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張的回答：“我…我只是好奇而已，隨口問問，你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了，真的。”

“說實話！”他突然更加用力捏著她的手腕，她痛得皺眉。

云瑤掙扎，因為真的很疼，“西少爺，請你放開，我真的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我和她之間怎么樣，你怎么知道？”

“我…我也是聽說。”

“聽誰說？！”

“聽…”她想自圓其說，“其實，是我自己猜的！”

“……”

“西少爺和少奶奶的事情，根本不難猜。”她說，“聽說少奶奶是…自…殺的，而且聽說西少爺和少奶奶曾經很相愛，所以…”

夙睿西微怔。

見他手松動了些，云瑤趕緊將手腕從他的鉗制里拿出來，看他似乎不是那么生氣，她接著說：

“同為女人，我很能感受到少奶奶當時的心境，如果真心愛一個人，卻選擇那樣一條路，我想，一定是她做了讓西少爺非常傷心的事情，而且她很后悔自己對西少爺帶來的所有傷害，因此才會選擇那樣一條路想得到愛人的原諒…”

“……”

“如果是我，我想，在當時那種悔恨之中，覺得無顏面對心里愛的人，而心愛的人又不原諒自己，那么，與其活著被悔恨折磨，我也會選擇用死來讓他原諒我的吧。”

因為這些本來就是她自己，她這么說也無可厚非。

夙睿西的面上，并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只是奇怪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更有一絲震驚。

突然，他譏諷一笑：“相愛？”

“……”

“她愛我？”

云瑤看著他受傷的眼眸，心里更加痛恨自己，更為他感到心疼，她知道，一定是自己傷害他太深，因此，他才是這樣的反應。

“難道，你認為少奶奶她…不愛你？”

“呵！”他笑的嘲諷，“若愛，便不會如今日這樣，是今日這般結果。”

“可是若不愛，也不會像今日這樣！”

“！！！”

“呃……我的意思是，正因為一個女人深愛一個男人，才會這么選擇。”

沉靜了半晌，車子依然安靜的停在路邊，最終，他悠遠的說：“她的選擇，永遠只有她自己知道。”

呵，原來，他從不相信自己是愛他的。

即便他以為自己死了，也不相信自己子在心里是真的愛他的。

可是當初，自己即便做了傷害他的事情，卻也是那般的猶豫，若是不愛，當初又何以會那樣痛苦與糾結…

她看著他，心口流血。

她有一絲氤氳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而他看她的神情更加不解，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趕緊彎身撫著自己的腳腕，臉上看起來又像哭又像笑：

“呵，我的腳腕，怎么突然這么疼呢…”

他眉心微蹙，向她腳下看去，見她低著頭摸著她自己的腳腕，似乎有一滴晶瑩的液從她臉上掉落在她揉腳的手背上。

他沒有說什么，而是直接開動車子，向前方開去。

“西少爺，你就在這里停車，放我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