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方琦如何趕人,男子還是一直賴著不走。“尤司,我沒錢給你,你走吧。以后也別來打擾我了!”
尤司也就是那個一直賴著不走的男子,就算是說了沒錢也還是沒能驅(qū)趕他,“姐夫,你和我姐是夫妻,理所當(dāng)然的要相互照顧。你忍心把她的親弟弟,也就是我趕出去嗎?要是她知道必然會生氣,你們的關(guān)系本來就不是很好,難道想繼續(xù)下去嗎!”
也不知是被那句話給吸引了,他居然答應(yīng)了。
“這就對了,姐夫啊。這大過年的我們要和和氣氣的昂?!闭f著起身,往餐桌走去,拿起桌上的紅酒瓶就往嘴里塞。猛地喝了好幾口才停下來,對著方琦敬酒,“來來來,姐夫,小弟敬你!”
迷迷瞪瞪的就讓尤司進(jìn)來了,說出口的話也沒辦法撤回了,只好將就了。
要是之前的話,進(jìn)門沒多久這小子就要問錢的事兒,但是這次有點不一樣。進(jìn)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了,什么都沒提到。
“姐夫啊,這一年過得如何啊?”酒勁上來了,話閘子就算是打開了。
“還好?!狈界鶢F了口酒,眼神有些恍惚了,他的酒量不好沒喝多少就有些醉了。
顯然尤司是要比方琦清醒的,看著他昏昏沉沉的連起身都沒法兒,尤司不由得一笑。
“姐夫啊,我有些時候真的想知道你腦子里都是些什么東西呢。你還真相信我姐在外這么多年,都在辛苦工作照顧孩子???她哪兒需要工作啊,靠著你給的錢,在外都不知道有多瀟灑。更瀟灑的你是不知道……”
哐啷一聲,打斷了尤司的話??戳搜圻吷希界恍⌒乃さ乖诹说厣?。好吧,他已經(jīng)睡著了。
“姐夫啊,既然你已經(jīng)睡著了那就不是弟弟我故意瞞你了,是你沒聽到啊。”
又是一口酒咽下肚,尤司起身放下酒瓶子,好心的把方琦扶上沙發(fā)。一邊走著,一邊在抱怨,“你要是把那些錢給我多好啊,給了我姐,她拿著你辛苦賺來的錢在外頭包小白臉。姐夫啊姐夫,你說你干的是不是虧本買賣?,F(xiàn)在我姐不愛搭理你不說,你就連兩個孩子都見不到?!?
尤司敢這么說出來,當(dāng)然全源自于方琦已經(jīng)睡著了,聽不到自己說的話。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方琦只覺得頭疼,果然酒是不能喝多的。
“姐夫,你醒了?要不要喝水?”尤司手里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身上臟兮兮的衣服已經(jīng)換掉了。
方琦越看他身上的衣服越眼熟,“尤司,你是不是翻我柜子了?”這件衣服好像是他的。
尤司點頭,他好不容易來一趟,怎么可能帶這么多東西呢,“姐夫,不過就是一件衣服罷了,你應(yīng)該不會那么小氣吧?!?
方琦懶得和尤司講,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多了。公司放了假,所以他也用不著去公司。本來想去約上朋友去玩兒玩兒的,但是現(xiàn)在想來,留一個尤司在家完全不放心。
“尤司,天亮了,你可以走了?!?
聽到這句話尤司整個人都不好了,“姐夫,這喝了酒就不認(rèn)人了?昨天晚上你還說會讓我住一陣子的,今天睡醒了就耍賴?”
“我說過?”方琦蹙眉,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
“當(dāng)然。”尤司點頭。
尤司在方琦家住了幾天,方琦就有幾天沒出過門。倒不是沒有去處,而是他不放心留尤司一個人在自己的家里。就算這個人是自己妻子的親弟弟。
“不好了!”一陣叫喊聲讓方琦本來十分愜意的午后,變得緊張起來。
“尤司!有什么不好了?別給我?guī)Ш按蠼械?,吵到邊上鄰居休息可怎么辦?!?
尤司急匆匆的從樓下上來,手里還拿著電話。手機(jī)上顯示的是正在通話中,方琦不清楚尤司在搞什么,直到對面?zhèn)鱽淼穆曇繇懫穑骸胺界?!是你吧?!?
“琴姝,琴姝,怎么了?”方琦接過手機(jī)著急的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哭腔,“方琦,怎么辦啊方琦,小宇被綁架了,綁匪要求交付贖金才肯放人?!?
“怎么回事!孩子怎么會綁架!對方是什么人!”方琦起身邊打電話邊穿上正裝。
對面的人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只顧著哭,“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是不小心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到處找了好久還是找不到人。方琦,要是他們真的對小宇下手該怎么辦啊!他才七歲啊……”
“沒事昂,不要慌,不要緊張。去報警?!?
“剛剛……綁匪聯(lián)系過我了。他說要是我報警的話,小宇就會沒命的?!?
方琦倒吸一口涼氣,腦子里不停地思考著要怎么辦。最后想起了銀行卡密碼,“沒事,不要哭。我給你打錢,然后你把那些錢都給綁匪,如果只是要錢的話,那小宇就安全了?!?
“八百萬,對方要八百萬!”
方琦愣了愣,年前買下了那些人的股權(quán),卡里只剩下四百萬了。他根本就拿不出這么多。
“琴姝……我……”
對面的哭聲再次變大,“方琦!那是你的兒子!難道你想要見死不救嗎!”
見死不救?怎么可能呢,他怎么會不救自己的兒子呢!
“你等等,我現(xiàn)在就去籌錢。”說完把手機(jī)還給了尤司,拿出自己的手機(jī)撥通了一個根本沒有聯(lián)系過的號碼。
“喂?有什么事嗎?”電話那頭傳來顧憂的聲音。
“顧總……”方琦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現(xiàn)在沒有辦法了。他的那些所謂朋友,只要一提到錢這馬上跟變了個人一樣。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股份轉(zhuǎn)賣出去。而這個能開出最大價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是方總啊,新年快樂啊。大過年打過來有什么事嗎?”顧憂問道。
方琦咬牙,“顧總,不知您現(xiàn)在能不能調(diào)轉(zhuǎn)一筆資金?!?
“多少?”顧憂直接問道,和一個平時根本沒有什么聯(lián)系的人,突然聯(lián)系上了。無非就是有事沒法兒了。
“四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