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下來,讓雨晴的臉青青紫紫,這個她一直沒放在心上的情敵,被她哥哥捧在手心里,哪怕她才露出一點點想要整她的心思,就被迫家人,她哥哥是真的很寵她,寵到為她檔去一切。
曾經對哥哥表白的所有女人,只有她還留在夜雪國皇宮中內,其他都被遠嫁到邊城小鎮上,她知道,這是寒月給她的最后的仁至義盡。
只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她這個嫂子,并沒有她所認知中的那么單純無知,是個可以任人宰割的主,而是渾身都充滿尖刺的主。
她可以為了呆在寒月身邊,默默無聞的忍受一切,可卻也有屬于她的逆鱗,而她的逆鱗除了她兒女外,就是她哥哥寒月。
哪怕是言語上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對,她都可以豎起她的尖刺,去將觸碰的人,刺的血肉模糊,哪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在所不辭。
因為只要受到傷害的,不是她的逆鱗就好。
這一刻的雨晴不得不承認,京垚對寒月的愛,比她對寒月的愛,不知道多了一點,而是多了不止一星半點。
看著緊閉的大祭司府邸,雨晴的嘴角,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轉身看到自己的丈夫,站在她所要求的范圍內,看著她微笑。
子夜的風,寒涼而又刺骨,京垚繞著大祭司府的圍墻,不停的行走著,似是沒有了靈魂般,她的身后,有著一圈刺目的紅腳印,而她每走一步,都似是塌在她走過的地方,大地都帶著一絲絲的顫抖。
這樣的景觀足足持續了一個月,一個月后,除了那鮮紅的腳印,整個大祭司府都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包括那一抹不停行走的纖細背影。
有人說她是受不了新婚被拋棄,因此自盡了。
也有人說,她的丈夫失蹤,她去尋找她的丈夫了。
可具體的,她到底去了哪里,大概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也有人說,貴妾終究也是妾,大概她又被送入了吧。
只是這些猜測,誰都無法印證,包括大祭司的去處,包括他們孩子的去處,都將成為夜雪國這一代居民的一個謎團。
……
疼,除了疼京垚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都說十指連心,大概也有腳指頭的份吧。
睜開雙眼看著雪白的屋頂,這是京垚回到現代的第十五天,她在夜雪國生活了將近三年,這里才過去了三天而已,她因為車禍昏迷,被送進醫院,雙腿粉碎性骨折。
有那么一刻,京垚很想笑,她明明是在家睡覺的時候,穿越到夜雪國的,可回來后卻變成了車禍,并且時間也早了整整三年,她離開的時候,明明才是20XX年。
原本她也可以告訴自己,那一切都是一場荒唐的夢境,可手上的艨玉,是那么真真切切的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就真的那么傻傻的愛著一個男人。
直到三天后,有那么一個男人出現,看著她的雙眼,問她想不想激活艨玉,想不想直到寒月的下落,如果想,那么出院后,就去一個地方找他。
說完也不等京垚回答,留下一張名片,就那么直接消失在了房間中,就如同他出現的那般,悄無聲息。
半年后,京垚出院,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拿著那張名片,踏上了屬于她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