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信在那邊時而欣喜，時而皺眉，時而又看上去十分憤怒，小乞丐劉近南在旁邊看得就有些納悶了。

“喂，你到底怎么想的呀？”

劉信本來被系統小小的坑了一波，心里本來就有點不舒服，被小乞丐劉近南這么一問更加不爽了，“你喂什么喂，你叫誰呀？”

小乞丐劉近南畢竟還小，哪里懂得他語氣里的深淺，于是實事求是的說道：“我當然是叫你呀。”

“好啊，那你告訴我我是誰？”

小乞丐劉近南本來想回答你是我師傅的，但由于劉信剛才的表現，與他心目中的仙人的形象大相徑庭，再加上劉信沒有穿越過來之前，他與大乞丐原本就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乞丐罷了，兩人間哪里有什么上下尊卑之分，所以他這聲師傅終究是沒有剛才叫的順口了。

“你就是大乞丐呀。”小乞丐劉近南呡嘴唇弱弱的說道，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是大乞丐了，你走吧。”

“好啊，去哪里啊？”

“你去哪里干什么要問我？你愛去哪里去哪里。”

“好啊，那回破廟吧。”

小乞丐劉近南說著就往破廟走，走了一段發現劉信并沒有跟上來，這時他才發現有些不對了，只是究竟是哪里不對他又說不明白，只是停下來回過頭看著劉信。

劉信看著瘦骨嶙峋的小乞丐在碎石路上高一腳低一腳的走著，破爛的衣服上碎布條垂下來在風中搖晃，突然他回過頭來，回過頭來看著他，眼神里有些不解，有些迷茫，甚至還有些害怕。

劉信的心里忽然波動了一下，他稍稍別過頭去問他：“走啊，怎么不走了？”

“我，我以為，你要跟我一起的……”

“不，我走這邊……”

劉信直接轉過身去，他不明白為什么，為什么他有些會害怕看著現在的小乞丐，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小乞丐眼中的大乞丐了，他說愿意叫自己一聲師傅，憑著這個聯系自然是可以留在自己身邊的，但是現在他既不愿意叫自己一聲師傅，那么彼此分開不是很正常的嗎？他不明白自己心里波動的的那一下究竟是為了什么。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原本的大乞丐與小乞丐多年來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彼此依靠、扶持，兩人身上的羈絆猶如絲線般千萬縷纏在一起，又哪里是這么容易剪斷的，即使如今變換了靈魂，身體卻保留著某些本能。

也就是說他如今想要甩開小乞丐，被他霸占了身體的前身，卻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那我跟你一起吧……”

“隨你。”

劉信說完朝著馬山的人離開的方向走去，小乞丐劉近南跟在后面，此時，兩人才都輕松了許多。

“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當然是去找剛才那個人啊。”劉信說道。

“可是你剛才不是……”

“是什么是，你以為我是在放虎歸山，其實老子這招叫做欲擒故縱，又叫做放長線釣大魚，釣的就是那個什么鐵皮！”

“啊？”

“啊什么啊？我教你，你要記住一句話，君子報仇，隔夜都晚！因為你要是晚了，就不是你去找他報仇，而是他來找你報仇了。”

“可是你剛才……”

“不要問，問就是系統的鍋。”

“系統的鍋是什么鍋呀？”

你管他是什么鍋呀，不粘鍋行了吧？

“夠了，現在換我來問你。”

“好，你問吧。”

小乞丐痛快的答應了。

“你現在為什么叫我師傅？”

“因為我覺得你是天上下凡的神仙會，很多普通人都不會的東西，我以為你以前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是在考驗我，目的是收我為徒，這是我從說書先生那里聽來的。”

不錯，至于他以前的說辭是一樣的。

“那后來為什么又不叫了？”

“因為我覺得你和說書先生口里說的神仙不一樣，你還是那個大乞丐，所以就不叫了。”小乞丐劉近南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也不是大乞丐了，他死都不肯低頭！”

劉信聽著這話愣了，想想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又想了想以后將有可能會出現的所作所為……

不管了，反正都是系統的鍋，我劉信又何嘗不是一個傲骨嶙峋的人呢？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罷了。

劉信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后接著問道：“那現在呢？”

小乞丐劉近南想了想問道：“那你還會像剛才一樣和壞人做朋友嗎？”

“假的，那叫做虛與委蛇。”

“哦，好吧，那你還會腎虛猥瑣嗎？”

劉信乍一聽這話，差點又發飆了。

“你好好說，來跟我一起念，兮——于——虛，一——于——與，烏——A——為，詩——額——蛇，虛與委蛇，不是腎虛猥瑣！”

“差求不多嘛。”

“差很多！”

我求你了，快點回火星去吧，好不好？

“那我不叫了。”

“你愛叫不叫！”

“那我還可以跟著你嗎？”

“你還跟不跟！”

“那你還可以把你的仙法傳給我嗎？”

“你愛……”

“我不愛！”

看著小乞丐劉近南一副雙手抱胸，做狀遠離他的樣子，劉信無語的搖了搖頭，老子只不過是恰巧說順了口，又恰巧停頓了一下，你-他-媽作這個樣子是什么意思嘛？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小屁孩純潔的外表下其實一點都不純潔，一點都不！

劉信想了想，還是召喚出了系統。

“系統，你出品的武功這個世界的人能學嗎？”

“叮，本系統出品的所有東西都已經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掛鉤，所以從普遍意義上的客觀事實論述上來說，能。”

“你能就說能唄，在我面前你還搞什么形而上學，看把你給能的！”

（作者注1：形而上學，嘿嘿，不明白了吧，這些可都是政治上的知識點啊朋友們，反正十分就擺在這里，啊，愛背不背！）

（作者注2：可把我自己給牛逼壞了，不行，我得叉會兒腰！）

“不過由于本系統與宿主本為一體，能量的收入與支出都可以直接完成，但是如果系統的這種支出由第三方來承擔的話，可能會造成能量不必要的溢散。”

“你就直接說得加錢唄，好的你不學，垃圾游戲氪金的流程學得一套一套的！”

“宿主，請你*良！”

“系統，請你真誠！”

“窮鬼！”

“葛朗臺！”

“叮，系統搜索中……”

“叮，鎖定祖安狂人玩家語言體系。”

哼，劉信笑了，你搜索了半天，最后鎖定了祖安人，說到底不還是在跟著我學嗎？我告訴你，你遇見祖宗了！

“宿主死宅男，臭*絲！”

“汝家澡盆配雜魚！”

“女窮窮一個，男窮窮一窩，用心創造快樂，沒錢玩你-麻-痹！”

“你老母來親下廚！”

“你猶如老奶奶靠墻喝粥，（背壁無齒）卑鄙無恥下流！”

“你簡直是一等賤格，顯露出半個*頭！”

……

以下省略一萬九千八百六十七個字。

在一番相互友好河蟹的交流之后，劉信再一次把系統打入了冷宮。

“學，都學，老子不差錢。”

劉信對著小乞丐劉近南說道。

“好好，那你現在就教我吧。”

“額——”

看著剛剛和自己陷入冷戰期的系統，還有自己賬上并不富裕的顛覆值，最關鍵的是系統商城現在空的連個毛都沒有，教什么呀，《聽風經》嗎？關鍵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教呀。

“學什么呀，現在教你你也學不會，還是先跟我出去打個劫先。”

“好啊好啊，打劫誰呀？”

看著小乞丐劉近南一臉興奮的樣子，劉信不禁愕然，呃，果然不能被他小孩子的外表所欺騙，從一開始的貪生怕死，十分有理由、有原則的慫；再到現在抱到大腿之后肆無忌憚的浪，人格之間的相互切換簡直毫無痕跡，頗有幾分當年自己yy小說主角的風采。

“還能是誰，當然是……”

“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那個什么鐵包*皮，對不對？”

小乞丐劉近南搶著說道。

“恭喜你，你都學會搶答了，不過鐵皮是鐵皮，包*皮是包*皮，兩者絕對不可以混為一談！”

劉信覺得自己還是有責任和義務糾正一下這顆已經被污染了的小花朵，關鍵是自己一個正人君子，聽多了也很污染耳朵呀。

“差求不多嘛。”

得，又是這一句。

“行了，到地方了，來我教你，一會你就這樣這樣，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劉信感知前面應該就是那幫乞丐渣滓的老窩了，于是對著小乞丐劉近南耳提面命練了一番。

“啊，這樣能行嗎？”

小乞丐劉近南透過叢林的枝葉，看著前面土圍墻圍成的院子，詫異的問道。

“放心，絕對能行！”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了兩個稱呼不能夠混為一談嗎？”

“是啊，所以我才知道你說一個嘛。”

“師父，我這樣會不會被打死啊？我聽說了，鐵皮很厲害的！”

“放心，有為師在，絕對不會有事的。”

“師父，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不可以。”

也不知道劉信到底給小乞丐劉近南說了什么，把孩子給嚇得，連原則都拋到一邊，一口一個師父的叫了起來，而劉信也絕口不提剛才的事，一聲聲‘為師’也說的十分自然。

小乞丐劉近南是他自己怕是拗不過去了，畏畏縮縮的朝前面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可憐兮兮的回過頭來望著劉信，這幾步路給他走的真可謂是一步三回頭啊。

劉信也感知到了，給了他一個安心的手勢，小乞丐劉近南沒辦法，硬著頭皮朝著院子里喊道：“里面的人都給聽著，現在是打劫時間，恭喜你們幸運的被本大爺選中了，限你們這一根煙的時間內通通給老子從里面滾出來，男左女右雙手抱頭趴在地上，不然，嘿嘿，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管殺不管埋！”

同時這邊劉信也放開神識查看了一下里面的狀況，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里面居然有一個鍛體境八重天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