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蓮世界
書名: 中亞大地主作者名: 屋檐下的麻雀本章字數: 2871字更新時間: 2020-11-01 09:20:45
佛家有言,“一花一世界”。蓮花在佛家象征著圣潔、美好,為了凈化消滅邪惡,老和尚肉身化做蓮花,鎮壓了邪魔。
秦醴陵點燃蓮花燈那一刻,老和尚功德圓滿而去。
蓮花落在秦醴陵身上,將他帶到了這個世界。
秦醴陵意識被吸進了,一處光明的世界。
一團團光在無邊的穿梭,秦醴陵被吸引到一處蓮花池處。
蓮花池里水汽氤氳,彌漫著陶醉的氣息。
手按在在蓮花池邊,秦醴陵明白了。
老和尚功德圓滿而去,此蓮花算是老和尚證道之物。
但是老和尚又欠了秦醴陵大因果,此蓮花算是賠償秦醴陵的了。
蓮花名“清凈功德蓮花”,秦醴陵摸到蓮花池,是蓮花的花蕊而化,名“功德清凈池”。
這些都是今天的成果,一汪碧水,乃是吸收了成千上萬人鮮血所化。
“起死回生,肉起白骨嘛!”
嘗了一口,秦醴陵渾身顫栗,從靈魂到肉體,都在起酥麻癢。
血脈在拓寬,血流像海浪奔騰。
心跳如雷,身體上的死皮開始一片片的脫落,肌膚白膩如玉,脛骨通透。
“我會長生不老,肉體飛升!”
“想多了,這是在做夢!”
秦醴陵覺得渾身舒坦,美美的熟睡過去。
“咚咚咚咚咚……”
晨光燃透天邊,軍鼓擂起,整個營寨人叫馬嘶。
“都滾起來!”
“都滾起來,三通鼓不到校場,皆斬!”
“砰砰砰!”木棍砸在還在睡覺的農兵身上,慘叫紛紛。
“雜碎,一群雜雜都滾起來!”
秦醴陵也挨了一棍子,第二棍子打來的時候,就被秦醴陵一把抓住棍子。
拿棍子的,皮甲齊整的漢子,憋紅了臉,都沒有抓回來。
“都是爹媽養的,好好說話!”
“放開!”
“嗯…”兵丁用足了勁喊到,“呵呵!”秦醴陵笑著松開。
“啊!”兵丁失足飛了出窩棚,“下次走路小心點!”
“龜兒子,小丟兒你怎么變高了,比我還高撒!”
窩棚里的農兵拿著竹矛跑出來,看著拿著竹矛挺立在窩棚前的秦醴陵,都驚叫起來。
一個窩棚二十人,這二十人算是秦醴陵馬口窯的同鄉了吧,可惜十不存三。
囫圇回來的加上秦醴陵就六個人。
記憶中的面孔閃爍,面前一米七五寬臉滿臉黑點的中年殺豬匠,街頭算命混口飯吃的樹皮臉老“瞎子”。
拉香車(糞車)的哭兮兮的“香爺”,有代兒入征的老人,有被抓的壯丁。有走投無路的乞兒,被同行擠壓破產的小販。
一群烏合之眾匯成一群農兵。
老中青三代同上戰場,時代的悲哀,現實的悲劇。
“真的哎,小瓜娃子,你是爪子長得嘛,像豆芽菜一夜長身體了。”
腦袋貼著膏藥的香爺巴三,走到秦醴陵身邊,又比劃又掐又捏的。
“哇哇,這比翠花樓的姑娘還白,還嫩哩!”
“起開!你個死色胚!老夫瞧瞧算一算。”
樹皮臉的瞎子,瞅瞅秦醴陵的面相,雙手手指掐了起來。
“昨日黑云壓面,明顯是大難臨頭。”
“今日天光入體,華蓋臨頭,這是富貴臨頭,瓜娃子嘞你是轉運咯!”
“那闊是嘛,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眾人一起起哄道。
“咚咚咚咚”二通軍鼓響起。
“整隊入列!”
“嘩啦啦……”
不算整齊的腳步聲,將戈壁地皮震起飛煙。
農兵是沒有資格在校場成列的,都被帶到營寨外集合。
跟隨福康安大將軍,出征農兵有十府兩萬人。這些人不但是雜役還是炮灰。
幾場戰斗下來,十亭去了六亭。
鳳陽府的兩千農兵剩了不到四百,由一個守備官領著。此刻帶著家丁,將鳳陽府農兵領到,一隊雜物堆邊。
“老少爺們,活下來就是一條漢子,這是最后一場打仗,不要丟了咱們鳳陽府的臉面,得勝歸來,知府老爺說了,除了朝廷的賞賜,五年免稅免役,這沒得說吧。”
“糊弄鬼呢,這些人能活著就不錯了,有幾個有家人的。話說的那么好聽,又是當炮灰了。”
老瞎子人老成精,嘀嘀咕咕小聲說道。
秦醴陵朝那一堆東西看去,破刀斷劍,盾牌長矛,破敗的鎧甲,最奇怪的還有幾個大鐵鍋。
“昨日新鮮的馬肉,大將軍也賞賜下來,來大家吃好拿好。”
說著這個守備帶著十幾個家丁,鎧甲鮮明在一邊看戲。
冒著肉香煙氣的馬肉,一塊塊堆在草席上。
鳳陽府的農兵,沒有以前一擁而上,如“豬兒搶食”一樣爭奪。
而是你一塊我一塊,又到殘兵敗甲里找自己合手的兵器。
馬肉連著皮毛,被剁成大塊入鍋過了一下水,肉還往外面滲血水,熏得秦醴陵閉氣了。
秦醴陵挑了一塊腱子肉,在雜物堆里挑了一個小鐵鍋,一個大方木盾牌,還有一把缺口彎刀。
農兵沒有打起來,沒有搶食這個守備老爺頓時無趣了。
“老爺就是那個小子!”其前被秦醴陵戲弄的皮甲家丁,在守備面前告狀道。
“嗯,就是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子,皮子夠鮮,以前怎么沒發現呢。”守備痛心疾首,這個女人都沒影的地方,有一個兔兒相伴也是美事不是。
“活該,連一個娃娃都管不了。”守備一手握著腰間的彎刀,一手摸著胡子,“去把他喊來!”守備心癢難耐。
“小子,大人喊你!”家丁抓著秦醴陵,趁機在秦醴陵身上摸一把。
“真滑,真膩!”家丁美滋滋暗道。
“小子從今以后你就是本大人的家丁了!”
“美人如玉!”守備一看來人,心里冒出來第一個念想。
“不是…是貌比潘安!”守備笑瞇瞇對秦醴陵道。
“不錯,不錯!”
“還不快謝大人的恩,這可不用上戰場了!”一眾家丁不懷好意,色瞇瞇的看著秦醴陵。
“這不會是代父從軍的花木蘭吧。”被白蓮凈水洗禮的秦醴陵,男生女相。
這些兵丁看著秦醴陵,眼神都迷離起來。
眼光落在身上秦醴陵身上泛起了雞皮疙瘩。
“變態!”
當他秦醴陵是兔爺了嘛,秦醴陵拿起腰刀豎起盾牌道:“大人我還想在戰場上博一個奔頭。”
“你…不識抬舉!”被秦醴陵戲弄過的家丁,跳起來指著秦醴陵罵道。
秦醴陵俯視他,用刀拍開他的手指。“下次剁你手指!”
秦醴陵最討厭別人指著他了,秦醴陵生活在,只有尊重沒有尊卑的時代。
“好好!”兵丁被秦醴陵眼睛盯躲閃。
“真是可惜,本大人不會強人所難的!”
眼看大戰再起,要是平日保準這小子翻不起浪來。
這要是在戰場上鬧起來,保不齊自己要掉腦袋的。
守備笑瞇瞇的送走秦醴陵,守備就像現在的武裝部長,管著征兵押送管理兵員出征,上了戰場上指揮不歸他管。
打完仗帶回農兵,卸甲歸田就是他的任務。
秦醴陵歸隊,盤坐在地上,盾牌當案板,彎刀當菜刀,一片片將馬肉入肚。
炮火箭矢連天,保不齊就打一天。沒有比吃飽更重要,死也要做一個飽死鬼。
“呀呀呀!”營寨大門開啟,一隊隊騎兵急奔而出。
隨后是大批的營兵步隊,一個個的打著黃龍旗,還有各姓將領旗號。
槍兵刀盾兵,弓箭手火槍手。最后還有炮隊,大大小小百十多門。
緊隨其后就是大將軍福康安的衛隊,一席的黃衣黃甲,連馬屁都是黃色皮甲,一群頭頂避雷針的將領,簇擁著福康安出了大營。
軍隊行進十里,據巴爾喀城五里而定。
叛軍放棄外圍陣地,明顯要舉城做困獸之斗。
百年平叛打下來,雙方勢力早就仇深似海。
何況被圍在巴爾喀城里的都是些各種叛軍的大人物。
“這城不好功啊!”福康安看著眼前這個巨石大城,雖然最后一戰是他統籌指揮,但是他不做榜樣,保不齊圍著巴爾喀城四面的各大將,有樣學樣。
“十丈高城,十萬殘兵據守,要是在大雪來臨之前拿不下來,耽誤了皇上的生辰大典,自己百死莫恕”
“傳令,先登城賞萬金,封萬戶!”
“傳令各營,攻下城池,擊殺叛逆匪首賞千金,官升五級。”
“傳令各營,攻下城池三日后封刀。”
流水般的懸賞傳令到各個營號,連農兵都得了令。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兵不就是腰間提著腦袋,拼一個榮華富貴嘛。
軍陣士氣一下被鼓舞起來。
“大帥威武,大帥威武!”
“勝……”
“勝……”
“殺殺殺……”
日出東方,殺氣沖霄,整個戈壁萬籟俱寂。
求收藏求評論求推薦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