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好的辦法,跑去荊州!
- 娘三國
- 北國的雪
- 3122字
- 2020-01-03 20:08:21
就算陳濤完全不懂武藝,但是當個看客還算不錯。張飛和趙云兩人的戰(zhàn)斗方式截然不同。張飛更多的講究大開大合,以她的天生神力壓制對手。而趙云卻是徹頭徹尾的技術流,一桿銀槍舞成銀花團簇。兩人的交手,就好像是一頭最兇殘的斗牛,和一名技術最精彩的斗牛士之間的對抗。相信沒有千招以上,別想分出勝負。
很顯然,張飛和趙云也不過是互相切磋印證,壓根就沒有生死相搏一定要分出勝負的概念。又過一炷香的時間之后,只見兩人突然猛拼一下,借著反沖力,同時向后退出三步,互相收手。
“哈哈,痛快痛快?!被⒀烂米语@然是盡興了,把手中長槍往兵器架上一丟,大笑著說道:“子龍武藝真是精湛,若真是生死相博,恐怕我早已命喪槍下。”
偽娘小臉一紅,擺著手說道:“哪里,翼德姐姐神力驚人,恐怕再持續(xù)片刻,我就要支持不住了。”
“嘻嘻,哥哥說的一點都沒錯。翼德姐姐太厲害了,我從來沒見過有哪個人可以和哥哥打平手的哦。特別是哥哥施展了七探盤龍槍,都沒壓制住姐姐。姐姐真是太厲害了。”趙靈兒拿塊濕巾,一邊給虎牙妹子擦汗,一邊贊嘆。
趙云和趙靈兒各自那聲“翼德姐姐”,喊得虎牙妹子眉開眼笑。要說自己給自己取了字,那是虎牙妹子最得意的事情。只可恨陳濤這小子,整天“飛兒姐”長,“飛兒姐”短,弄的她很沒有成就感。如今有人不斷在耳邊叫,而且還是自己看的上眼的人物,當即把小虎牙哄的收不回去。
“小丫頭這話確實說的沒錯,能和飛兒姐打成平手,子龍你……”陳濤笑咪咪的走過來,正說著,卻突然愣住了。
“等等?飛兒姐,你剛才喊他什么?”陳濤指著偽娘的鼻子,傻傻的問張飛。
“子龍呀。”虎牙妹子莫名其妙的看著發(fā)神經(jīng)的陳濤。
“子龍,子龍……你姓趙,趙子龍!常山趙子龍?白馬銀槍,渾身是膽的趙子龍?”圍著偽娘轉了兩圈,上下打量,只把偽娘弄的滿臉通紅。
陳濤才一拍腦門,“我怎么那么傻,還有誰能長得和偽娘似的,又和張翼德打成平手!”
虎牙妹子小心翼翼的走上來,小手搭在陳濤的腦門上,擔心的問道:“陳郎,你不是離魂癥又犯了吧?”
“誰犯離魂癥了?!币话褜⒒⒀烂米拥男∈执蜷_,陳濤翻翻眼說道:“我這是感慨,感慨。你要知道,要是以前我那地方的人,知道能夠看到心目中的偶像會有多高興……呃……也不定會有多高興。”抬眼看了看偽娘的樣子,陳濤小聲說了最后半句。
“先生以前就認識我?”趙云有些疑惑的上前。
擺擺手,陳濤開始忽悠:“不認識,但是聽過。你師傅是叫童淵吧。你這柄槍可是叫龍膽槍?你不知道,我以前得過離魂癥,很多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但是你的名字我卻還記得。想必,你以前在我住的地方,一定是大大的名人?!?
趙云似懂非懂的想了想:“先生或許是師傅之前行走天下時的故交之后?!边@么一想,趙云對眼前的陳濤就更親近。
親生父母早逝,師傅就是他們兄妹兩人唯一的親人。現(xiàn)在,師傅也不在了,能見到師傅的故舊之后,甚至或許有更親密的關系,僅僅憑借這一點,就讓趙云對陳濤更顯親近。
眼見忽悠的差不多,陳濤一轉身對虎牙妹子說道:“好了,不說這些,趙子龍也好,張翼德也好,現(xiàn)在不都在我面前嘛。對了,飛兒姐,最近莊上還有多少現(xiàn)錢?”
“嗯?”張飛歪著腦袋想了想:“金餅還大約還有三百兩,銅錢近五千多貫吧。”
陳濤低頭一想,金子現(xiàn)在差不多一兩等于十貫,那也就是還有八千多貫。
“八千多貫呀,也不算少了。”暗自說了一句,陳濤又對張飛道:“最近把這些現(xiàn)錢都購買糧食吧?!?
張飛還沒說話,卻聽到眾人身后不遠處,啪嗒一聲。原來是剛剛進來的田豐,失手將一包禮物掉在了地上。
“先……先生可是在說,最近糧價又要上漲?”見眾人都轉頭望來,田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用試探的口氣問著。
陳濤一反常態(tài)的嚴肅點點頭,輕嘆一聲:“元皓也來了。都是自己人,那我也就把話說開吧?!?
眾人見陳濤神色鄭重,皆盯著他,靜待他解釋。
“自從五月以來,我幽州各地的錢糧價格一直上揚。六七月間,本該是夏糧即將上繳,各地糧商平價的時候,但糧價依舊月月上漲。如今已進八月,糧價更是一天一變。若果是災年,那還正常。但今年雖然不能說風調(diào)雨順,但卻也無旱澇災害。那么,糧價變化,只能說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人在不斷的收購糧草!”
說到這里,陳濤嘆了口氣:“我已查過幽州各地官府的糧食庫存,幾乎沒有大宗購入。而附近青州本是產(chǎn)糧之地,更不可能從我幽州購糧。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民間有人故意在大宗購入。既然不是災年,糧商必然不會在秋糧將上前大肆囤積,做那虧本買賣。那么……”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瓜,除了趙靈兒和張飛意識到什么,但還沒想清楚外,趙云和田豐卻都已臉色大變。
“先生是說……”趙云試探著問道。
陳濤面色陰沉的點點頭:“最近你們可有發(fā)現(xiàn),涿郡城中的原本散布四處的太平道成員,如今越來越少?”
“先生所言極是。”田豐連連點頭。
“那就是了。官府既然沒有阻止太平道傳教,也未聽聞那些太平道有什么不好的傳聞。為何本該越來越多的教徒,卻越來越少?”陳濤向眾人望去,“很顯然,太平道正在某處聚集教徒?!?
話說到這個份上,任誰都知道陳濤是什么意思了。
“不可能。”眾人一臉陰沉的時候,趙靈兒跳了出來,“那大賢良師在各地施符救人,是萬民傳頌的好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造反是吧?!标悵籽郏皬埥谴巳艘靶臉O大,如果只是救人,那么他的確是個好人??墒聦嵣希木热耸菐е鴹l件的。第一,必須要加入太平道。第二,各地傳教之人往往在做了一兩件好事之后,便開始大肆宣揚官府的惡處。第三,明明見到各地鄉(xiāng)里惡霸橫行,不阻止,放任自流之后,又行煽動鄉(xiāng)人民怨之舉。如今,大漢州郡,四處都是積怨頗深的太平道教徒,只待他振臂一呼,必然從者云集。”
即便是想為張角說幾句好話的趙靈兒,聽完陳濤的話也沉默不語,更何況是他人。
沉思良久的田豐,面色蒼白的問道:“先生,劫難即至,可有化解之道?”
“化解之道?有!”陳濤望了一眼田豐,冷冷的說著。
田豐頓時大喜,一拜道:“望先生教我,豐肝腦涂地必為大漢子民出力。”
“你?你做不到。”陳濤淡淡的說道:“抓捕張角等為首之人,禁止太平道傳播,開倉放糧,處置貪官污吏,殺宦官奸臣,清各地弊政,免賦三年。如此,或有可能。試問,我等能做到哪一點?”
陳濤每說一項,田豐的面色就白一分。最終,只能嘆息著搖搖頭,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拍拍田豐的肩膀,陳濤安慰道:“不破不立,或許經(jīng)此一劫,大漢中興也未可知?!彪m然明知道是在瞎掰,但這句話,還是讓田豐恢復了一些活力。
“太平道如今在幽州教眾恐怕都有幾十萬,如果真的造反,那么我們該怎么辦?”張飛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都逃去荊州吧。嗯,再不行,去交趾就應該沒有太平道了?!标悵苷J真的回答,卻換來了張飛的粉拳。
“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北换⒀烂米虞p輕打了兩下,差點去掉半條命的陳濤不敢再信口開河:“我讓你多備糧草,就是不想事發(fā)時連眾人吃飯的糧食都沒有。到時候,天下大亂,就是有再多錢也別想買到。另外,張家莊上民壯不少,閑暇時多訓練,一旦有事也能自保。至于元皓,想必你也早就看出端倪,只是今日被我說破罷了。那你也知道,即便你告之劉刺史,也只不過是換來叱責,如此就不用多事了。反而是那鄒校尉,如果可以話,婉轉提示,讓其多訓練一些士兵,也好保我涿郡百姓平安。”
“好,我這就去做?!碧镓S腦子一熱,當下就準備離開,卻被陳濤一把抓住。
“慢來慢來,這又不是趕著去劫法場。再急也先吃飯,再說這都什么時辰了,你也不適合回城。對了,話說你帶什么禮物來?”一邊拉著田豐,又招呼眾人,去客廳用膳,一邊陳濤打量起田豐手中的包裹。
“先生,真是……豐佩服。”田豐哭笑不得,但卻真心佩服陳濤這份心性。
“其實我沒開玩笑,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們一起跑去荊……哎呦,好好,不跑不跑,我們和太平道干到底,誰怕誰呀!誰再說跑,別怪我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