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站在那里,我將永遠偏向你。
一一緒言
接著幾天,程景風都沒有去祈韻那里,也沒有提孩子的事。林清如也辭了出版社的工作,專心的呆在家里陪程景風度過不多的時光。
祈巖時常開車遠駐,他認為林清如和程景風表面上維持和諧的親密關系,實則裂痕暴露,不可長久。
林爸林媽雖還不知道這件事,但難保程莫之和祈家的人不會動到他們的頭上。
那日,在林清如的請求下,程景風答應帶著她一起回到了程家,當然,祈家眾人和祈韻也會到場。
眾目睽睽下,程景風牽著林清如走進了程家客廳,二人都只是站著沒有落座。
“你要我們大家來這,就是為了帶這個女人來打我祈家的臉嗎?”祈爸火氣十足的拉著祈韻就想走,“走,去把孩子流掉,就是一輩子不生,爸爸養你一輩子。”
“爸,爸,不要,不要。”哭啼的祈韻求救于祈母,“媽,我不想去,我怕。”
“不去,不去,”祈母愛惜的安慰道。
“我程莫之造了什么孽,怎么生下你這個逆子,”程莫之每發脾氣都喜歡摔東西,逮著什么摔什么毫不可惜。
祈家是家族企業,程莫之要想在商界屹立不倒除了要有自身的實力外,還需要找一個實力雄厚的親家來錦上添花。而祈家是最合適的親家人選,程景風可以無畏所有,但作為程家子就必須為程家擔責。
如今好不容易祈韻懷上了程家骨肉,又死心塌地的想做程家兒媳,可是程景風居然想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程家大好的未來,權當他程莫之是死了嗎。
“只要有我一口氣在,程家的兒媳就只能是祈韻,”程莫之這句話既是說給祈家聽更是說給林清如聽,站著的林清如和程景風皆心知肚明。
祈巖坐在一側,沒有說話,他想看看程景風能為了林清如做到何等的地步,是否能情比金堅豁出一切。
“孩子可以留下,結婚絕無可能。如果祈家想去流產,我,隨時同意。”程景風的話一字一針的刺在祈韻的心口,“這個孩子是怎么用計得來的,祈伯伯不妨去問問你的好女兒。”
“你說什么,”蒙在鼓里以為女兒是最大受害者的祈父火大的扯著祈韻的手,“他說的可是真的?是你不知羞恥的貼上去還懷得孩子?”
“不是,不是。”祈韻沒想到程景風會半分舊情都不認當眾戳穿自己,佯裝無辜,“是他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爸,不是這樣。”
“你混賬,看看你做的事……”程莫之舉手就又想打一巴掌過去,程景風不客氣的抓住了他空中的手臂甩了出去,氣的血壓瞬間飚升,“你,你……”
“程莫之,這是我最后一次踏進你們程家的大門,從此以后我程景風與你再無瓜葛。”程景風回身又對祈韻說道,“孩子生下來的費用和撫養費我都會給,倘若你還敢心生他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景風,有事好商量,一家人不要弄的……”程景風的晚娘程莫之為其拋妻棄子的女人祈琴,以女主人姿態建言。
“一家人?你和我是一家人?你也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當年要不是因為你,我媽她會死嗎?”程景風緊握拳頭逼近祈琴,“我告訴你,有我一天就沒你一日,你和你的女兒總有付出代價的一天。”
祈琴自知理虧,程景風什么都做的出來,她還是要點顏面的,遂沒有敢再說話。
“你,你這個……”程莫之氣的手指發抖的指著程景風,“我怎么會生出你這個逆子……”
“是嗎?我如今這樣不是拜你所賜嗎?”程景風冷笑道,“我和我媽所美好的一切不是你親手催毀的嗎?”
林清如緊了緊程景風的手,希望能撫慰他些許。他的傷他的痛他的六年,她不敢去想不敢去觸碰,唯有默默的撫慰寬愈。
“你不想結婚又想我女兒生下孩子,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祈母見林清如不吭聲以為是個好欺負的就把矛頭對準了她,“你也是女孩子,聽說還是高材生,怎么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我女兒和程景風孩子都有了,一切已成定局,你為什么還要抓著不放,你說你要多少錢,我們祈家給你。”
祈巖聽著心里很不舒服,想上前又停住了。
“你怎么說我可以,你說清如就不行,請你嘴巴干凈點,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跟你女兒一樣愛慕虛榮。”程景風擋在了林清如的面前,語氣生冷。
“你,你當真是目中無人,囂張無理。”祈母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到景風的臉上。
程景風沒有躲開,也沒有去擦,如高山般護住身后的林清如。
“程景風的所言所行,倒像個男人。”祈巖暗笑,雖然作為祈家人這么說有點不好,但是不可質疑他護林清如護的很周全。
程莫之和祈家不斷的折辱,程景風都堅如磐石,后來僵持不下,祈家以及程莫之權衡再三,只好留得青山在等生下孩子再說。
程景風牽著林清如的手離開程家時,祈巖就站在大門臺階上目送著他們漸行漸遠,乃至消失。
“林清如,是不是我和他互換一下,你也會喜歡上我?”祈巖喃喃自語,“你和他在一起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憐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