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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別怕

第113章別怕

自打知了顧婉華要在圍獵期間陪伴太后之后,陳豐就動了心思,他這員外郎的位置一待就是十多年之久,也該動動了,以前琢磨的是巴結(jié)五城兵馬司杜大人。

與太后這般人物相比,杜大人算得個什么?屁都不是。

若說這官場之上,能力相差無幾的話,還得靠穩(wěn)得住的裙帶關(guān)系,有那重關(guān)系在,想扯都扯不斷,比如說陳府與顧府之間。

而且自己的兩個女兒與七皇子秦鐘年貌相當(dāng),若得了太后的青眼,哪怕不是皇子妃,做個側(cè)妃啥的也足夠自己榮華富貴了。

雖說自己的兩個女兒不是什么傾國傾城,可她們命好,有顧府,有幾個得力的舅舅,還有個做太傅的外公啊!

陳豐感覺他自己當(dāng)年也算是個胸有報復(fù)的君子,如今在官場蹉跎了這么些年,早年的風(fēng)發(fā)意氣也早就消磨殆盡,越想這個主意越好,只是,那天晚上,顧文風(fēng)已經(jīng)回絕了他的要求,以他對顧家人的了解,斷無更改的道理。

正想著讓顧茹回娘家哭幾嗓子嚎幾聲的時候,陪伴文乾帝出外圍獵的名單下來了,意料之外的,竟然有顧文風(fēng)這個禮部侍郎,于陳豐來說,還真是個意外驚喜呢!

既然名額有多余的,連主意也不用再想了,直接讓顧茹去顧府求了老夫人,并且還說道:“畢竟是自小長大的表姐妹,一起去怎么能不一起玩耍呢?”

顧老夫人一直不喜陳豐這個姑爺,也知顧茹和陳豐沒安什么好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到底是親生的女兒,而且顧婉華又是個心思靈透的,有她看顧著,自己們也放心一些,只是說道:“你們兄妹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

這顯是同意了,因之前得罪了華姐兒,還要長兄把氣消了。

做為顧府最小的女兒,顧茹素來得寵,兩個嫡兄對她簡直是沒有什么招架之力,尤其是老夫人這一關(guān)還通過了。

顧文風(fēng)之前在全家聚會上之所以有那般強硬的態(tài)度,是因為甄氏最懂得他,在飯前做足了煽情點火的準(zhǔn)備工作,再加上,陳家人當(dāng)著他的面給女兒難堪,已經(jīng)超越了他的極限。

他是長兄,對弟妹素多寬和,那股火氣下消之后,再加上顧茹的軟磨硬泡,便是有再多的氣也散了。

又兼之他這個做長子的,最能體味母親的心意,手心手背都是肉,華姐兒不過是受點兒小委屈,妹妹在娘家得了臉面,在陳府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的。

他這邊答應(yīng)了下來,得到消息的甄氏立時就怒了,“夫君,你許他們相隨,為妻毫無怨言。”

誰讓你是做舅舅的,做哥哥的呢,她也有哥哥,也經(jīng)常在哥面前耍賴皮,這個可以理解。

“可你拿著華姐兒做筏子,這就不對了。”

女兒從無害人之意,可架不住別人想害她啊!甄氏想的也單一,只要不在一處玩兒,互不妨礙,有甄家?guī)讉€頗通武功的侄女護(hù)著,也鬧不到哪里去的。

可是如果大家混在一起,下個毒,使個絆子,可就說不清楚了,這事兒擱在寶貝女兒身上,一個不慎就能毀其終身,所以,她也是真心被嚇怕了。

顧文風(fēng)一直遠(yuǎn)在江南,未親眼目睹華姐兒被惡夢驚傷的恐怖程度,更沒想明白普慶寺可能對華姐造成的危害,興許不是沒明白,只是想當(dāng)然的以為……危機(jī)已經(jīng)解除,小孩子們心性不全,吃一塹長一智,豈能再有二次?

都是血濃于水的姐妹,年紀(jì)又不大,他也從不認(rèn)為,陳家姐妹就真的會對顧婉華不利。

所以,這話顧文風(fēng)就不愛聽了,袍袖一甩,強硬地說道:“這個主本官做了!”

然后去了書房,并且還讓人把自己的東西取走,拿到了書房。

連本官都自稱了,可見態(tài)度之強硬,這,這是想與甄氏冷戰(zhàn)吧!

成婚數(shù)二十年,兩人不能說沒有紅過臉,可鬧成如此程度,卻還是首次。甄氏并沒后悔,想起女兒痛苦的抱著前胸弓成一團(tuán)的樣子,就淚流不止,她何止不知家和萬事興?

事關(guān)女兒,哪怕是這樣會有不賢之名,她也要鬧一鬧。

“興許華姐兒不那么在乎這件事呢?”聞訊趕來勸解的霍氏,也沒想到長兄和長嫂會鬧成如此。

甄氏眼珠了都哭紅了,用力搖著頭,“你們不懂,你們看不明白,華姐兒現(xiàn)在就跟驚弓之鳥似的,對所有對她有敵意的人,都如臨大敵。

好幾次晚上,我去她屋里,都發(fā)現(xiàn)她睡相極不安穩(wěn)。”

所以她才盡可能的如她的意,凡事順著她,她要甄華與她一起做生意,那就允了。

她想請甄家的表姐們來陪她玩,她也痛快的答應(yīng)下來。

即便如此,孩子還一天瘦似一天,小下巴尖的讓她心疼。

“何況,普慶寺之事,陳氏你是做大嫂的,看得不是最精準(zhǔn)的嘛,陳香凝做過什么,想做什么。

大家都不是傻的,是看不明白還是想不明白?”

顧文風(fēng)是真沒想明白,好好的女兒,一句話就能被嚇個半死,而且還有猝死的可能,若不是最有威望的古醫(yī)正所言,他能把人打出去。

遣退了屋中所有人,顧婉華一個人躺在床上,她好累,想好好休息一下,顯是被噩夢嚇驚了魂,她不想死,要死也是別人去死,那些算計自己的,想要謀害自己的,他們死絕了自己都不能死。

經(jīng)了今日一事,她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弱點兒,無限放大了前世噩夢對自己的影響力,沒有及時疏導(dǎo),稍有風(fēng)吹草動,就惶惶不可終日,這般下去,當(dāng)真會猝死早亡的。

鼻端傳來熟悉的薄荷味兒,眼未睜,聲音從喉間溢出,“你來了!”

“嗯。”楚云皓坐在床前,握住垂至床前的小手,在臉上蹭了蹭,輕聲問著:“沒嚇著你吧?”

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小心和惴惴不安,還有沒來由的不安。

“是不是感覺我特沒用,特窩囊?”將眼睜開一條小縫,顧婉華一時感覺有點心虛。

“沒有。”伸手輕輕撫著她有些零亂的秀發(fā),“我會一直在你身旁。”

是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個男人都是在最無助的時候,站在自己身邊,哪怕做了阿飄。

進(jìn)一步意識到,如果再不敞開心菲的話,極有可能會猝亡,也許是在睡時噩夢中,更有甚者還可能是別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

或許,眼前這個陪了她兩世的男人,自己可以試著信賴多一些。

為了讓自己更有安全感,輕輕拉過楚云皓的另一只手,以臉相枕,緩緩說道:“一直做著一個難醒的噩夢,夢中好些人想要謀害我,三叔一家,姑姑他們,還有后來做了承恩候的蕭家,混混沌沌間,不論我做什么事說什么話,都沒有人相信,甚至祖父和父親……”

眼淚打濕著臉眼,模糊著視線,說話的聲音漸次哽噎,“我好害怕,好害怕……”

半會兒之后,忽然抬起頭,“是不是感覺我很傻,連夢境這種事都會嚇成這樣?”

“沒有。”怎么會是傻呢?許是在她前世曇花一現(xiàn)的生命中,除了惶恐就沒剩下多少可回味的東西。忽然抱了她在懷中,聲線低啞的輕聲哄勸著,“別怕,有我在。”

“你會愿意娶我嗎?”感覺唯有在楚云皓懷中,才能安寧的顧婉華,突然問道。沉寂的安靜之后,緊緊抱住懷中的顧婉華,低聲呢喃著,“婉婉,謝謝你,謝謝你愿意嫁給我!”

“本欲殿試后就前來求婚,可前番太傅親托人至平南候府,意欲與顧婉芳求親,說愿意與候府結(jié)秦晉之好。”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沒想到,為了顧婉芳祖父竟然肯如此放下手段,“所以,如此此時貿(mào)貿(mào)然前來求娶。”

即便是平南候府再任性,也得顧及一二。

出了這檔子事兒,便是父親有意,為了顧家的聲名著想,亦會有所顧慮。

“前番以取東西為籍口,拜見了顧伯父,甚是清冷。”顧婉華明白了,想必是祖父與他說過些什么,所以才會有如此表現(xiàn)。若非如此,以父親喜怒不形于色的日常表現(xiàn),祖父定然加油加醋了一番。

思及此,顧婉華心里便有些怒氣,“他們這是要做什么?”

前一世,若非他們的不理不問和偏聽偏信,聽任自己受搓磨,何至于死于非命?

未辨是非,就以為自己丟了顧府的臉面,便是如今,已再不復(fù)前世的軌跡,依然想方設(shè)法的搓磨,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竟要引來這般是非不明的苛待?

“不打緊的。”楚云皓胸有成竹地輕撫顧婉華的秀發(fā),女子的烏發(fā)飄出隱隱的輕香,讓人如癡如醉,“想辦法爭個面圣立功的機(jī)會,求個賜婚的恩典,你看可好?”

面圣,立功?電光火石間,似乎有什么稍縱即逝,快的連個尾巴都未抓住。

雖說經(jīng)歷了前世,可有些場景太模糊,非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印象都太淺淡,除非事到臨頭,否則根本不易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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