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最強鬼師
- 鹿都詭事
- 齊木
- 3010字
- 2020-11-23 17:40:16
魏恒愧疚地退后幾步,轉身,他沒勇氣直視金莎婆娑的雙眼,看著他離開,范無畏并沒有阻攔。
只是走到門口時,魏恒突然停下腳步,范無畏盯著他的背影,發現他竟然在……顫抖?
魏恒回到金莎的身旁,緊緊抓住金莎的手,無論金莎怎么甩也甩不掉。
“魏恒,你放開我!”
情急之下,金莎抬手給了他一耳光,魏恒渾然不顧,眼神特別堅定,似乎想拉著金莎離開別墅,范無畏急忙攔在門口。魏恒知道范無畏是不會讓自己帶走金莎的,但眼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來了……”
“什么?”
范無畏滿臉疑惑:“他是誰?”
剛說完,猛然察覺到一股濃重的陰氣,這股陰氣特別強烈,范無畏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場大戰,幾乎相差無幾。
整個別墅的燈火瞬間熄滅,黑暗中的視線特別模糊,魏恒和金莎的輪廓看不清,但魏恒焦急的聲音卻一清二楚。
“我求你讓我帶莎莎離開吧,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可怕。”
正說著,一股寒風吹襲而來,金莎也忘記了掙扎,潔白的月光之下,大院的鐵門出現了一個看不清面孔的男人,他手中拿著一把扇子,緩慢地走進大院。
“我的好徒兒,你可真讓為師失望。”
男人不緊不慢地走在大院的石子路上,每接近門口一步,臉上的輪廓也隨之明朗。
魏恒低下頭說:“師父,徒兒有罪,但希望你放過莎莎。”
金莎并不領情:“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哈哈哈,你瞧瞧,這便是你想要保護的女人?當她知道你的身份后,全然忘記了你對她的好,在她眼中,你不過是個罪人,你又何必如此執迷不悟?”
男人已經走到門口的臺階,距離之近,范無畏終于看清了他的臉,總感覺,在哪兒見過?
等視線定格在男人手中的扇子時,范無畏終于恍悟:“是你?”
這個人他見過,那是當時和小玉子以及柳月菲去禪靈寺找老方丈解夢的路上,遇到的中年男子,只是在禪靈寺門口時便分開了,之后也沒再碰過面。
“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看著范無畏警惕的樣子,又揮動手中的扇子,語氣依舊悠然:“怎么說我們也見過,何必如此生疏,上山路上你我二人交談甚歡,這才幾日不見,你就不記得了?”
“這不可能,你怎么會這么年輕?”范無畏難以理解,這人活了差不多一百多年,老方丈作為他的徒弟,都已經七老八十了,他竟然還保持著如此年輕的樣貌,難道是修煉了什么禁術?
“你既已知道我是鬼師,又為何驚訝于我的容貌?”
“那你為什么要針對金家?真要說與你有仇的人,應該是你的徒弟嚴震,金家不過是救了他一命,與你根本毫無瓜葛,你何必痛下殺手?”
男人收住扇子,說道:“你知道什么,我本是給過那金閣章機會,只要他交出我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動金家,可他卻死死不肯就范,非要與我那孽徒狼狽為奸。”
眼下動手的話,不光是范無畏,別墅里的人都會死,先不說男人身上那股濃重的陰氣,他手中還有四個煞鬼,光一個易星廉就可以把范無畏打趴,而且還是手下留情的情況下,陽雷符已經用完,范無畏如今真的是無計可施。
“你和你師父一樣,都是愛管閑事,當年若是你師父沒有蠱惑我那孽徒,他又怎會叛我?如果三年前你師父沒死于大戰中,我真想親手殺了他!”男人說著,眼神一動,身旁突然憑空出現四個身影,仔細一看,正是餐廳里遇見的煞鬼。
金莎看到這幾個“人”,早已嚇得雙腿發軟,抓著魏恒的衣袖,已然忘了剛才的吵架,在她心里,眼前的“人”更恐怖,在餐廳里的那種絕望心境,此刻又重生于她的體內。
范無畏拉開姿勢,手中捏著兩張黃符,心里真的有些后悔把錢都充了游戲,若是讓柯老頭多制作一些陽雷符,此刻他也不會感到束手無策。
魏恒企圖繼續求情:“師父……”
男人冷聲打斷:“不必多說,我此次前來,只想取范無畏的性命,你若是把東西拿到手,我自然不傷她性命,帶她走吧。”
金家的游戲還繼續,他只不過對于唐冬妙被降服的事情很在意,雖然在他眼中,范無畏并不能構成什么威脅,但一想到有人阻礙自己的計劃,總覺得那是一種恥辱。縱橫陰陽界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敢與他作對,除了那個可恨的陳德生,而他的徒弟范無畏,竟然也是一個性子。
“多謝師父。”
魏恒得到男人的承諾,臉上的烏云散去了大半,沒了之前的驚慌,拉著金莎退到一旁。
男人瞇著眼不再看他,嘴角輕輕一動:“慕生,動手吧。”
劉慕生得令,視線鎖定了范無畏,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一個瞬身來到范無畏的眼前,無形的力量將范無畏瞬間舉至空中。
“火磷符!”
范無畏早有了防備,火磷符催動甩向劉慕生,只可惜這符對于煞鬼來說,威力并不大,劉慕生絲毫沒有躲避之意,那火磷符擊中他的身體后直接失去了功效。
范無畏仍不甘心,他拿出一張黃符貼在胸口,那股控制他身體的無形之力瞬間消失,他半蹲于地面,雙眼緊緊地盯著劉慕生。
小玉子和郭文躲在二樓的扶手邊,看著正在苦戰的范無畏,郭文已經汗流夾背,一手抱著花瓶,一手拿著警槍。
小玉子知道范無畏根本不是那煞鬼的對手,但她一時也沒有應對之策,唯一保身的法寶佛珠,在對付水鬼田勇的時候已經用掉了。
郭文小聲道:“我感覺……范兄弟不太妙啊……”
小玉子沒有回答,摸了摸口袋,突然想起還有一顆佛珠,只是這一顆佛珠,怎么能對付四個煞鬼?何況那個拿著扇子的男人看著也不是善茬。
拿出佛珠,小玉子又看了看郭文手中的警槍,一個冒險的主意油然而生。
“郭警官,你槍法如何?”
郭文被這突然一問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啊?還行吧……我經常練習射擊。”
“把槍給我。”
接過警槍,小玉子直接把佛珠砸碎,取出子彈后,將佛珠的粉末涂在子彈上,郭文并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待小玉子把警槍重新交給他時,他才明白小玉子的用意。
“我師父說過,這佛珠開過光,擁有驅邪法力,我沒開過槍……”
“我知道了。”
郭文打斷她的話,將花瓶推給她,警槍上膛之時,他深吸一口氣,推了推眼鏡,視線移到樓下的大廳之中。
“范無畏,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吧,遇到我,你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男人輕蔑地看著氣喘吁吁的范無畏,他斷定范無畏應該只剩最后一張黃符了。
“哼,想讓我屈服?門都沒有!”
范無畏擦掉嘴角的血跡,看了看手中的黃符,劉慕生把他逼到了墻壁處,此刻他已經無路可退。
劉慕生不可能給自己擺陣的機會,而且除了陽雷符,這普通的黃符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范無畏暗暗嘆了口氣,這下真的栽了。
金莎焦急地拉著魏恒的手說:“魏恒,你快幫幫他~”
魏恒其實也不想看著范無畏死在這里,可是他不敢反抗師父,他為難道:“不是我不想幫他,我也不是那煞鬼的對手。”
金莎抽泣道:“我知道你想保護我,可是范無畏是我朋友,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朋友了……”
魏恒咬了咬牙,松開金莎的手后,走到男人的身旁,語氣恭敬道:“師父,你放了他吧……”
誰知,男人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那火辣的痛感,由臉上襲至全身。
“混賬東西!”
男人罵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令我失望,如今還為他求情,究竟有沒有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里?”
他真的想不通,這金家的人究竟有什么魔力,為什么自己每個徒弟都著了魔似的喜歡上金家的人?
“魏恒!”
看著魏恒被打,金莎突然心中一緊,全然忘了恐懼,急急跑到魏恒身邊,心疼地扶著他的手臂:“你沒事吧?”
魏恒搖搖頭,目光依舊望著男人:“師父,我當初跟著你,不過是想學一身驅魔的本領,想與你一起降服鬼怪,可是,我很迷茫,你現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什么?”
“為什么?”
男人冷聲道:“因為我是鬼師,我段正安,乃是最強鬼師!”
段正安!
范無畏聽到男人的話,猛然瞪大了雙眼,他在師父的筆記中看過,段正安是明朝時期的鬼師,傳說他是歷代最強鬼師,沒有任何一個驅魔人能夠與之匹敵,由于他的存在,鬼師一職幾乎凌駕于任何驅魔職業之上。然而在明末清初時,他卻突然消失了,沒人再見過他,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