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拜師
- 子虛國的前世今生
- 吾獨秀汝在此
- 2515字
- 2020-11-01 09:01:11
下午,剛午睡完的葉茗云正在挑選師傅。
本來是四選一,現在硬生生變成了五選一。
多出來的人自是無名。
看著眾人臉上或多或少的傷痕,眼皮直掉的葉茗云心中詫異,卻沒作死去問為什么。
“你們的臉怎么了?”葉凌云在一旁手舞足蹈,顯得比葉茗云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許多,又發覺葉茗云正用熟悉的眼神看著自己,“茗云你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作甚?”
注視著眼前這個非要跟過來搗亂的葉凌云,葉茗云忽然有了種看熊孩子的感覺。
都說長弟如父,葉茗云覺得肩上有了種莫名的責任感。
就是不知道這個想法被葉凌云葉慶之知道了會不會把自己打死...
不過想來以父親的慈愛,兄長的關懷,事后應該是會讓自己在另一個世界享盡榮華富貴的。
不過...
在這個世界榮華富貴好像也不是難事...
這么想著,葉茗云又在想為什么自己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
于是就在這旭日之下,身穿狐裘的葉茗云不由打了個寒顫。
葉茗云終于打起了精神,眼皮不再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現在是冬日。
眼前的六個人中除卻一個憨憨的其他人穿的卻并不算厚實。
這大概就是習武之人的逼格吧。
哦,想起來了,這個憨憨的是叫葉凌云,不是路人。
這該死的選擇性失憶癥。
“哥,你今日的課業做完了嗎?”
“今日有集會,沒有課業。”
“你作為葉家長子,不是應該自己主動去找些事情來做的嗎?”
“嘶~這對話好像有些熟悉。”葉凌云臉上做思索狀,“不對,這不是今日集會時父親對我說的嗎?好你個小子!”
看著這張牙舞爪的葉凌云,不耐煩的葉茗云不得以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將其打發走。
葉凌云走的自是歡快,畢竟他并不知道里面的只是些剛曬干的普通臘肉。
打發了葉凌云,葉茗云又對無名的戰斗力有了新的認知。
這些人中就數無名臉上的傷痕最少且最不明顯。
并且以葉茗云對無名的了解,無名應該是以一敵四。
這么想著,好像拜師給他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惜說到底自己所求的并不是殺伐之術。
見大家也等的急了,葉茗云也不再拖沓。
端正行禮道:“各位師傅,你們也都知道我這次拜師的目的。不知你們都有什么辦法,又各自有幾分把握。”
無名是最先發言的,正值壯年的他身材壯碩,但看起來又只覺輕盈,令人感覺頗為奇異。
“小子,我也知道你不會選我,講句實話,我也不想教你。不過你既然認真問了,那我也認真回答。
我與他們不同,我主練的是殺伐之術。但我的功法也不是等閑,這四個人我給你試過了,個個都是功法上的好手。
但其中最高深的,還要數這個最年輕的。”
葉茗云滿頭黑線,但還是保持禮節性的微笑,問道:“陳道長,您以為呢?”
陳道長就是無名所提之人。雖然說他最年輕,卻也是三十大幾的人了。
事實上,不出意外的話,葉茗云待會大概率也會選他。
陳道長撫了撫自己的青色道袍,笑道:“你之前也找過我。你的病,怎么說呢,要相信科學。
哦,不是,要相信我的判斷。
你未學過武,體內卻有一股怪異之氣,每每到冬春之時就會亂走,所以你在這時就會容易得病。
藥石之力能幫你緩解病癥,卻解不了病根。
我之前也沒見過如此奇怪的氣,所以我也只能試著去治。不過我已經有初步的想法了。
你若信我,我便有一定把握幫你調理調理。
起碼也能稍微改善一下。”
葉茗云自是滿意點頭。
無名卻是覺的這里沒他什么事,又跑到屋檐上去了。
看著迎風站立的無名,葉茗云又打了個寒顫。
見大家正看著自己,葉茗云趕緊道歉行禮道:“最近經常如此,我向來不耐凍,讓大家見笑了。”
大家自是表示并不要緊。
“對了,不知其他道長怎么看。”葉茗云又看見個光頭,連忙繼續道,“忘了還有個高僧。”
其他兩個道長自是含笑點頭,表示同意陳道長的看法。
那光頭卻左看右看,好半響,才回過神來質問:“好家伙,你是說在我是和尚?”
葉茗云這才注意到這光頭身上穿的雖然破爛,到底還能看出是件道袍。
于是趕緊致歉。
好在這光頭也沒多做追究,看了看氣定神閑的陳道長,笑道:“我年輕時功夫比他好。”
葉茗云之前有錯在先,現在自然行禮說是。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是很久之前的事。現在說這些也無甚用處。
不過,如果你真想活命的話。
你還是得拜我為師。”
葉茗云臉上略做尷尬之色。
倒也不全是因為他這翻話。
而是因為這廝一邊說著一邊吃酒,配合他那略顯肥胖的身軀,顯得很沒有仙風道骨。
“哦?”陳道長替葉茗云表示疑問。
“我姓云,你以后直接叫我師父就行了,不用叫我云師父。”
葉茗云臉上終于露出明顯的疑問之色。
云昭喝了一口酒道:“你還不信,來,我且問你,你的病癥是不是一年比一年嚴重?”
葉茗云也不驚訝,事實上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于是面不改色道:“是。”
云昭或是一時興起,又灌了一大口酒道:“你發病的次數又是不是一年比一年少?”
這葉茗云倒是真沒太注意,想了片刻道:“正是。”
云昭這下將酒一下全部喝盡,痛快道:“所以你的時間并不算多,要是真按那小子的方法一點點去試,我看你也活不過多少年。
怕是方法沒試出來,人就早已變作白骨了。”
一襲青袍的陳道長聽到這面帶思索,倒也沒說什么,算做是默認了。
喝完所有酒的云昭見葉茗云眼底任然有些疑惑之意,笑道:“你想問我為什么知道這些?”
“是。”葉茗云點頭答道。
“很簡單,我現在雖然道行沒有他們深,甚至說對功法的理解也比不上他們。但我有個天然優勢。”
“什么?”
“我得過像你一樣的病。”
聽了這話,葉茗云眼底的疑惑之意盡去,又向其他道長端正行了一禮。
這是在趕他們走了。
好在這些道長倒也豁達,見葉茗云做了選擇也不在勸說,都痛痛快快的離去。
于是原地就只剩下了笑盈盈的云昭與滿懷期待的葉茗云。
見他們都走遠了,葉茗云就要行拜師禮。
卻被云昭拉住了。
“先等等。”
“怎么了?”
“你如此急作甚,我還有些話要說。”
以為這是一些弟子守則,葉茗云也就按奈住了心神,表示洗耳恭聽。
“首先,我雖然得過這病,但我自己卻并不會治。”
被葉茗云看的發毛,云昭趕緊道:“我的病是我師父幫我弄好的。”
見葉茗云了然,云昭又笑道:“我已經快六十了,你不妨猜猜我師父多大。”
葉茗云隨口一蒙道:“九十?”
“不,他死了。”
葉茗云:*****
我要是你師父見你現在笑的這么開心肯定天天找你聊天...
“不過你放心,我還有個師兄,他學的比我好,他肯定能治好你。”
發覺云昭說完了,葉茗云再次行拜師禮。
云昭也就安心受了這禮。
“好了,受了你這禮我就算是你師父了。行,我這就準備去找我那師兄去。”
葉茗云自是表示感謝,目送云昭離開。
微風吹過。
葉茗云又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