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不到還是不想走，這個問題余笙不敢想。

漆黑的夜里有人心懷熱忱，有人暗藏算計，有人在沒燈的客廳一坐就是一整晚。只因心里想的不同而已。

第二天一早，余笙就收到了徐往的電話。剛開始看著沒有備注的一串數字余笙差點沒掛了。

“醒了？退燒了沒？我在你家樓下。”

“你怎么有我的電話？”

“我有朋友在影視圈混，找你的電話雖然費勁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下來？”徐往帶著疑問的語氣有些勾人，可惜對余笙來說并沒有任何吸引力。

“等我一會兒吧。”也許是家里太煩悶，余笙沒有拒絕。

坐剛到徐往車上，就聽到“你這是一夜沒睡？”

余生揉了揉臉，明明化了妝有這么明顯？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額頭上就放了一只手。

“嗯，退燒了。還是得記得吃藥。”

對于徐往如此熟恁的動作余笙心底排斥，可是聽著他用認真的語氣說著對自己的關心又是那么正人君子。

余生不自在的動了動。隨即轉過頭。好在徐往也沒繼續說什么。

突如其來的熱絡都是帶著目的的。

徐往把車里聽到一家餐廳門口，看著古色古香的門牌，余笙有些疑惑。

“比起西餐的所謂精致我更喜歡中餐的歸屬感。進去嘗嘗。”

徐往根本就沒給余笙拒絕的機會，直接帶著她走了進去。

看得出來徐往是這兒的常客，幾乎每個服務員都認識他。

“吃甜吃咸？”

“啊？甜。”

“金絲南瓜粥，玉乳酥，再加一個什錦盒。吃點清淡的，嗯？”

“都好。”

“你就這樣。”

吃飯中途，孔言發了條消息過來，余笙直接按滅了手機。

“吵架了？”

余笙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們很熟嗎？還是你覺得自己很懂我？我有沒有和人吵架關你什么事。你只是昨天幫了我而已，不要覺得我們的關系有什么不同。”

飯自然是吃不下去了。離開之后余笙回家直接開始把自己的稿子改成劇本，所有的場景，所有的人物設定都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一刻不停，最后在臨近凌晨的時候把劇本發給了孔言。然后關燈帶著空蕩蕩的胃睡覺。

一個人的世界，沒有人來，黑暗其實也可以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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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過了兩天，孔言才過來她家。

開門看見一束鮮紅的玫瑰，包裝到是很講究。

這兩天余笙也沒有出門，現在打開門也是素面朝天一張臉，身上穿著簡單的白色棉質上衣。一瞬間孔言感覺他們回到了大學時代。

那時候余笙總是穿著白色的長裙一襲黑發散在身后，明明沒有化妝的臉卻總是怎么看都看不夠。

“真美。”這幾年看管了余笙穿著鮮艷，今天這聲到是讓孔言有些情不自禁。

接過花，余笙心情并沒有太大波動，側身讓他進來就隨手把花放到了桌上。

“有事嗎？”生疏客氣的語氣。

“劇本我看完了，不過有些細節還是要和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