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之后,每逢周六日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我都會去那家 KTV 門口等,我希望在她出現過的地方能夠再次等到她,我詢問過ktv 門口的迎賓小姐姐向她描述起草兒現在的模樣,她們也表示每天人來人往的,并沒有特別留意過,我給迎賓小姐姐買了些水果并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我希望她如果再次看見她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通知我。
高程問過我很多次,問我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時間都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如何跟他說,只是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跟他多說,他也就沒有再問過了,漸漸我們之間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這些我現在都沒有功夫去想,一門心思的只想快點找到她。
周三的一個晚上我們都睡下了,枕頭邊的電話忽然鈴聲大起,我趕緊摸到手機摁下接聽鍵,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喂,請問哪位?”“羅潺溪嗎?我是這里是xxKTv,之前你有留過電話給我的”我一個激靈差點撞到頭頂的墻頂,“喂,你有在聽嗎?”“不好意思,剛剛出了點意外,我是羅潺溪,你請說”我屏住呼吸,急切的想聽聽她給我帶來的消息,“我今天看見她了,但是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你現在如果有空的話,麻煩你來一下吧,她情況不太好”什么是情況不太好?我正想問“嘟嘟。。。”那邊掛斷了,這一頓折騰,全寢室都整醒了,“啥子情況?”樂樂抬起頭問道,“沒什么,就接了個電話,不好意思吵醒你們了,
你們繼續睡”說完我盡量小聲的穿衣服下床,張瑾打開她的小夜燈對著我,我就像個半夜逃跑被逮住的耗子,掛在樓梯上不上不下的,“大半夜不睡覺,你這是要跟你家高程私奔去嗎?”張瑾口無遮攔的說,“你才半夜私奔呢!”顧不上跟她拌嘴,“我得出去一趟,估計今晚是不回來了,明天早上要是我沒回來,麻煩跟高程說一聲,免得他著急”說完我穿好鞋子拿著手機包包就出了宿舍門。
門衛大爺正在打瞌睡,我悄悄的貓腰溜了出去,等了好久才來一輛的士,告訴地址直奔KTV而去。下了車付過錢趕緊往KTv 門口跑去,差點沒被門前的臺階磕到,“人呢?”我焦急的拉著迎賓小姐姐的手,“你可算來,就在你來之前,剛剛那男人的老婆帶著一幫人沖進去把那男的架回去了,跟他一起的那個女的沒見出來,估計還在包房,我這邊也走不開,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幾號房?”“999”我顧不上道謝,直接沖了進去,推開門,依舊是刺耳的音樂聲,我打開了包房所有的燈,映入眼簾的一切這輩子都忘不了,只見一地的玻璃渣子,瓶子里的酒流了一地,凳子也扔的到處都是,還有一只凳子腿看起來是被摔斷得不見蹤影。酒桌的另一邊,一個身影蜷縮在一起,紅腫的臉看起來透著蒼白,地上一灘血跡,“草兒,草兒,是你嗎?”對方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我慌亂的沖出去大喊“快來人啊,死人了,死人了”,很快,來了個經理模樣的人身后跟了兩個保安,過來看了看地上的人,然后悄悄跟一個保安說著什么,保安聽后立馬就出去了。經理走過來問“你好!請問你跟地上這人認識嗎?”“我不確定,她看起來像我朋友,但是已經很多年沒見了”我如實回答,“我們已經叫救護車了,一會兒救護車來了你可以一起上車照顧他嗎?我這邊實在太忙了,一時也走不開”說完從懷里拿出厚厚一沓錢放到我手里,“你先給她交費檢查下,如果錢不夠你再過來找我。”我盯著手里的錢問“不報警嗎?她看起來都快不行了”“你我都不認識她,警察來了說什么呢?現在最關鍵救人要緊你說呢?”聽他說的似乎有那么點道理,我裝好錢,拿紙巾擦拭著地上不知道是不是草兒的臉,我想擦干凈些或許能夠辨別點,可是她傷的實在太嚴重了,忽然動了一下,我趕緊停下手里的動作,是不是我弄疼她了,趕緊丟掉手里的紙巾,不敢再輕易的動她,只能不知所措的緊緊盯著她。
救護車終于來了,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救護車居然沒有拉警笛,很快醫護人員做了基本檢查,小心翼翼的把她抬上了救護車,我也跟著上了車。晚上路上比較空曠,車子很快駛入了醫院,一群醫生護士等在門口,迅速的把她推進了搶救室,我站在搶救室門口來回踱步,心里矛盾著,萬一她不是草兒呢?沒有萬一,就算不是草兒,這也算是救了一條不是嘛!護士不斷的進進出出,拿了不少的血袋進去,只是玻璃割傷了,割傷怎么會留那么多的血呢?手術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護士才推看臉上慘白的她出來,送進了病房,護士讓我去趟醫生辦公室。
敲門“請進”“您好,醫生你找我”“坐吧!你是患者什么人?”“我們其實并不認識”我想
了想回答,現在說那么多沒什么作用,“她外傷倒是沒多大問題,都是些肌肉挫傷,主要是腹中的胎兒,因為外力撞擊直接流產了”“流產?你是說她懷孕了?”我驚訝道,“這也不是最關鍵的,經過我們處理后,胎兒殘留倒是清出來了,子宮因為受外力影響嚴重變形,只怕以后是很難再懷孕了,她醒后先不要告訴她,等她身體恢復些再說吧!”然后這些費用你看?醫生不確定的看著我,得知我并不認識她,醫生手里的單子一直拿在上里。“給我吧,我去繳費”說完謝過醫生去了繳費窗口,把經理給我的那一沓錢全部遞了進去,“收您六千,請拿好單據,退款時憑這張單據退費。”居然有六千,來的匆忙我也沒細看,收好收據,往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