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層層剝繭
- 極品寶寶辣皇后
- 里里婉
- 3944字
- 2020-12-18 11:00:26
竹雨未等別人再行說話,起身款款來到了老夫人的近前,“老夫人,還是先對不住了,真的假的,一問雨兒便知!”
老夫人一聽,自己眼前這么多人,護(hù)著雨兒自然是討不好幾分好處的,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的就看著雨兒受如引此的屈辱。
老夫人并不為之所動。竹雨一陣難堪。
此時(shí)的花若谷站起了身子,幾步來到了老夫人的近前,低低耳語道,“老夫人,有人利用了雨兒,谷兒絕不允許別人給老夫人的頭上潑臟水,正好也還老夫人一個(gè)公道。”
老夫人凝神片刻。花若谷微微拂了身子,再次回到了座位之上。
老夫人的臉上頓時(shí)結(jié)了一層冰霜,“大膽,雨兒,跪下,枉老身信你這么多年,你居然連小魚兒也要害,真乃天理不容!”說著氣得拄著拐杖咚咚的敲著地面。胸脯氣得是一起一伏。眸是一團(tuán)火焰怒噴向雨兒。
眾人正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只有周芳玉的那張幸災(zāi)樂禍的臉上,蕩出一絲譏笑,不過很就快消失了。
雨兒趕緊從老夫人的身后,閃身出來,嚇得渾身哆嗦著,聽老夫人一說天理不容,更加膽顫起來,連小臉也嚇得花容失了色。
“老夫人!”雨兒撲通的一聲就跪倒了老夫人的面前,嘭的一把就扯住了老夫人長長的羅裙,“老夫人,奴婢只是給了珊兒一些辣椒末,并沒有要加害小魚兒啊,請老夫人明查!”
“喲,真是!這個(gè)雨兒怎么能這樣!”何洛香一邊故意擺出一副愁容與不理解的樣子,對著雨兒嗤之以鼻。
“就是!”梅子玉喃喃著,心總算是再次穩(wěn)穩(wěn)的落了下來,緊緊的拉一把自己的女兒花若珊。
“真是畫人畫骨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韓子今也跟著嘖嘖著,不料老夫人瞬間把目光轉(zhuǎn)向眾房的時(shí)候,眾人心中一抖動,剎那間全部閉上了嘴巴。
竹雨提步向前,發(fā)著狠,“為什么要借珊兒的手來害小魚兒,兩個(gè)孩子你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啊?”
雨兒看了一眼竹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正氣得鼓鼓的老夫人,聲音顫抖著,“老夫人,奴婢買的只是普通的辣椒末,怎么能加害小魚兒呢?”
“人證、物證俱在,你休得到抵賴!”竹雨得理不饒人,步步緊逼。
“竹雨,你我同為奴婢,何必咄咄逼人,雨兒就是再借一千個(gè)膽,也不敢加害小魚兒?”雨兒死活就是不承認(rèn)。
“那好,本姑娘就讓你服個(gè)心服口服!”竹雨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借繞到花若谷的身邊,大聲道,“讓廚房的李媽媽過來!”
雨兒一聽,小臉立刻煞白了起來,小手哆嗦著,連兩條跪著的腿都開始打顫。無奈的垂下了頭。
李媽媽剛剛來到前廳,就聽說冬兒要買她的辣椒末,一看前廳的人完好無缺的還沒有散去,還看到竹雨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眸子趕緊低了下去,心中升起一團(tuán)涼意。
“李媽媽!”竹雨立刻向前,“你可曾記得竹雨要過你辣椒末?”
李媽媽趕緊抬起眼皮,一看是竹雨,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承認(rèn)。
竹雨追問著李媽媽,“那么,雨兒姑娘也買過你的辣椒末,你是不是也記著?”
“老奴當(dāng)然記著!”李媽媽斜視了一眼跪在地上淚水漣漣的雨,眼角微微抽動了下。
竹雨倒背著小手,轉(zhuǎn)身圍著跪在地上的李媽媽,看了又看,沉吟了半晌,犀利的眸子一下子掃向雨兒之處,玉腕倏就抬起來,伸出手指指地上的雨兒道,“雨兒,你承認(rèn)不承認(rèn),是你給的珊兒那包辣椒末?”
眾人刷的目光又指向了哭得稀哩嘩拉的雨兒,只見雨兒搖了搖頭,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幾縷浸濕的頭發(fā)緊緊的貼在臉上。
竹雨厲聲質(zhì)問著,“雨兒,你說,倒底是,還是不是?”
眾人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是!”雨兒喃喃出口,然后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尖吼著,“可是我真的沒有要害小魚兒啊?老夫人明鑒啊!”
花若谷微微抿了下薄唇,突然之間她想到了什么。
“那你告訴我,告訴大家,你的辣椒末,也就是說是給花若珊的那包是從何處所得,也好為你自己辯解!一定要說實(shí)話!否則誰也幫不了你!”竹雨一點(diǎn)點(diǎn)的抽抽絲剝繭,眾人一陣陣嘖嘖稱其。
時(shí)連周芳玉也在后悔連邊,怎么自己當(dāng)初也沒有看出來,竹雨是如此的老練,心中一陣稀噓。
“就是從李媽之處所得!”雨兒一回頭就指向低頭不語的李媽。
竹雨回頭看了一眼李媽。
未等竹雨來問話,李媽就抬起眼皮,“雨兒是從奴婢這里買得不假,不過雨兒姑娘想要加些個(gè)什么害人的東西,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李媽媽的去語非常明了,竹雨也是一陣猶豫,她有些審不下去了,周芳玉的嘴角再次劃一絲不經(jīng)意的微笑。
花若谷這時(shí)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
“對了竹雨,記著,你說,李媽曾告訴過你,辣椒末中添加了些什么東西來著?”花若谷小心的提示著竹雨。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gè)漏掉的細(xì)節(jié)。
竹雨的眼前突然一亮,趕緊又提步來到李媽的近前,“你媽那日,你是不是對竹雨說過?”
“是!說是辣椒末里面含有朱砂!”李媽媽倒是坦言以對,卻沒有絲毫的隱瞞。
竹雨再次把求助的眼光投給了花若谷。
“既然有毒,也要敢賣,既然明知有毒也有人買?”花若谷輕念出口,啞然一笑,繞過何洛香的地方,何洛香正抿著嘴思索著,突然間何洛香大叫了一聲,“都是知情不報(bào),那么那么,她們是一伙的!”
此語一出,語驚四座!
連何洛香也立刻抬起小手立刻捂上了嘴巴,有些詫異的盯著老實(shí)巴交的李媽還有竹雨。
這時(shí)李媽終于小腿開始發(fā)抖動起來了,連臉上也滲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老夫人一聽,抬起拐杖指著地上的雨兒道,“你倒是說話啊,居然與李媽勾結(jié)?吃里爬外,說,撈了多少好處?”
“夫人,沒多少!”雨兒再次一把扯住老夫的羅裙,苦苦的哀求著。花若谷則又坐在了原位,給竹雨輕遞過一個(gè)眼色。
“一兩扣除10錢!雨兒與李媽媽一人一半!”雨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望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還念著雨兒初犯的份上,還請饒了我們吧。”
“李媽媽也是寄給鄉(xiāng)下的兒子,奴婢也是寄給年長的母親。念在奴婢們一份親情的份上,饒了奴婢吧!”雨兒連連的向著老夫人的腳下,咚咚的磕了幾個(gè)頭。
李媽媽也拿起寬大袖子試了試眼角的淚水,顫抖著嘴唇道,“雨兒姑娘別替我說好話了,是老奴拉姑娘下水的,要罰就罰老奴吧!”
眾人更是不解了,原來以為會狗咬狗一嘴毛,卻原是肝膽相照啊,有的人心中還暗暗豎起大拇指,且不說借廚房之事貪污銀子,就說兩個(gè)互為關(guān)照的份上,此二人倒是頗有些讓人回味。
花海正聽糊涂了,“那么到底是誰加害了小魚兒呢?”
竹雨清了清嗓子,恭身一拜,“老爺,容奴婢詳細(xì)道來。”
“嗯!”花海正捻了捻胡須。周芳玉的眸子里則流露出一股不屑。
“”有沒有人買了辣椒退回來的?花若谷緩緩起身,犀利的眸子冷劍的一樣的掃過四周,她見到竹雨窘了,僵硬的忤在那里,只得自己出來替竹雨解圍。
李媽媽的眸子一驚,皺著眉頭,抹了一把額上的汗道,“小姐讓老奴仔細(xì)的想上一想,想起來了,好像是冬兒!”
此語一出,連竹雨也跟著一驚,這廂自己到?jīng)]有想到,要不剛才的思路突然之間感覺斷了呢?
眾人更是提起一顆心,目光紛紛像聚光燈一樣的指向了周芳玉。
周芳玉的臉上立刻感覺火辣辣起來,不過她的臉色立刻一冷,大聲的喝道,“冬兒,你是不是買過,然后又退過一些?”
冬兒的腿一軟,心中正在七上八下的打著小鼓,小手也不停的哆嗦著,很快手心就沁出一層層的汗意出來。
“是買過,因?yàn)橛貌涣耍顙寢層终f各房都想要,所以就退了回去!再者李媽媽也說那個(gè)辣椒末里含有朱砂所以奴婢也不敢吃多了。”冬兒說話的時(shí)候,明顯的側(cè)著看了一眼周芳玉,周芳玉顧自把頭扭向了一邊。
冬兒的眼中有些失望起來,自以為天衣無縫,看來還是被聰明的花若谷逮住一絲痕跡。不過冬兒決定自己咬著青山不放松,她們又能耐自己如何?
“這一來一去,這中間出了什么岔子也說不定!”何洛香適時(shí)的迸出了一句,花若谷嘴角笑了笑,轉(zhuǎn)回頭對著走上前來低著頭的冬兒道,“認(rèn)罪伏法,夫人看一場的薄面上還能饒你一命?如果……”
“谷兒這句話,母親倒有些不中聽了?”周芳玉一撇嘴角,一絲不悅浮現(xiàn)在臉上,“你怎么就能認(rèn)定是冬兒中途加了呢?雨兒,還有李媽媽都比冬兒有的是時(shí)間與機(jī)會?你怎么不懷疑她們?看來谷兒是不是母親不入你的眼,容不下母親了。”
“谷兒不敢!”花若谷連忙一拜。
周芳玉的氣得鼻了冷哼了一聲道。“如果懷疑二房的人,那么請拿出證據(jù)來,如果要這邊說呢,她們?nèi)齻€(gè)人都有嫌疑,誰也脫不了干系,你說不是嗎,再者說,如果她們?nèi)齻€(gè)人都沒有問題,是不是在看護(hù)小魚兒的丫環(huán)出了問題,也不一定。”
“嗯!”大家一聽也覺得頗有幾分道理,紛紛不斷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整個(gè)事件好似來到了進(jìn)退維谷的地界。
花若谷平淡不驚的臉上,悄悄抹了一把微笑,過一會兒,“不管是誰加害的小魚兒,各房可不要護(hù)兇啊,是主罰主,是仆抓撲,如何,老夫人、父親、還有母親大人。”
“好,就由家法處置,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老夫人一板一眼的說吐了口,目光狠狠的瞪了眼跪在地上止住了哭泣的雨兒。
“如果各房不想被懷疑,趕緊讓丫環(huán)們各自去房中取上一份辣椒末,再尾隨一個(gè)別房的丫頭以示監(jiān)督,哦,雨兒、李媽媽還有冬兒也可以去,父親還是派個(gè)侍衛(wèi)跟著吧,省得出命案,女兒也不好向老夫人還有您交待。”花若谷成竹在胸的看了看各房。
“好!吳天讓青越帶幾個(gè)侍衛(wèi)過來,一房一個(gè)。”花海正吩咐著。
雨兒正好派著跟著冬兒還有吳天一起進(jìn)了玉番院,其它的人也是,三人一組,一個(gè)院中的丫頭,一個(gè)別人的丫環(huán)加上一個(gè)侍衛(wèi),多么靈巧、有趣的組合。
且說不大的功夫,各個(gè)房中的丫環(huán)都取了辣椒末回來,此時(shí)屋中卻多了一個(gè)人,此人正是花府的請來的張?zhí)t(yī),張?zhí)t(yī)每天早上過來給老太爺診病情,每日必來,所以花若谷并不擔(dān)心辣椒末中的藥的成分不被識出。
張?zhí)t(yī)一一過目,并向老夫人稟報(bào),“此些辣椒末子同屬一樣,只含朱砂,不含其它!”
聽著張?zhí)t(yī)一出口,各房揣著的心也漸漸落了下來。
“谷兒啊!”老夫人緩緩開口,“現(xiàn)在藥一樣了,豈不是兇手還是查無實(shí)據(jù)嗎?”
“是,不過,還漏掉的一包藏了起來。”花若谷仍舊不慌不忙的回著。寵辱不驚。
“那下一步?”花海正也謹(jǐn)慎的問著。
“老夫人,父親大人,母親大人!馬上兇手就露出了馬腳!再派青越、雨兒、還得麻煩何姨娘主持一個(gè)公道。”花若谷出口。
眾人一驚,嗓子眼又提了起來,因?yàn)榛ㄈ艄炔]有說藥到底是哪房給落了啊,各個(gè)房的心中再次打起了小鼓。唯恐搜到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