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鳳祥宮
- 替嫁甜妻之將軍請賜教
- 朧月紗
- 2891字
- 2020-12-18 11:10:59
這南宮鴻殊一來到將軍府便直奔蕭震天的書房。雖然生性頑劣,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十分不正經,可是緊要關頭,他還是那分得出輕重。
南宮鴻殊一進書房,便急急問道:“查得怎么樣?”
蕭震天見是他來,合上書,起身將門關好,替他倒了一壺茶才慢慢道:“昨夜,我潛入了尚服局,在賬目上查到,宮中分發了蜀錦的只有三個宮殿,一個是太后的永壽宮,一個是寧貴妃的嘉喜宮,還有一個是龐王后的鳳祥宮。”
南宮鴻殊思索道:“太后從來不關心朝中之事,只在后宮頤養天年,齋戒禮佛,在朝中又沒有什么根基,不可能是太后吧。”
“嗯,我也仔細分析過,基本可以把太后排除掉。”蕭震天接過話,十分肯定地說。
“那依你之見,這嘉喜宮和鳳祥宮,最有可能是誰?”南宮鴻殊興趣濃厚。
蕭震天意味深遠地看著南宮鴻殊說道:“你覺得會是誰?”
其實,按照現在朝中的局勢和龐氏一族的做派看來,最有可能是誰,二人早已心照不宣。
南宮鴻殊領會蕭震天的意思,定定說道:“鳳祥宮。”
蕭震天冷笑一聲說道:“哼~這寧貴妃母家在朝中根本沒有勢力,只是早年生下過皇子,后來又痛失愛子,王上顧念親情,才將她封為寧貴妃加以慰藉。可這龐王后就不同了,端著張笑臉,可行事向來狠辣,在后宮里,她手上沾的血可不少!朝堂之上,龐丞相更是一手遮天,兩個兒子居內廷要職,他的小兒子龐凌烽還妄圖把持軍營,哼!這些年,朝臣們全都一窩蜂地被他籠絡了去。他們父女二人,一個把持內宮,一個把持前朝,如今更是連兵司庫也都不放過!”
南宮鴻殊義憤填膺、咬牙切齒恨恨說道:“是啊,龐丞相一手遮天,根本就沒把我王兄放在眼里!論權勢富貴,他們應有盡有,你說,他們到底還想干什么?”
蕭震天望著前方,眼中靜謐幽深,悠悠開口:“恐怕事情沒那么簡單。”
“那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南宮鴻殊有些不耐煩了。
蕭震天眼光一閃,說道:“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先不要輕舉妄動!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這次他們偷潛兵司庫的計劃失敗,肯定還會有下一步的動作,我們暗中留意,看看是否能找出破綻。”
“唉,如今也只好這樣了。”南宮鴻殊有些沮喪。
蕭震天端起茶杯又看了看南宮鴻殊,搖頭道:“你呀,有時間還是多在宮中走動走動,說不定還會有些用處呢。”
南宮鴻殊白了蕭震天一眼,說道:“要你從小到大都在宮中呆著試試!”
“咚咚咚~”一陣輕細的敲門聲傳來,兩人對看一眼,蕭震天問道:“誰!”
“將軍,我是瑤兒。”門外柔聲傳來。
“進來吧。”蕭震天淡淡道。
“咯吱~”一聲,沈氏推門進來,臉上笑得溫柔,手中端中兩碟糕點。
“奴家見過錦逍王。”沈氏朝南宮鴻殊行了個禮,又朝蕭震天行了禮。
南宮鴻殊略略點了兩下頭,沒說話,自顧自地拿起一本書翻看著。
“何事?”還是冰冰冷冷的聲音。
“哦,我聽說王爺來了,和將軍在書房,想必是有要事相商。我粗笨,幫不上什么忙,就親自做了些糕點送來,國事雖要緊,但王爺和將軍切莫太過操勞。”說話間,沈氏已經將糕點放在桌上,又退后幾步,眉目含春地看著蕭震天。
“嗯,出去吧。”蕭震天看也不看她一眼,依舊冷冷說到。
沈氏頓時心中悲戚,又行了禮,轉身走了。
“我說,你這個妾室進門都好幾年了,怎么你對人家還是這樣不冷不熱的?”南宮鴻殊見沈氏離去,馬上放下書打趣到。
蕭震天也不說話,只白了他一眼。
“不過你這個妾室的確不怎么討喜,比嫂嫂可差遠了!”南宮鴻殊鬼笑著又說:“喂,剛打一進將軍府的大門我便感覺古怪,拉著一個丫頭問了才知道。嘖嘖嘖~我說兄弟,你也太不仗義了吧,飯都煮熟了也不吱一聲,哈哈哈~”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蕭震天轉過頭,突然想起昨晚的種種,眼中閃著絲絲溫柔。
“十一哥!十一哥~”門外傳來陣陣焦急的聲音,不是南宮云若還會有誰。
只見南宮云若兩手長袖挽起,裙擺全是泥土地跑了進來。
南宮鴻殊看著這形象全無的妹妹,嫌棄極了:“你這是干嘛,咋咋呼呼的。”
“我和雪薇姐姐在后園里釣魚呢!方才我們釣到好大一只甲魚!我回來拿網子,十一哥,你快隨我去看看,可好玩兒了!”南宮云若拉著南宮鴻殊就要往外走。
釣魚?她還會釣魚?蕭震天頗感興趣,也跟著他們一同去了。
幾人來到后園的池塘邊,只見另一個女人更加的沒形象!裙擺扎起來一截,鞋上和裙角全是泥,袖子換了起來,露出兩條白玉胳膊使勁拽著被拉得彎長的魚桿,額間幾絲烏發散落著,笑得眼里仿佛有星星一般明艷動人!
“快點兒啊云若!再磨蹭就讓它給跑啦!”惜月笑著朝著南宮云若大喊。
南宮云若急忙拿著網子奔過去,二人合力將魚桿收攏,又拿網子網起了一只肥大的甲魚,高興地直跳。
南宮鴻殊忙走過看熱鬧:“呵,好肥的甲魚!這桶里的幾條大鯉魚也是你們釣的?厲害!”說完,朝他們豎起大拇指。
南宮云若得意洋洋:“那是!這甲魚用來燉湯,這鯉魚拿來紅燒!怎么樣,今天的下酒菜有了!”
南宮鴻殊贊同地點點頭。
“不過呀,你們還是應該感謝雪薇姐姐,這甲魚是她釣的,鯉魚我只釣了一條,其余的也都是她釣的!”南宮云若又開心說到,還調皮地向蕭震天眨了個眼。
這個女人,跳個舞已經夠讓人驚艷了,沒想到還會釣魚,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惜月笑著看了一眼南宮云若,又重新換上魚餌,將桿子甩的老遠。
蕭震天走到惜月身邊,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你堂堂一個千金小姐,居然還會這些田間玩意兒?”
惜月惴惴不安,眼珠子一轉說道:“幼時在鄉下堂兄家里跟著他們學著釣過。”
蕭震天沒再說話,轉過頭看著惜月,見她臉上盡有小塊淤泥,不覺好笑,便隨手掏出懷中手帕,想要替她擦臉,誰知剛一碰到臉,惜月便條件反射驚得閃開了,錯愕地看著蕭震天。
“別動!”蕭震天命令到。
這個命令頗有威力,惜月只得呆呆的不敢再動。蕭震天輕輕地用帕子替她擦拭著泥土,像是在擦一件稀世珍寶般輕柔,惜月的臉羞得滾燙起來,可是她不知道,這樣嬌羞的姿態對于某人來說真是致命的誘惑。
旁邊的南宮鴻殊將一切盡收眼底,頗有意味地含笑點點頭,這根死木頭怕是要發芽了!
惜月和南宮云若將戰利品拿到廚房,又討論著怎么做才好吃,沈氏見他們玩得熟絡,心里不舒服,也到廚房說什么自己沒能耐釣魚,那就在廚房里頭親自指揮下人們做菜什么的,南宮云若也沒怎么理她,只和惜月說笑。
晚膳時刻,花廳內香味撲鼻,五個人圍著桌子開吃起來,好不熱鬧。
席間,蕭震天和南宮鴻殊喝著酒,南宮鴻殊本想要給惜月倒酒,惜月將酒杯搶過,堅決地表示實在不能再喝酒了,引得南宮鴻殊搖頭大笑,同樣的,蕭震天的嘴角笑得彎彎,沈氏的心里也恨得癢癢。
大家鬧騰著終于用完晚膳,南宮兄妹便告了辭回宮去了。
蕭震天在書房里又處理了些公務便回了房,見惜月正坐在桌前繡著個香囊,燭火映在她的臉上,安靜溫婉。
“給誰繡的?”蕭震天一邊問,一邊脫下外袍。
“云若看到我戴的香囊,說她喜歡,我便做一個送她。”惜月答到,眼睛始終沒離開手上的活計。
“哦~香囊啊,夫人的手倒是巧,不過怎么只惦記著別人呢?”蕭震天不太高興。
惜月聽著這話別扭,停下手上的活,木木地說:“將軍若是喜歡,那我再繡一個送你?”
蕭震天勉強地點點頭,拿上一個枕頭朝軟榻上倒下去。
惜月立馬站起來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床,不解地問道:“你,你這是,你怎么睡我的地兒啊?”
蕭震天閉上眼,悠悠說道:“從今天起,你睡床吧。”說完便側過身佯裝睡去。
惜月呆了,這人又抽哪門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