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再次分離
書名: 醫(yī)家佳人作者名: 紫羽本章字數(shù): 3380字更新時間: 2020-12-23 13:26:26
快樂的日子最終一天天的過去,陳輕歌跟林水瑤在山崖下一起生活了已經(jīng)差不多一個月了,感情漸漸變好,陳輕歌仿佛已經(jīng)對林水瑤產(chǎn)生了感情。
這段時間,她每天都不顧生命危險,跑去山崖給他采藥,每次看他被蠱蟲撕咬,她總是會緊緊的抱著他,給他喂藥,漸漸的,他的毒已經(jīng)不再那么頻煩的復發(fā)了。
這天,陽光暖暖的直射整個崖底,所有的生物都早早的起來,空氣里充滿泥土的芳香,他們在山洞里開心的吃著早上采到野果還有山菜,林水瑤滿臉幸福的看著陳輕歌,神情有些憧憬的自言自語道:“要是我們能一直這樣就好了,再苦對我來說都是幸福的”。
陳輕歌呆呆的看著林水瑤,手里的食物掉在了地上,他喉結(jié)微微的顫抖著,想發(fā)出聲音來,可是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嘶啞的聲音,他眼神充滿痛苦,隨后眼角滾燙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滲進土壤里。
看到陳輕歌激動的神情,林水瑤有一絲心疼,她激動的抱住陳輕歌,哽咽的說到:“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了,你相信我,我會幫你祛除蠱毒的”。
看到了林水瑤的決心,陳輕歌不再說什么,她默默的任由她抱著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感覺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融化,暖暖的像陽光般溫暖。
突然,他們聽到一大波的人群不斷的涌進,她聽到有人在喊:“林水瑤林水瑤,你在這里嘛?君雨謙來接你回去了”。
林水瑤激動的捧起陳輕歌的臉,開心的說道:“是君雨謙,他來接我了,我們有救了”。
她開心的跑到外面,抱著眼前帥氣的男人激動的說道:“君雨謙,你終于來了,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說完一頭撞進男人的胸口。
她一邊說一邊不住的用臉蹭著男子的胸口,男子寵溺的用手摸摸她的頭發(fā),溫柔的說道:“傻丫頭,擔心死君雨謙了,以后不許那么任性了”。
隨后看到她毫發(fā)無損的站在自己眼前,男子臉上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他溫柔的拉起她的手,輕輕的說道:“丫頭,跟君雨謙回去吧,你想去哪都可以,帶你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好的,不過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她開心的說道,”我想帶他一起走“。
他隨著她進去,他看到了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宿敵,他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林水瑤。
看出了自己君雨謙眼里的疑惑,她撒嬌的說道:”君雨謙,你最好了,就帶他走吧,他被敵軍控制了才會成這樣的,他一個人留下我不放心,求求你了,君雨謙“。
陳輕歌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看著在自己眼前的兄妹,仿佛不曾有一絲感情,眼神里充滿陌生。
他仿佛看出了自己林水瑤對那個敵人的袒護,他有一絲無奈的說道:“傻丫頭,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他了,他站在就像沒有感情的機器,他不再認識你了,你怎么就不能死心呢?”。
林水瑤有些難過,她抬頭不舍的看著眼前的陳輕歌,眼神里突然充滿了堅定,她看著陳輕歌微微的笑了。
有些麻木的陳輕歌癡癡的看著林水瑤,那一抹笑容,仿佛一陣微風拂過,在自己腦海里揮之不去。
林水瑤眼神堅定的看著自己的君雨謙,毅然決然的說道:“君雨謙,我一定要帶他走,我不能沒有他”。
她剛說完,他什么都沒有回答她,突然林水瑤感覺到后腦一昏,便昏了過去。
他輕輕的抱起她,滿臉歉意的對著她自言自語的說道:“對不起,你們只能是敵人,這是注定了的命運”。
林水瑤倒地的那一瞬間,陳輕歌感覺到仿佛自己的靈魂都被掏空,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叫囂著從自己身體里跑出來一樣,他努力的克制著它們,他時刻提醒自己保持理智,他不想傷害他。
她的君雨謙回頭看了看陳輕歌,冷冷的說道:“相信很快就會有你們的人找到你了,下次相見,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就抱著林水瑤離開了,陳輕歌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離開,他靜靜的坐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看到林水瑤被抱著出去,所有的士兵都圍了過去,緊張的問道:“將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將軍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輕輕的將她抱進了馬車,然后冷冷的對著士兵說道:“走吧,沒什么事”。
目送馬車的離開,陳輕歌感覺自己心頭痛的厲害,比自己平時蠱毒發(fā)作的時候還疼。
他捂著自己疼痛的胸口繼續(xù)回了洞里。
那段日子里,他仿佛生活在黑暗中一般,在明媚的陽光也不能穿透他心底的那層陰霾,他在看著洞口,日復一日,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心痛是什么滋味般。
看著之前跟林水瑤一起找到的各種食物,已經(jīng)發(fā)霉,蒼蠅們發(fā)出各種聲響,叫喊著吮吸著殘余的甘甜,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只有他一個人。
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多久沒有吃過東西,也忘了饑餓是什么滋味,他一點都不想動,感覺全身的力氣仿佛被什么抽光。
他好久沒有出去了,他怕陽光,就讓烈日下行走的僵尸一般,他已經(jīng)不想思考,他想著,就讓自己這樣一直發(fā)霉腐爛下去好了。
每天晚上,他就像不受控制一般的發(fā)瘋,他感覺喉嚨干渴的難受,他喜歡血腥的調(diào)味,他總會出去抓些動物撕扯著吞進自己的肚子里。
他的身體仿佛有萬只蟲子在撕咬,他怕有一天自己就把自己給撕爛吞進去了。
他的眼眸里沒有了昔日的光彩,瞳孔變得沒有焦距一樣。
在他感覺到自己快到被腐蟲撕咬吃完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大波一大波的人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來,再也支撐不下的他終于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地方,他呆呆的看著這個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隨后他看到了一個自稱是國王的人,他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不滿。
他冷冷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就她?”。
陳輕歌微微的笑了笑,不再說什么。
那個男人有些嘲諷的對著他說:“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她的手里,你救不了她,永遠也救不了,別在自欺欺人了”。
說完,男人仰天長嘯了一聲,甩了甩衣袖,就離開了。
陳輕歌自從回來之后,每次睡覺都能夢見自己跟林水瑤在一塊的那些回憶,他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已情根深種。
林水瑤自從被她的君雨謙帶回去了之后,一直就關(guān)在房里,只有送飯的時候才會有人進去,她就仿佛被囚禁了一般。
她曾經(jīng)也想過逃跑,可是每次都被自己君雨謙的親信抓了回去久而久之,也就放棄了那種想法。
她知道,只有自己平安無事的,才有機會保護好他,她也知道,與他戰(zhàn)場想見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不知道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就像不記得自己一般,他好像被控制了一樣,她知道他中毒了,可是自己真的沒本事,過了那么久,竟然還是不能幫到他。
經(jīng)過與他的相處。她明白,他的心底還有她,只是像被封在某個角落一樣,似有似無。
直到有一天,她的房門被打開,她看到自己的君雨謙,她有些激動,君雨謙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輕輕的抱著她,溫柔的說道:“傻丫頭,希望你不要怪君雨謙,我也不想你受傷,我又何曾不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他畢竟是東崔國的人”。
她輕輕的抽搐著,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君雨謙,其實我都明白,可是我們都知道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他了,你們終會在戰(zhàn)場上相見,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可是,”她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我能感覺到他心底還有我,可是就是蠱毒發(fā)作,他也不能控制自己,我想我可以改變他的”。
君雨謙有些心疼,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淡淡的說道:“丫頭,你覺得敵軍會輕易放過他嗎?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堅決可能會給他造成更大的痛苦”。
說完,他指了指遠處的狼煙,有些難受的說道:“看見了吧,那里又會是一場惡戰(zhàn),哪里有戰(zhàn)爭,哪里就會有他,他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了”。
林水瑤抬頭看了看灰色的天空,心里默默的說道:“但愿他不要傷的太重了吧”。
君雨謙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溫柔的說道:“乖,別想了,有些事,強求不來,上天自有定數(shù)”。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回了房里。
她呆呆的看著天空,心里都是她與他滿滿的回憶,曾經(jīng)的他對她是那么的溫柔,她們是那樣的般配,可是誰也想不到站在會發(fā)生這么多的事。
暗暗的她在心底里發(fā)誓:我一定要讓那些給你下蠱的人給你陪葬,讓他們血債血償。她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進纖白的手心里,嘴角血腥的氣息在整個房間里彌漫,嗜血一般的甜。
夜色漸漸的深了,她偷偷的溜出外面,拿出自己的血劍,在銀色的夜空里盡情的舞動著,颯颯的楓葉在夜色里被搖曳著,鬼魅般的影子晃動在人心里,揮之不去。
陳輕歌剛剛?cè)胨透杏X到自己的身體仿佛有萬只蟲子在撕咬,他微微的抬頭,透過窗,他看到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天上,他在心里暗暗咒罵道:該死,這群人又在施蠱了,真他媽的是要我死了才甘心么。
仿佛再也不受控制一般,他的眸子里散出紅色的光,他向著夜色奔去,他需要撕咬東西,他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仿佛要爆炸了一樣。
他像狼豹一樣在黑夜里奔馳著,屋頂一片黑色飄過,沒有人知道他曾經(jīng)路過。
他飛躍過一個個城府,他看到院子里正在練劍的林水瑤,血紅色的劍刃在黑夜里散發(fā)出異樣的光彩,他紅色的眼眸里放著光,貪婪的看著下面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