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一個專門研究毒蠱藥的人，咱們就把這東西給他去研究吧。”林華說道。

隨后林零便跟著林華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醫館”，說是醫館，還是因為它掛著藥堂的牌子。

誰家醫館開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啊，真要送醫過來恐怕人都爛了。林零不理解這藥堂為何開在這里。

林華走上前去敲門，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童子把門打開，似乎認識林華一般，那童子也沒多問，直接就將二人請入。

“林老爺請稍待，我家老爺正在給徒弟訓課。”那童子對林華說道。

林零趁機觀察了一下這幽靜的藥堂小院，說是小院，只是因為它看起來逼仄，實際上面積應該不小。

各種小屋小樓的位置也沒有什么章法，將院子的空間占擠的很亂。

若是有人來偷東西，恐怕都會迷路。

左前方的小樓里似乎有人在罵人，這應該就是此處主人在“訓課”吧，聽起來像個老先生，脾氣還不小。

童子招呼兩人坐下，倒是沒給兩位上茶。林零有點疑惑，這難道這是此處的風俗，就讓客人干等著？

“此處就算給你上茶你也要敢喝才行，反正我是不敢喝，你要是想喝可以讓童子給你弄點兒茶過來。”林華看出了林零的疑惑，對他解釋道。

看來此處主人對毒藥很有研究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沒胡子老頭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林華非常驚訝：“老章，你怎么把胡子給剃了？”

那被喚作老章的老頭擺了擺手，一臉不爽地說道：“昨日我一個蠢學生配藥的時候把鍋給打翻了，一把火就飄了老子胡子上，實在是晦氣。”

章若玄也懶得跟林華多說：“有啥事說吧，就沖你們兩人這身夜行衣，就得加價。”

“錢不是問題，喏，把東西給他吧。”林華笑了笑，招呼了一下林零把袋子遞給老頭。

“先說好，我也不知道這玩意有沒有毒，有什么樣的毒，反正我們兩人是全程都不敢碰的，老家伙這次你可別又弄死幾個學生，這次我可不賠。”林華嬉皮笑臉，似乎這袋子里裝的是玩具，而不是什么未知的毒蠱。

章若玄也不在意林華的調侃：“學生不死幾個怎么收新的，這次放心，我也懶得跟你扯皮。”

他從林零手里接過袋子，從袖子里拿出一摞一指寬的白紙條，一個一個往這袋子里試了起來。

“你確定這玩意真的有毒？”章若玄的白紙條們試了一輪后都沒有變色，他不得不懷疑林華在騙他。

“你看我們兩人這衣服，你就知道我沒空跟你玩猜謎游戲，你要是真想試試有沒有毒，自己吃一口不就行了嗎？”林華笑道。

章若玄瞟了一眼林零，沒有說話。

“不用擔心他，他是我的死士，什么秘密都不會透露的。”林華示意林零什么都別說。

“那一起跟著老夫來吧。”章若玄或是信了林華，或是根本就不擔心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

章若玄還叫來了一名學生，四人就這樣在這院子中七彎八拐，來到了一處青石磚砌出來的如同堡壘一般的房子外。

那學生一路都不說話，只是熟練地開著門帶著路。

之后的場景讓林零有些難忘，這堡壘里竟然裝滿了人。如同一個巨大的牢房一般。

每個人都生活在一米長寬的牢籠里，身無寸縷，牢籠之間是厚重的石墻。

那些人全身無體毛，皮膚發白，似乎已經被關了很久。

“把這些東西分別喂給三個藥奴，然后記錄下情況。”章若玄將分好的三小包海魚干遞給他的學生。

林零有點想吐，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也不曾想像到武俠世界里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里并無異味，甚至打理地非常干凈，但林零有點惡心，他撇過了頭，不去看那些人。

“小朋友還年輕吧，可別覺得我是什么惡人，若是無人試藥，這藥學永無進步可能。用不那么金貴的命，或許就可以救更多值得一救的人。”章若玄察覺到了林零的反感，笑瞇瞇地對林零說道。

林華倒是若無其事，也不在意這怪老頭搭訕自己兒子，只是死死盯著試藥的人。

林零沒搭理他，依舊不去看籠子那邊，似乎那里有什么恐怖的事物。

“沒有異常。”那學生回報道。

林華皺了皺眉，難道這貨并沒有問題？如果是這樣，那之前的推測可能都要推倒重來。

章若玄走上前去，離那藥奴有三米遠，隔空飛出一張蘸水的紙條貼到其中一個藥奴的額頭上。

“這人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