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踐
- 白棠花落
- 江池柳
- 1408字
- 2021-05-19 23:51:47
清晨,晨霧朦朧,柳泉身為丞相可沒有什么婚假,該上早朝了。
“今天好好休息,爹娘那邊我去說,就不用問安了。”柳泉吻了吻白棠的額,滿目溫柔。
“我還是去吧,這是規(guī)矩。”
白棠沒有躲開,伸手給柳泉理了理衣襟。
“那就早些回來休息。我叫人熬了紅棗蓮子粥,記得喝一些,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盡管吩咐人去做你喜歡的,什么都可以。”
“好,多謝。”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柳泉匆匆出門,白棠坐在床上發(fā)著呆。良久,才換好衣衫,洗漱準備出門向公婆問安。
正欲出門,白棠卻被人堵了回來。
“文……文川?”白棠瞳孔一縮,她以為黎肅走了的,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之后就馬上走了的。
但是看見黎肅身上還帶著清晨的霧氣,略微濕漉漉的,她的心就是一緊。
“你何必那樣作踐自己?”黎肅把白棠拉進房,轉(zhuǎn)身將她抵在門板與自己之間,禁錮著。
“我……我……”白棠看著黎肅,莫名想哭,眼眶里蓄滿淚水,她想解釋,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她不是作踐自己,她只是想要這樣逼黎肅離開。這樣才能夠讓黎肅好毫無負擔的離開她,這樣黎肅才不會一直記著他。
她明白了,恨一個人,比愛一個人,容易得多。
“就什么人都能夠碰你?”
“白棠,你究竟知不知廉恥?”
黎肅儼然瘋魔了,白棠和柳泉是拜過天地,拜過高堂的夫妻。
皇天后土,皆是見證。
他黎肅算什么?除了那枚玉佩,兩情相悅的誓言,還有什么?不為世人認可,不論于誰,都是身敗名裂的事情。
“阿肅,不能的……真的不能的。不是那樣的,不是……”白棠被他禁錮著,黎肅的手環(huán)著她的腰,伸手要解她的衣帶。
手觸及脖頸,黎肅恍然看見白棠脖子上的痕跡,仿佛被針扎似的松開手,連忙退開了。
“抱歉,我……是我瘋魔了。”黎肅閉了閉眼,壓下心里的不爽,沖白棠道歉。
白棠不說話,只是流著淚,止不住的搖頭。
事情并非她所愿,她也無可奈何。
“阿肅,文川,我……我沒有辦法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爹要我嫁,我就只能嫁,我自己做不了主的。”
她做不了主,因為她是女子,所以她做不了主,也不能做主。
父親去世了,有兄弟,兄弟沒了有兒子。她這一生,命運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正如黎肅,君為臣綱一樣,她為女兒,父為子綱,為女子,夫為妻綱。無可奈何,奈何不得。
“阿梨,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應該早日跟你提親的,我不該貪圖權(quán)勢富貴,我也不該貪生怕死。對不起,是我的錯。”黎肅伸手,攬過白棠,輕聲安慰著。
“阿梨,你信我嗎?將來,我要讓這天下女子,與男子無異。能拋頭露面,能自由婚嫁,能自己做主。”
“如果我做到了,到時候,我愿意來我身邊嗎?”
愿意嗎?或許現(xiàn)在是愿意的吧。那樣的社會多好啊,對于她們來說是多么自由。
她信,她相信黎肅能做到。她不敢不信,如果真的不會有那么一天,她還能夠繼續(xù)堅持活下去嗎?
“阿肅,你該去上早朝了。以后我們還是少來往吧,少見面。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些。”
縱使黎肅給了她那樣的許諾,但是現(xiàn)在并不是那樣。白棠拎的清,為了自己,為了黎肅的名聲,他們現(xiàn)在根本不應該有往來。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應該有往來。
白棠還想說,她不干凈了,以后都不要再往來了吧。她會愛上新的人,黎肅也一樣。
但是她不敢說啊,她真的,真的很貪戀黎肅的喜愛。
她或許就是貪得無厭了吧。
既然如此,那么請讓她再對貪戀一點,哪怕一點點,都是好的。
黎肅走了,默認了白棠的話。他走后,白棠崩潰的大哭起來,問安遲了,免不了被婆婆罵。
她只能忍著,忍著回了自己小院,一口血吐了出來。
“夫人!”
“快去叫大夫!”
“相爺回來了沒有?”
“快把夫人扶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