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當年明月樓
- 儒道至尊
- 水鄉(xiāng)
- 2063字
- 2020-11-01 05:27:56
第八十一章 當年明月樓
女扮男裝的薛元徹從車上跳了下來,雙手緊張的在身前緊握著說道。
當她的目光觸及到陳越英俊面容的時候,俏臉上不自覺的掛上了一抹羞怯的暈紅。
“看來,大家這次下去那里,都是有自己非去不可的理由啊,這樣很好,比起那些只懂得下去混功勞的貴族子弟,你們真的很棒。”
陳越笑著看向了眾人,在他的臉上,分明的有著一種讓人信賴的領(lǐng)袖氣質(zhì)。
“這是我感覺到欣慰的地方,最起碼下去那里后,你們不會為了爭功而單獨行動,從而使得我們所有人為某一個人的冒進付出代價,更不會因為面臨困難,甚至于危險的時候,有人做了逃兵。”
“你這屁話,還是留著給你未來手下的新兵蛋子們?nèi)フf吧,咱們南宮家的男人,從來沒有一個是孬種,便是在血肉橫飛的戰(zhàn)場上,也沒有一個會把后背交給敵人的白癡。”
南宮傲重重的拍著自己的胸脯朝陳越喊道。
“若是得不到足夠的軍功,我和我母族在楚家同樣都不會好過,與其那樣,死或許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楚天悅同樣堅定無比的說道。
“好,既然這樣的話,咱們走。”
陳越重重的朝著幾人揮了揮手,徑自上了車,指揮著車把式在城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徑自的來到了一家不顯眼的小旅店前。
“這里就是進入幽夜洞的入口嗎,也未免太招搖了吧。”
南宮傲探出腦袋,無比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是了,下車,去開幾個房間,要吃要喝隨便,吃飽了就睡,晚點我叫你們起來。”
陳越伸了個懶腰,有氣無力的對他說道。
“你不是說要帶我們下去的嗎,怎么又跑來睡覺了。”
南宮傲不滿的朝著陳越比了比自己的拳頭。
“大笨熊,又皮癢了是不是。”陳越陰測測的笑了笑道。
“走吧,現(xiàn)在還不是下去的時候。”楚天悅在身后捅了捅南宮傲。“若那里的洞口,就算是白天都可以任由人進出,幽夜洞也就不會是幽夜洞了。”
“就你狗日的聰明是不是,本少爺自然知道了。”
南宮傲沒好氣的瞪了陳越一眼,正準備到樓上的客房去休息,卻被陳越一把攔住。
“咱們這些人里頭,就數(shù)你手里最有錢了,這房錢你不掏誰掏。”
“老子算怕了你了還不行嗎。”
南宮傲重重的把錢袋扔給了陳越,沒好氣的上了樓,那氣鼓鼓的樣子,惹得薛元徹捂著小嘴偷笑不止。
“你也別笑,就留在這里接應我們,至于你的功勞,一分也少不了你的。”
陳越沉聲的將矛頭對準了她。
“那種地方,可不是一個好人家女孩子應該去的。”
“用南宮大傻的話說,這種廢話留著和別的姑娘去說吧,大蘿卜,幽夜洞,我去定了!”
薛元徹蠻不講理的朝著他皺了皺鼻子,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陳兄,薛姑娘同樣有著非去不可的理由,除了想要幫助薛帥解憂之外,她的親舅舅,可是當年明月樓慘案中的捕頭。”
明月樓慘案,可以說是仁川所有人心頭永遠的痛。
七年前,某位商人因為拒絕了幽夜洞里某位大人物的勒索,收到了來自于幽夜洞的格殺令。
為了活命,這位商人找到了當時的縣令,這位縣令乃是同進士出身,平日里一向以風骨清高而出名,接到報案后,立刻便安排衙役,對這位商人進行貼身保護,同時發(fā)出通緝令,誓要將幽夜洞中的匪徒繩之以法。
結(jié)果,就在這兩人在明月樓飲宴的時候,幽夜洞內(nèi)高手齊出,將包括這兩人在內(nèi)的四十多人全部斬殺,鮮血徹底染紅了明月樓,隨行保護的二十名衙役捕頭,也都因此罹難。
正是因為這一役,仁川縣的所有人,都對幽夜洞談虎色變,特別是那神秘的格殺令,更是被他們當作了催命的符咒。
“薛小姐的母親早亡,薛將軍又終日忙于軍務,邢捕頭是她當年最親近的人。”
楚天悅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所以,她這次進入幽夜洞,是想查明當年格殺令的來源,如果可能的話,替她舅舅親手報仇。”
陳越了然的點了點頭,幽夜洞多年來藏污納垢,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地方上的毒瘤,胡七和自己當年的仇恨,已經(jīng)讓他對幽夜洞有了深深的恨意,如今再加上薛元徹的事情,他想要把這里鏟平的意愿,不由更加堅定。
“鏟平這里,至少,讓里面的人以后安心的替他們主子做生意,少來禍害普通百姓,敢不敢做?”
楚天悅的眼睛里閃動著誘惑的光芒,惹得陳越心中也有些躍躍欲試。
“楚少爺,有什么計劃,直接說出來就好,你們楚家的人,都是最成功的商人,沒有利益的事情,我實在難以想象,你們會有興趣。”
對于大康國的各大家族勢力,萬象冊中亦有著相當詳盡的記載,對于早已通過過目不忘牢記于心的陳越而言,自然是信手拈來。
“陳大人果然是我輩中人,孔子也說過,君子當有所為有所不為,若真的于國于民有利,又能夠讓我們自己從中受益,這樣的事情我們干嘛不去做呢。”
楚天悅的眸子里閃耀著晶亮的光芒,對于接下來的事情,顯然已經(jīng)是智珠在握。
“有什么想法,說來聽聽。”
陳越淺笑著問道。
“以在下看來,幽夜洞與其他地方的最大不同,就在于其中缺少必要的法度,而我們這次進去后,你的起點很高,作為云州的舶易使,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完全可以先在云州的屬地建立起必要的法度來,使云州之地,做到有法可依。”
在談到這些問題的時候,楚天悅越說越激動,平日里,他沉靜的可怕,也只有在此時,才真的像是一位正常的熱血少年。
陳越輕輕的點了點頭,作為少年,總有著屬于自己的理想,盡管這樣的夢,會有很多與現(xiàn)實不符的地方,也會受到各種各樣的限制,但是,若沒有了理想作為支撐,人便只是隨波逐流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