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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飛天豬

  • 棄天之劫
  • 一壺臆言
  • 3027字
  • 2020-12-19 09:29:09

第岑老夫子鬧了個如此大的烏龍,仍然是臉不紅心不跳,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繼續道:

“《玉牒》是由影玉制作的,給你的那個是一部水系功法,叫做《雨經》,分為春夏秋冬四部,分別是《春雨潤》、《夏雨烈》、《秋雨蕭》和《冬雨寒》,其中《春雨潤》比較適合你現階段的狀況,不過在修煉功法之前,你需先要做的是神識入微,以此觀察和控制身體的精氣神?!?

神識入微是開竅者的天賦技能,在岑老夫子的指點下,唐遠很快便掌握其運用之法,如同體內多了一雙眼睛,能夠清晰“看”到身體內血液流動,真氣運行等自身的肌體狀態。

掌握了神識運用之法,將神識探入玉牒之中,果然如岑老夫子所言。

這是一部名為《雨經》的功法,而第一部分的《春雨潤》,功法柔和。

如果剔除其中攻擊技法部分,對于真氣的數量以及質量就沒有太高要求,只要能夠達到沾衣欲濕潤如酥的效果即可。

修真者,真氣生于氣旋,行于經脈,儲于穴竅。

只有神識入微,意念操控真氣,貫通正經、奇脈,最終引氣入竅,形成一個完整周天,完成筑基。

此后真氣每運行一個周天,真氣便會凝實一分,這也是為什么只有開竅才能筑基的原因。

《春雨潤》具備潤養功能,號稱潤物無聲,雖被岑老夫子剔除掉里面對經脈傷害較大的攻擊技能部分,但終歸還是屬于修真功法的范疇。

唐遠未經修煉,自身經脈又孱弱不通,即便是《春雨潤》這種溫和的修真法門,強行通經拓脈,也勢必會反受其傷。

因此每次修煉,岑老夫子都會要求唐遠必須在水玉床上進行,而每次結束之后,又會要求唐遠飲一杯棠果猴兒酒。有了水玉及棠果酒的雙層輔助,唐遠修煉的風險也大為降低。

就這樣,在大白的陪伴下,唐遠開始了枯燥而單一的山中苦修生活。

《春雨潤》的柔和,只是相對于修真者而言,每寸經脈的開拓都要經過沖擊、撕裂、修復,再沖擊、再撕裂、再修復的反復過程,直到適應真氣的沖擊,不再會對經脈造成撕裂為止。

經脈撕裂的痛苦絕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大多數修士都是因為無法承受這種痛苦而放棄的。

雖然唐遠有水玉床的輔助,經脈修復速度及效果得以提升,但那種沖擊和撕裂所造成的的痛苦不會有絲毫減弱。

讓岑老夫子不得不佩服的是,年僅六歲的唐遠,居然硬是在這種痛苦之下堅持了下來,以至于岑老夫子所準備的一些特殊手段,都沒有用上。

這種痛苦能夠自己承受下來,對于將來的修行境界的提升,有著相當大的益處,不到萬不得已岑老夫子是不會使用他所準備的那些手段

第一年,《春雨潤》功法修煉小成,經脈在真氣的作用下不斷得以拓展和強化,功法所需近半經脈已被打通。

按照岑老夫子所講,修煉并非是堅持不懈就能持續提升,要張馳有度,修煉是身體不斷改造的過程,高強度的修煉,不但無法提升修為,反而可能會對身體造成永久傷害。

岑老夫子為唐遠制定了嚴謹的修煉規劃,無論唐遠勤奮又或者偷懶,都會遭到嚴厲的訓斥。

秋高氣爽,艷陽高照,唐遠坐在大白肩頭,行走于林間,熟透的棠果墜滿枝頭,伸手便可采擷。

這段正值棠果成熟季節,只要修煉結束,唐遠便會與大白來到山頂采摘棠果,為釀猴兒酒準備材料。

有風襲來,唐遠感到一絲秋的涼意,抬頭望向天空,原本萬里晴空,開始有云聚集,唐遠第一反應要變天了。

隨著云層不斷堆積,唐遠感覺這云來的有些蹊蹺,它們憑空出現,并不隨風飄動,而是聚集在數里外一處山坳的上空,除了那里,其他地方依舊是晴空無云。

天空上的云越聚越多,已經完全將山坳籠罩在烏云之中,原本平靜的云層翻滾不止,如同滅世怪獸,帶著毀天之威能。

“那是劫云。”不知何時岑老夫子出現在這里,看著那處山坳,神情凜然,面帶厲色。

大白小心翼翼將唐遠從肩上取下,輕輕的放到岑老夫子的身旁。

“劫云又是什么?”唐遠看著岑老夫子有些好奇,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岑老夫子如此神態。

“生死輪回謂之劫,一成一毀為一劫,以力止人之去乃劫之范式,可渡,成則升,敗則滅。這是有人在此渡劫。大白速帶他回去。”

這最后一聲已帶有厲色,話沒說完,山頂上已經沒了岑老夫子的蹤影。

岑老夫子的話,唐遠聽的似懂非懂,以前也曾聽岑老夫子講過,只有大能才能引發天劫,不由心生敬畏。

此時,一條紫色閃電裹挾著龐大的威能,由那烏云中筆直落下,山坳之中一道紅芒隨即沖天而起,迎向那道閃電。

耀眼的白光,仿佛看到了一千個太陽,震耳的轟鳴一直縈繞在耳畔,腳下的群山都在跳動。這便是唐遠昏迷前最后的感知。

昏迷了整整一天,唐遠才蘇醒過來,眼睛模模糊糊,耳中一直轟鳴不斷。

岑老夫子不在,只有大白再照顧他。

又過了一天唐遠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讓大白帶他來到洞外。

眼前的情景仿佛是地獄一般,地上厚厚一層塵土,原本掛滿果實的棠果樹只剩下樹干,到處是碎石殘枝。

“是你把我救回來的么?”

想起那天岑老夫子離開時最后那句話,再看大白那一身焦糊的毛發,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大白,謝謝你!”想起昏迷前所見的,宛若滅世般的景象,不由的心生好奇,也不知那渡劫之人成功沒有。

“走,大白我們過去看看?!?

聞言,大白連忙擺手,嘴里發出吼吼的聲音。

“沒關系,我們只在外面看看不進去,夫子不會說我們的。”

自那日之后,岑老夫子便一直沒有回來,對于山坳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唐遠和大白都很好奇,一人一猿可謂是不謀而合。

將唐遠提起,放到肩上,弓著腰躡著腳,如做賊一般,鬼鬼祟祟的溜下山。

看到大白這幅模樣,唐遠心中實在好笑,以大白的高度,即便是弓著腰,也要高出那些大樹一頭,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到。

來到山坳邊緣,唐遠被那眼前的景象給震呆了,原本茂密的森林已不復存在,變成一片焦土。

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味道,僅存的幾顆樹樁冒著縷縷青煙,仿佛經歷了世界末日一般。

這便是天劫的威力么,唐遠有些為那渡劫之人擔心,這篇區域毫無遮擋,一眼便能看到頭。

這里一片死寂,別說是人了,就連一只螞蟻都沒看到。

突然唐遠感覺到,不遠處一顆樹樁旁邊的泥土好像是動了一下。當他定睛細看,發現一切如常,以為眼花。

“沒什么好看的,我們回去吧。”

雖然天劫早已結束,但那殘留的威壓,讓大白感到不適,一刻也不想在此逗留,若不是唐遠執意要來,它早就回去了。

聽見唐遠發話,大白轉生便走。

“等等。”就在大白轉身剎那,唐遠回頭撇了一眼,這次他清晰的看到那里的泥土動了。

大白停了下來,唐遠直接由大白肩上滑落而下,來到那顆樹樁旁,仔細查看起來。

那里的地面略微鼓起,扒開泥土,下面竟然是一個肉團模樣的動物,用手捅了捅軟軟的。

挖出來后才認出,竟然是一只飛天豬幼崽,探了一下鼻息,居然還有呼吸,只是呼吸微弱。

小豬身體表面除了幾處皮毛熏得黢黑,并沒有發現哪里受傷。

召喚大白返回棠庭山,將那只小飛天豬放到水玉床上,因一直昏迷,也不知傷在哪里,只能期望它自己蘇醒過來。

直到傍晚,小飛天豬才蘇醒過來,除了有些虛弱,并無其他不妥,猜測應和自己一樣是被那天劫波及所致。

看著那一身泥巴的小豬,唐遠讓大白打水進來,親自給它洗了一個澡。

飛天豬是天源山脈食物鏈中最底層的存在,因其肉質細膩味美,是人類餐桌上的有名佳肴,被人類飼養,而這種野生飛天豬已經近乎絕跡。

清洗過后唐遠終于看清了它的真正樣貌。

別于其他飛天豬,這只小飛天豬,除了四只小白蹄外,全身皮毛呈嫩粉色,還沒有新生嬰兒般大小,身體橢圓,脖子極短幾乎看不出來,頭與屁股各占身體的一半,活脫脫一個肉球,最有特色的是那一雙大得出奇的耳朵,展開后如同一雙翅膀一般。

抱著清洗干凈的飛天豬,軟軟的,肉肉的,那手感讓唐遠有些迷戀,舍不得松手。

看著懷里可愛的小飛天豬,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柔軟,唐遠開心道:

“看你粉嘟嘟,胖嘟嘟,肉嘟嘟,圓嘟嘟的,不如就叫你嘟嘟吧,從今以后跟著哥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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