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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破天吟

就當我心有所感為鮑余喪命而感到悲慟時,我的雙腳被一只粽子用力扯住,等我回過神來,肩膀上又撲過來一只泥粽子,一口咬在我脖子上,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我拿著蟚犬尾巴反手一擊就捅進了咬我脖子的粽子嘴里,但是扯住我雙腳的那只粽子已經鉆入泥沼,想把我整個人都扯到泥沼里去,我半躺著身子,使勁的蹬著雙腳,但是被泥沼下的粽子牢牢扯住完全使不上力,三五秒的時間我整個小腿已經沒入泥沼里。

易夢一見我被粽子往泥沼下扯,趕緊奮力滾到我身邊,一把摟住我的腰部,這樣一來我下沉的速度是減慢了,但是易夢的手臂被撲過來的粽子一口咬住,易夢穿著的厚實的登山服對于這些粽子來說就像是紙糊的一般,完全沒有什么防護作用,眨眼間,易夢的兩只手臂就已經被咬的鮮血淋漓。

我大喊著叫易夢別管我,但是易夢完全不理會我,依舊是死死摟住我的腰部不肯松手。我知道這樣下去兩個人都必死無疑,想到剛才鉆入泥沼的鮑余,又看著此時摟住我的要死都不肯松手的易夢,那些張牙舞爪的密密麻麻的鬼軍粽子好似在我眼前消失了一般,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也不再喊叫,不再掙扎。

我迷迷糊糊只知道易夢在朝著我大喊大叫,但是我什么都聽不見,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這時忽然傳來了一陣嘹亮的唱腔破空而來:“盤古開天,三碗入地,一碗居上混沌空明,一碗居中驅穢除邪,一碗居下尸鬼盡封,人有神助,乞丐不死,開!”被這空曠嘹亮的聲音一激,我整個人立刻清醒了過來,只見這泥沼鬼軍紛紛捂住腦袋,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嘶叫。那唱腔再次響起,這些剛才還張牙舞爪的鬼軍粽子此時卻整個的慢慢地癱軟下去,從上到下全身都慢慢的融化成了黏糊的泥漿。

我被粽子扯住的雙腿也慢慢開始松動,易夢此時已是精疲力竭,松開緊緊摟住我腰部的雙手,整個人就勢躺在了泥沼地上,兩只胳膊還不斷的有鮮血從傷口中滲出來。

由于鮑余的軍用照明手電此時已經被泥沼吞沒,四周頓時又陷入了黑暗。我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聽到自己和易夢濃重的喘息聲,我們都顧不上傷口的疼痛,同時也害怕再次陷入泥沼,只好癱軟的仰面躺在泥沼之上。

冒著水泡的泥沼也慢慢趨于平靜,躺了好一會兒,我感覺整個泥沼開始有了變化,開始迅速的干涸,我躺著用一只手使勁的按了一下泥沼表面,竟然發現重新變成了巖石,我趕緊叫著易夢,然后伸手去抓我的登山包,我猛然一抓,只抓住了登山包的肩帶,其余部分登山包已經隨著泥沼的干涸全部嵌進了巖石里。

易夢這時候也發現了泥沼的變化,估計她也是擔心自己的登山包陷進巖石,也是趕忙起來就找自己的登山包,還好,易夢的登山包沒有陷進巖石里,于是一把拎起來抱在胸前。這些登山包里的裝備對于我們這次行動那是有些至關重要的作用,里面除了飲用水和干糧還有不少必備的武器裝備,要是沒有了這些東西,別說是我們想繼續前進,就算是想就此放棄行動回到地面,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經過一番惡斗,鮑余顯然是為了我和易夢已經犧牲在泥沼之下了,王良和黃叔雖然沒掉進泥沼里,但是時間過去了這么久還是不見任何蹤影,只剩下我和易夢兩個人,我不知道我們接下去會怎么樣。

我努力的使自己保持鎮定,摸著傷口問易夢:“剛才那聲音是什么?”

易夢受傷比我嚴重的多,喘著氣慢慢的說道:“我也不清楚,聽聲音好像也不是鮑余的,更不是王良和老黃的,但是這血池墓道里除了我們幾個沒別人了。”

我說:“難道這血池墓里還有別人?”易夢說:“這不太可能,如果真有人,這個時候怎么也應該現身了。”我隨即又說:“莫非那聲音不是人發出來的?”易夢被我這么一問也不直接回到而是問我道:“你聽清楚剛才那聲音吟唱的是什么了么?”

我說:“盤古開天,三碗入地,一碗居上混沌空明,一碗居中驅穢除邪,一碗居下尸鬼盡封,人有神助,乞丐不死,開!”然后問易夢有什么問題嗎。

我剛問完就發現問題了,于是不等易夢回答又繼續說:“碗,對了,這吟唱和我包里的那三只碗有關,爺爺說這三只碗是開天乞丐一門所有,但是具體的作用爺爺沒對我說,當時她只是叫我帶著這三只碗,說是也許有用,但是現在我的登山包已經和這巖石融為一體,這三只碗自然也是拿不出來了,至少現在是拿不出來了,眼下我們又沒有什么工具能弄碎這樣巖石。”

易夢道:“剛才猴子鉆入泥沼的時候有沒有拿著那三只碗?”

我說:“當時形勢緊迫,我也沒顧得上他的舉動,但是我看著他鉆入泥沼的時候,手里絕對沒有那三只碗,當時他給我了這根蟚犬尾巴后就一甩手,拿起易夢的內衣,捂住口鼻直接下去的,并沒有其他的東西。”

這時易夢拿出一支手電,向四周上下來回的照了一邊,發現這圓形墓道地上的壁畫已經消失不見了,本來圓心的地方有些微微凸起,看上去不像是堅硬的巖石,而是一種灰泥土質,再朝著石梯的方向一看,這石梯也消失了,只剩下幾根巨大的立柱還矗立在那里。

看完之后易夢說道:“先不說那三只碗了,不管怎么樣,總算還活著。”說著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這猴子竟然肯冒死救我們,我倒是希望剛才那吟唱是他發出來的,如果這樣的話至少說明他沒死,不過這些也只是我胡亂猜想而已。”說著用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地面,發出幾聲啪啪的聲音。

易夢這么一說一拍,我不由得又低著頭有些感慨起來,易夢見我這樣就安慰道:“好了,你也別傷心了,我看這猴子不一定就會這么死掉,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地下罵娘呢。”我一聽然后又想起了鮑余的那些貧嘴胡言,心里頓時就感覺好多了,也就不再感慨什么。借著手電不算太明亮的光線,我看見易夢的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于是解開登山服,從貼身的長袖汗衫上撕下幾條布條,過去幫易夢綁扎了一下,易夢忍著痛,一聲不吭的坐在地上讓我綁扎。

我一邊綁扎一邊看著傷口,易夢手臂上的傷口雖然流血不少,但是傷口并不是很深,倒是她右腳小腿上的那傷口有點嚴重,就像是粽子的嘴型崁進了小腿里一樣,一整塊皮都被撕掉了,傷口上面還全是淤泥,我叫易夢從登山包里拿出水來。易夢知道我是要用水沖洗傷口上的淤泥,于是對我說道:“現在就剩下這一壺水了,省著點用,眼下在這血池里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能喝的水源呢。”

我當然也知道這飲用水的重要,所以拿過水壺,輕輕的倒出一些水撒到易夢小腿上的傷口上,然后用布條輕輕的擦拭。我知道這滋味肯定不好受,于是抬頭看了一下易夢,易夢仰著頭雙手撐地緊咬著牙關,顯然此刻她正在努力的強忍著,易夢越是堅強,我卻越不敢動手清洗傷口了,易夢也不看我就說了一句:“沒事,繼續吧”。

接下去十幾分鐘我幾乎是顫抖著雙手清洗好了傷口,然后用布條綁扎好,綁好之后我整個人都沒了力氣,休息了一下我又稍微清洗了一下自己手臂上和脖子上的傷口。易夢叫我喝了點水,然后自己也喝了點水,過后又遞給我一些牛肉干,我搖頭表示吃不下,最后給我一小包兩粒裝的烏梅,我含著酸甜的烏梅就躺在了地上,兩個人就這樣并排的躺著。

躺下去沒幾秒我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被易夢用力的搖醒了,我抬起手腕想看一下手表,卻是一片漆黑,我問易夢怎么了,她說好像那中間凸起的地方有些動靜,說著就打開手電朝那邊照去,我也順著看去沒看見什么,就把帶著手表的右手伸到手電旁邊,一看,手表上的日期已經是11月13號中午了,我們是11月11號上午進到這里的,這樣一算,原來我這么一睡,竟然睡了足足30幾個小時!

易夢見沒發現什么就再次熄滅了手電,兩個人背靠著背坐了起來。我對易夢說怎么睡了這么久才叫醒我,易夢笑著說:“我也是剛剛被一陣莫名的聲音吵醒的。”說完就從包里拿出牛肉干和一些豬肉脯,兩個人分著吃了。

正吃著我就聽到一陣沉悶的聲音,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從地下往上鉆。我轉身拍了拍易夢,易夢顯然也是聽到了,打開手電就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照射過去,只見在圓形墓道的中心凸起的那地方豁然伸出一只手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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