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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夢 亡

  • 陰十八夢
  • 鬼七君
  • 3065字
  • 2020-11-29 08:22:48

吾生時死后生,傳不詳之災,故愛吾之人甚少,其父母外,外婆最佳,陪吾之幼,救其命者,未重一言,未打罵分毫,愛吾之光,肉眼皆見。

知吾食不果腹,省錢財助之,知吾歸家,最先探之,知吾受難,夜不能寐,心掛吾身,其愛感吾之心,永生掛牽。

吾心向陰所生,得陰鬼庇護,雖路難行,然算平安,吾身離家數載,未伴在旁,親發已染霜,覺昨天也,卻聞其外公離世,未見臨終之面,哀嘆!其母居之所,離吾百步,照應吾身,外公病故三載,其夢可見,銀錢短缺,寒冷皆知。

車行之便,其父常接親來此,萬里之遙,當日可到,外婆身體康健,吾心甚慰,隔年而見,常伴而不舍,日不足見,吾之俗心,感恩其愛,亦深愛其親。

入冬大雪,春節半月,接外婆歸家,一年之別,見其面驚恐,消瘦見骨,紅潤之色皆無,不塵之人,日日潔身,仍有異味,此味甚熟,鬼身皆有,吾心擔憂,安其自身巧合也,告知其母,小心而待。

次日見外婆,仍見從前之姿,心稍有安,然入夢見外公,深灰亦裝,慈善問其妻何在?吾不解來之何意,數夢其親,皆入陰之居,初夢來家,言接其妻聚之。

吾心中擔憂,不敢言明,勸外婆家中安歇,少行而出,然來三日,遠親突至,其眾親聚之,晨時無恙,飯中言眼酸澀,餐后而歸,皆安,天色漸暗,吾心中忐忑,其夫突歸,面有不佳,問其因,外婆急病,顱內出血,入院救治,吾拿其財,讓其探之,吾初為人母,家中弱小,無法協子而伴,暗有不詳之感。

問其情,垂危也,吾不能再等其果,已有憾事,不能再加其一,收拾行囊,攜幼子而尋,等其救治門外,其母痛哭不止,吾不知何以慰,焦灼難安,夜半,眾子女至,外婆生有四子,兩兒兩女吾母其三,其未最遠,未至,眾人初見吾子之面,嘆其情景之哀,怨其陰地不潔之所,其子幼小不該至此,然吾愛之人命危,顧不得其它,信其吾之子,陰魂亦護其身。

手術數時,如半載煎熬,重癥監護,未見其面,攜子而歸,夜不能寐,擔憂至甚。

久未見鬼引,突現其夢,吾心傷痛而視,如久未見之友,心中擔憂之情以表,鬼引哀嘆引吾入陰,其地府也,有鬼走動,其身后之人吾親也,欲攔之,鬼引定其身,引鬼于面,身后外婆偷看吾面,其吾至親也,然此時詭異而笑,三日可歸,吾聽其言,心狂喜雀躍,定身不得表,鬼引帶吾而回,外婆安否?鬼引未語,未看吾面,吾心忐忑待之。

三日未出,吾入陰夢,未見其親,其心憂之,次日起早探之,天色未明之時,吾感枕邊坐人,掙扎醒身,未果,其人撫吾之發,似有不舍之情,吾知其親也,時間將至,吾夢魘掙扎,外婆怒氣喚吾之名,怪吾未探視其身,猶如在耳呼喚,心狂跳而起,心明其親而喚,吾入內而望,壓哽咽之語,輕聲呼喚,聲聲痛心,見其病重之態,剜心之感,曾抱吾疼愛之人,怎如此之勢,如何變之。

半月之余,吾親重癥而出,外婆如睡未醒,其同日病患,皆有蘇醒之兆,其親卻無,其身異味未消,兒女盡孝于床前,吾無力而為,行寺廟焚香,未拜眾神,燃香彌勒佛祖,跪拜其神,求保外婆之安,度過此劫還愿于此,焚香地藏王菩薩,良久未起,主宰陰界之主,吾虔誠禱告,壽命十載換吾親而歸,請病除之咒,放外婆枕下,愿其奇跡而現。

吾拉其手,蒼老褶皺之感,最美之柔情皆含其內,呆坐久未離,恐懼從未消散,鬼引似感其憂,日日皆現,吾親鬼界徘徊,不知何故,每見其面,心知其親也,無害于吾,然不知何為,生疏之感劇增,其眼神怪異,讓吾有豎發之恐。

一月而至,外婆突睜眼而醒,眾親大喜,盼大好而出,然不認眾親,身不能動,口不能語,見吾面眼間有淚,吾之親人,外婆也,其淚痛其心,只愿病愈而出,盡孝其旁,其身異味仍存。

久病床前無孝子,眾親商院后事宜,皆恐伺候在旁,其親有財傍身,眾人知曉皆興,搶功在其旁,稱孝子賢孫,安其身也,吾感心涼,災禍生死至前,才見人性本色。

醫囑一周可出,緩養也,吾入陰夢,鬼引帶其路,行簡陋之所而停,吾不解其意,其居低矮,吾腰身而入,見外公面有喜色,旁做一人,正吾親外婆也,吾不敢信其真,欲拉身而離,此陰地也,久未離,魂魄無返,身必損之,其手未到,鬼引帶其離開。

吾怒氣問之,鬼引未語,送吾離陰,外婆病重,其母鬢發皆白,日日落淚,心有疾證,幾次重犯,吾心疼言其幾日所見,其夢不詳,怕病未愈而亡,其母痛哭,吾寬慰之,命定因果,苦難存亡皆有定數,少一分不可,多一分不能,外婆之苦,亦如是,月余之苦,只為還清俗世之劫,吾等凡人也無力抗之,語未落,其父致電告知,外婆突嘔異物,顱內見血,恐命終之相。

吾喚回其夫,看護幼子,其身而至,病重間見吾親面,已不可控,其舅通知眾親,執意將其身拉回其鄉,免靈魂無家可歸之苦,眾親皆至,帶其歸鄉,顛簸之路,吾浮其頭,舅守其旁,以管吸口之淤血,其物腥臭,吾幾次欲嘔,其女見其狀,心疼煎熬之苦,喚母而終罷,其身之罪不可忍,其身之苦早解脫。

路行半路,外婆呼吸憋悶,氣絕而終,吾不顧其痛,只愿活多一秒,壓其胸腔,皆力而挽,終無果也,亡人臨終末氣,噴吾面而終,吾失摯愛之人,其痛命失半條也。

跪其靈前,碎念而其,吾親護吾一生,吾送至最后一程,其貌銘記于心,其情終生感念。

吾一生得愛其微,本無幾人,又失一親,其痛久不能出,吾不愿入陰而夢,欺自身仍存之,遠方爾。

頭七之夜,吾入陰夢,鬼引急引吾至地府,其處高懸一物,如書本狀,眾鬼爭強,繩斷而落,飄其面,吾見其名,七十二命終,此物原生死薄,想起壽命,亦可,不算長久亦不錯,其風而吹,吾見熟名,其母之壽將亡,吾心大亂,吾之命也,其母若亡,吾身何意,終其一生,其母愛之愛以剩最終,若其亡,吾亦無意義可存。

其勇其怒皆不服天命,吾見一處,窄棺而擺,望其數至少萬棺,所見之處未見盡頭,然見其母似葬其中,吾心中之氣不平,身行鬼殿鬧之,鬼引阻攔未果,吾見其殿內數排碑目,如凳椅而擺,吾知其重,坐而辱之,案面香灰稱盞,吾知其陽間供奉也,怒撒之,眾鬼皆攔無果,受其吾拜,收其吾命,帶走吾親,如今更甚,吾心中不服,愛吾者甚少,都帶其終,折磨至此,吾亦何存活于世。

閻王聞其亂,現身見之,黑紗官帽,身高不足大漢,面略黑,皆變換也,閻羅真面,未有人可見,吾訴其心中之苦,吾身有罪,再多無畏,其苦皆受,唯痛失其親不可,吾已獻十壽,未等吾親而歸,如今得之其母之命,不可受。

事已至此,其罪也罷,其禍也罷,懼怕無用,跪其面,求其情,未得所赦,吾撞面于碑墓之上,眾鬼面皆變色,吾生人也,血染其尊,陰府皆亂,閻王無奈嘆之,既收其命,此還其母,可愿,吾磕頭淚目,甚好。

霍亂終止,吾自知又犯重罪,然得母平安數載,無悔也,鬼引陪其身旁,似有憐憫之情,吾俗人也,其母心之所依,此行幸甚。

三七之日,吾步行十字之路,燃冥錢寄相思,愿親安于陰,可去吾夢,解相思之苦,然數月未夢,吾親可知吾之念,吾不敢再提吾親之事,卻日日未敢忘懷,路遇其行似者,憂傷半日,遇頭白者,回想半月,遇相仿者,其淚而出,吾之愛,未因吾親離世而終,天地日月皆可鑒。

吾入陰夢,見其至親終亡之果,吾凡人也,見不愿信,信如何,無力改變其果,心哀也,其痛早到,歷經忐忑兩遍也,吾之陰緣,無用也,留不得吾之愛,幸否?

吾尋夢之愛,初見其夫,定終生之伴也,赴荊棘之難,終得三拜之果,然其終明,吾愛未他愛也,不愿改其惡習,吾其傷心亦不未所動,吾明,無愛也,否,其愛有之,然不在吾身,回吾一生,可笑至極也。

愛吾之人只剩其一,壽可換之,命可給之,不要獨留吾一人存世,亦怕,亦恐,亦無存之意義也。

吾命有陰緣,夜燃香拜之,感恩其緣,所夢真假皆有緣法,俗人以定劫難,逃脫不得,或早或晚必還之,陰府壽命時辰皆定,多一分,遲一秒,皆不可為,命終有鬼而接,然行善可改之,攢福可抵災,故勸世人皆存善念之仁德,修自身之福祉,莫欺之。

全書終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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