婉芳,看到她們一行人,揚了揚下巴哼了一聲,拉著長音說道:“真是可惜了?!?
顧婉華沒搭理她,她如今是越發不耐煩與三房虛于應酬了,連帶著平日的禮節都不相維持,之前分給府中親人的東西,也都沒顧及三房。
她是庶出的姑娘,對三房那種庶出的,可以不必理睬,在這個尊卑有別的時代,完全站得住腳。
顧婉芳上前攔在顧婉華面前,“也不是我這個做二姐姐的指責于你,做為顧府千金,鎮日在外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甄華用力掏了掏耳朵,“靠,這貨,吃錯藥了吧?”
雙胞胎齊齊點頭:“應該是看錯了郎中?!?
雙胞胎很真誠的以為,既然對方吃錯了藥,看錯了郎中,自己們就有義務撥亂反正。
于是,上前一撥拉,將擋在前邊的顧婉芳和彩月,給撥拉到了一旁,勁兒有點大,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望著將要行遠的幾個人,彩月扶著顧婉芳,跺腳氣說道:“姑娘,你們眼中哪里還有日常太傅教導的長幼有序!”
顧婉芳則是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們大膽,知不知道剛剛皇帝給我和蕭哥哥賜了婚!”
這一次,就連習慣了顧婉芳腦抽的顧婉華也對之前表姐們的說法深以為然,可不就是看錯了郎中,吃錯了藥唄,不然怎能如此之腦殘?
遂轉身問道:“那又如何?”
是啊,皇帝給你賜婚,不用猜亦知,是祖父求來的,不然還能因何?不論是承恩候府,還是她那個只有秀才功名的庶三叔,誰能有如此臉面?
“你,你們,”顧婉芳語頓,之前太歡喜了,只想著出一口惡氣,來這個妹妹面前顯擺一二,至于說想什么,亦或是想要什么,她還真沒啥成算,最后只憋出了一句,“你當對我客氣些,尊敬些!”
甄華:“咋尊敬?”
雙胞胎:“如何客氣?”
顧婉華更是語出驚人,“把你釘在南墻上,早晚三炷香!”
甄華憋忍著滿腹笑意,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真是近朱者赤,古人誠不欺我。連那般嚴肅的小表妹,跟自己時間久了,也學會了恰到好處的幽默。
顧婉華的這一變化,不只甄華有所發現,就連正在客廳與長媳陳氏一起喝茶的甄氏夫人也早有察覺。
因著甄氏與顧文風之間的嫌隙,午膳過后,長媳陳氏一早就帶著童童來到身邊開解。
童童年紀小,在屋子里憋不住,玩得厭了,就抱著大腿哭鬧,“我要姑姑,姑姑最好啦!”
姑姑可以給他好吃的,好玩兒的,而且還會帶他出去玩兒,在小孩子心中,能滿足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陳氏似是無意般地問道:“母親,小姑子可是又出府了?”
大家閨秀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近她的華姐兒確實多出去了幾趟,在外人面前尚可以為圍獵做準備,家里的嫂嫂卻是瞞不住的。
遂嘆息一聲道:“娘知你的意思,你是長嫂,關心小姑子亦是應當,娘很欣慰?!?
做人媳婦就是如此,有些話又不能不說,說過之后也未必能得好臉色,垂眸道:“媳婦慚愧!”
“華姐兒因為噩夢,情緒時有不穩,心懷芥蒂,惶惶如驚弓之鳥。娘甚是心疼,有甄家姐妹相陪,看她臉眼歡愉,娘便想著,雖于名聲有損,總好過她無助時的恐懼?!?
這個小姑子雖也嬌縱,有著大小姐的小脾氣,可對自己尚算不錯,尤其歡喜她所生下的童童,與三房那兩個小姑子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所以,陳氏也挺心疼小姑子的,當即面有慚色,“母親恕罪,是兒媳不夠體貼!”
甄氏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這個兒媳婦也是不容易的,帶著個愛跳愛鬧的童童,肚子里又懷著一個。
都是從兒媳婦做起的,個中體會誰人不知?所以并無有難為之意。
正在此時,忽聽得正扭股糖的童童歡天喜地的就往外跑,“姑姑,是姑姑回來了,我聽到姑姑的聲音了?!?
房門打開,顧婉華一行人由外而入,點了點童童的鼻尖兒,笑說道,“你啊,不是聽到了聲音,是聞到了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