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序將法醫的痕檢報告遞給楊海，說道:“現場除了兇手和寧惜文母女，沒有第四人的痕跡，你再看看寧惜文家中陽臺位置。”

楊海看完報告，從電腦里，調出一張寧惜文所在小區的立體圖示，不可置信的看向章序。

“小序，章安安真的是寧惜文親生的嗎？”楊海問道。

從圖示上來看，寧惜文家住在一層，陽臺是最好的逃生通道！

可這個逃生通道，卻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肯定是親生的，去叫高總，我們去見見章安安。”章序說道。

“好！”

章序整理著滿桌子的卷宗，心想，難怪今早章安安的表情那么讓人捉摸不透。

半個小時候之后，章序、高雁和楊海三人，在公爵府見到了依舊在畫畫的章安安。

章嚴和溫尋兩人對視一眼，和安安說道：“安安，關于你媽媽的案子，這位阿姨想問你幾個問題，祖父就在一旁，你把你知道的悉數告知，不可隱瞞。”

說完，章嚴和溫尋坐到了一旁的茶幾邊上。

高雁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放到章安安面前，問道：“章安安，你能告訴我，這陽臺的門，是誰鎖上的？”

章安安看到照片的一剎那，腦中又是母親痛苦猙獰的面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鎖上的！”

看著有些微微顫抖的章安安，高雁心又沉了幾分，這孩子明顯就是在說謊。

“章安安，根據你先前的供詞，你說過，你母親讓你往陽臺邊上跑，你正是躲在陽臺的洗衣機里才逃過一劫，你真的不知道，是誰把門鎖上的嗎？”高雁問道。

這話一出，章安安捂著腦袋，近乎崩潰的蜷縮在地上。

“不是我，我沒有鎖門，沒有，……”

高雁沒有再繼續詢問，一旁，溫尋見此，無奈搖搖頭，走過來，將章安安抱在懷中，小聲的寬慰著。

……

等章安安情緒平穩了一些，高雁沒有繼續問剛才的問題。

高雁不想追究，要是章安安沒有鎖上陽臺的門，寧惜文死里逃生的機會有多大。也許，章安安這輩子，永遠都逃不過良心的譴責。

心安理得的活著，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奢望！

“章安安，你要是對你母親還有一點愧疚之心，你就樣應該告訴我們，兇手是誰？”高雁說道。

章安安眼中驚懼未散，一雙水潤的眼睛看著高雁，過了很久，才小聲說道：“是葉姐姐。”

“葉姐姐？”高雁有些不解。

“是葉佳”章序回答道。

章安安看向章序，眼中的情緒甚是復雜。

章序沒有回避章安安的視線，問道：“陽臺的門是你關的，為什么門把手上，沒有你的指紋？”

章安安越發心虛垂下腦袋，“我擦掉了！”

……

回科學院的路上，章序幾人心里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苦澀。

人性，復雜的可怖，又簡單純粹。

寧惜文被害時，用身體擋住葉佳的傷害，給安安爭取了逃生的時間。

而安安因為害怕，將陽臺的門給關的死死的，眼睜睜看看一門之隔的母親被殺害。

但凡，章安安當時朝外面呼救，保安都能趕過來。

回到科學院，高雁很快便重新提審了葉佳。

章序家監控中心，旁聽了整個詢問。

“師父，你稍微提幾句星耀財團。”章序用內線和高雁說道。

審訊室，高雁利用星耀財團，一番虛實結合審問，果然從葉佳嘴里知道了不少東西。

高雁從審訊室走出來，和章序說道：“你猜的沒錯，葉佳確實只是星耀財團，基因升級計劃的一個試驗品。而這樣的試驗品，還有很多。”

章序微微皺眉，葉佳的整個詢問，她都聽到了，星耀財團這些年發展的速度可真是一點都不慢。

而寧惜文也正是因為撞見了山鷹和星耀財團的人見面，才被殺害的。

“師父，我覺得我們該好好查查，寧惜文被害前，究竟看到山鷹和誰見面？尋常星耀財團的人，不至于到殺人滅口的地步。”章序說道。

“我也是這個想法，說不定能捉到大魚。”高雁笑著說道。

這個案子，總算是有些進展，她也能挺直腰板，去和陛下說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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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山鷹這段時間的行動調查，出結果了。

“這段時間，和山鷹碰面的人，除了單位的同事，公爵老夫人，寧惜文，也就只有權再親王，比較可疑一點了。”楊海說道。

章序盯著權再的名字，一點都不意外，反而有一種合該如此的既視感。

在原劇情中，權再才是笑道最后的人。

“那就好好查查這個親王殿下。”高雁說道。

高雁吩咐下去之后，章序和楊海等人就開始動手了。

但是，整個實驗室，還沒查到有用的線索的，高雁就被請去談話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高雁回到辦公室，說道：“手頭的工作都放一放，上面的人讓我們完成交接，山鷹的事情，另外一個小組接手。”

“怎么會這樣啊？高總”

“對啊，我們跟了這么久的案子，怎么說轉手就轉手的？”

……

一眾同事怨聲載道，章序和楊海對視一眼，看來，他們查的方向沒錯。

因為這一道命令，整個實驗室，提前下班。

高雁叫住了章序和楊海，問道：“你們兩個是什么想法？”

“師父，我和楊海的意思是一樣的，明面上查不了，背地里查，況且，對方已經幫我們指明了接下來的偵查方向。”章序說道。

“你們能這么想就對了，這段時間，你兩正常上班，所有行動轉移到暗中。還有，權再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我們同級，上級的人，你們也要小心。”

章序：“我們知道的，師父！”

“對，高總，你趕緊跟陛下報告此事，我和小序，也趁著這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找到星耀財團的總部，和頂層會員名單。”楊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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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公爵夫婦都還沒睡，章霄月自從老夫人被抓住院之后，就很少回到公爵府。

“小序，回來了？媽媽給你燉了湯，我去給你盛。”溫尋說道。

“謝謝媽！”

章序將輪椅挪到章嚴面前，問道：“爸，你和媽在等我？”

章嚴點點頭，“你大哥要再婚，人家姑娘不接受安安，你大哥今天把安安的東西送到家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