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儒把韓氏兄弟二人帶到了醫館,醫館里跑出一個年輕人上來攙扶二人。
“是被人打的吧?”這人問道。
鄧儒點點頭,然后道:“還請大夫幫忙救治一下。”
“好說好說,先出一百個銅板的掛號費。”這人向鄧儒伸出了手掌。
鄧儒聞言覺得不可思議:“你們這掛號費實在是有點高,尋常老百姓根本就看不起病嘛。”
這時一個大夫模樣的老者從診室走了出來道:“我這里是尋常百姓看病的地方嗎?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這里是妙手回春堂,專業診治鎮上達官貴人的醫館。”
鄧儒聞言笑了,這狗屁大的地方,醫館還分三六九等,真是丑人多作怪啊。
韓氏兄弟二人臉上還在滲血,鄧儒不想和這兩個人瞎扯,于是從天寶身上摸出一百個銅板交了掛號費。
天寶見鄧儒從自己身上摸出的錢,心里都在滴血,臉上的傷痛頓時加劇了三分。
這大夫雖然收費很貴,但是確實有一些醫術,半柱香的時間就處理好了韓氏兄弟二人的傷口,然后再開了兩個月的湯藥。
“我說,他們二人只是受了些皮外傷,用得著開兩個月的藥嗎?”
看著面前足足一籮筐的草藥,鄧儒都傻眼了。
“你懂什么,我開的藥具有殺菌消毒、活血化瘀、滋陰養腎、調理虛實、健脾開胃、祛濕利尿、止咳化痰、強身健體等作用。”
這種奇葩的方子都有,鄧儒都不知道怎么說這個坑貨。
“既然那么坑,就別怪我不客氣。”鄧儒心中大怒。
“多少錢?”
大夫的那個助手立馬拿出一個金算盤,開始計算起藥方的價格。
鄧儒就聽這人嘀咕道:“當歸一斤五百文,人參兩斤五十兩,芍藥十斤一千文,決明子三斤一千零一文,蒲公英二十斤八百文,熟地八斤二兩銀子......”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這人終于停止了手上的啪啪啪。
他拿著賬單遞給鄧儒道:“客官,一共八百兩零三十八個銅板。考慮到您是新來的客戶,我們給您打點折,抹去了那三十八個銅板,就收你八百兩銀子好啦。”
鄧儒聞言臉都綠了,差點沒跳起來殺了這二人。
他接過單子,然后對這人道:“我還要買幾種藥,你去你拿紙和筆過來,我寫下來,你幫我抓。”
這人聞言心中一喜,屁顛屁顛地找來了紙和筆。
鄧儒提筆就寫了一張借條。
借條上寫明王麻子今借妙手回春堂八百兩銀子,一年后還清,利息按照高利貸利息算,如到時候還不清,就把鎮子邊上公共廁所變賣以支付本息。
這人見鄧儒寫了好半天,還以為鄧儒要買不少藥,心里樂開了花,心道這個月提成又能多拿幾十個銅板。
不過當他接過鄧儒手上的單子一看,立馬暴怒地罵道:“好個狗熱的,竟敢耍你大爺,你們找死。”
大夫在后面問道:“何事大聲嚷嚷?”
“他們想賴賬。”
說完把單子遞給了大夫。
大夫一看之下氣得發抖,大罵道:“你們可能不認識我高某,我大哥就是鎮長,今天就讓你們死得冰涼。”
“小黃把這三人往死里打,打死我負責。”大夫吩咐道。
這小黃拿個凳子就向鄧儒砸了過來,鄧儒咧嘴一笑,伸手就接住了飛來的凳子。
“凳子不要亂扔,打到小朋友不好了,即便打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對的,不利于環保工作的開展。”
說完鄧儒直接把凳子扔向了藥柜,大片的草藥被砸得滿地都是。
大夫見鄧儒竟敢打壞他的藥柜,心頭都在滴血,雖然這些藥加起來也就值幾十兩銀子,可是賣出去可是按金子算收入的。
“暴徒大膽,今天我要殺了你們。”
說完從屋內拿出兩把菜刀沖了出來,走到小黃身邊吩咐道:“快砍死他們,砍成肉醬。”
手上有刀,小黃信心百倍,直接就朝鄧儒身上招呼。
鄧儒又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然后伸手就奪下了小黃的刀。
“刀也不能隨便亂玩,小心割到手指。”
說完,鄧儒把刀甩向了大夫,大夫心道完了,閉上了雙眼。
疼痛感并沒有傳來,大夫慢慢睜開了雙眼,發現菜刀從頭頂飛過,割散了頭發,并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他拍拍胸口道:“好險。”
鄧儒只想教訓一下這人,并沒有殺他的意思,所以菜刀沒有往他身上甩。
“好家伙,有兩下子。”大夫擦著頭上的冷汗道。
“快請西邊鎮長大哥。”大夫對小黃吼道。
小黃也明白自己不是鄧儒的對手,立馬朝外跑去找鎮長。
“你有種別跑,鎮長的綜打大隊馬上就到。”大夫咬牙切齒道。
“總打,總打,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鄧儒今天總是聽道這個詞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哈哈,小子,你這就不懂了吧,我估計你是外地來的。”
“綜打大隊全稱綜合搞錢及打人大隊,大隊里有一百零八位勇士,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特別是這一百零八高手中的五虎上將,那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家伙,手上沒有一千條人命也有一百條人命。”
鄧儒聞言臉色一冷,心想:“這群家伙看來是草菅人命的慣犯了,今日就一并除去,為老百姓做點好事。”
大夫見鄧儒沉默不做聲,大笑道:“哈哈,怕了吧,趕緊跪下來舔老子的鞋底,老子就留你們一個全尸。”
鄧儒冷哼一聲,縱身閃到了大夫的身邊。
大夫嚇了一大跳,完全沒看清鄧儒的身影。
“你,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亂來啊,我哥可是鎮長,綜打的人馬上就到了。”
大夫嚇得全身打哆嗦,拉出鎮長來助威。
“等他來之前,我先收拾了你。”
“啊,不要。”大夫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尖叫。
鄧儒抬手卸下了大夫的胳膊,這人痛得在地上打滾,眼淚和鼻涕流了一地。
韓氏兄弟二人知道鄧儒是仙人,并不懼怕綜打的這群人,于是搬了兩張椅子坐在一邊看鄧儒表演。
一盞茶的功夫,鄧儒就聽見藥店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來得好,省得我一個個去找。”鄧儒從椅子上起身往屋外走去。
小黃一見鄧儒,就用手指著鄧儒道:“就是這個雜種賴賬,還打壞店里的高級藥品。”
一幫綜打的人見鄧儒一個中等身材的年輕人,根本沒往心里去,只是上前把鄧儒圍了起來。
“嘴賤,該打。”
鄧儒聽小黃嘴巴不干凈,一步就跨到他面前,甩手就是一耳光。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小黃整個人被鄧儒抽飛了起來,鮮血和牙齒掉了一地。
“小子夠膽,兄弟們弄死他。”一個頭綁紅帶的頭目吩咐道。
這些綜打隊員沒有見到菜市一幕,不知道鄧儒的深淺,直接揮舞著短棍朝鄧儒的身上砸來。
鄧儒冷哼一聲道:“同樣的招式對付你爺爺是沒有用的。”
話畢,不等棍子落在身上抬腳就踢向了圍上來的數人。
這些人只見眼前出現一排扇形腿影,然后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哇”各自在空中吐出了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后面的人見鄧儒如此生猛,嚇得都回退了幾步。
頭目走過來冷冷道:“小子有兩下子啊,不過就看你在老子手上能走幾招。”
小弟們讓開了一條道,然后笑道:“哈哈,對面這小子今天要倒霉了,被我們五虎上將的老虎頭廖老大盯上,想死都是一見很困難的事情。”
“你就是五虎上將之一?”鄧儒不屑地問道。
“正是你爺爺我,今天就讓你嘗嘗爺爺的手段。”
說完這人從背后取出了一對爪型兵器,然后腳跟離地準備進攻。
鄧儒默運望氣之術,發現這人煞氣有數尺之高,果然是歹毒之輩,也不多說直接一個水彈將其打爆。
“嘭”尸體的碎肉濺得綜打眾人滿臉都是,這些人完全嚇傻了,他們中最強者一招沒接住就被生生打爆了。
不知誰尖叫了一句:“跑。”
這時候這群人才如夢初醒,丟下短棍就逃跑。
鄧儒喝道:“既然來了,急著走干嘛。”
揮手間,數個水滴擊中這些人的大腿,綜打的人一個個被摔成了狗吃屎。
“啊,你是魔鬼,你不要過來啊。”綜打的人見鄧儒向他們走來,哭喊道。
“我要糾正一下你們的措辭,我是替天行道,你們才是魔鬼。”
“說,鎮長家在哪里?”鄧儒擰起一個人道。
這人當時就嚇得尿了褲子,結結巴巴道:“鎮,鎮長在西邊鎮長府,很,很好找的,您,您放過我吧。”
鄧儒把他丟到了一邊,回店里把韓氏兄弟二人扶到了一個茶館。
他隨手丟了幾十個從綜打人員身上搜刮來的銅板給老板,老板熱情地上前親自給他們哥三沏茶。
“哥哥們稍等,等我去趟鎮長家,再來接你們。”
天佑道:“仙人小心,鎮長身后也是有仙人的。”
鄧儒咧嘴一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鎮長家果然夠氣派,大紅燈孔高高掛,朱色大門幾米寬。
兩個門衛見鄧儒上門,立馬拿著短棍攔著道:“鎮長府邸,閑雜人等立馬滾,否則打成殘廢。”
鄧儒懶得和他們多說,甩手就是兩耳光抽飛了二人。
“何人敢闖鎮長府?”
四個頭綁紅帶的大漢跳了出來。
“你們就是五虎上將?”鄧儒問道。
“知道爺爺,還不趕緊跪著。”
“哼。”
鄧儒伸手間水球就凝聚到了手心,然后手掌一番,水球分為四個小水球射向這四人。可憐這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水球洞穿了胸膛。
四人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股風吹過,尸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這時一聲劍鳴響起,一聲大喝從內堂傳來。
“何方修士敢傷我百煉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