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另一結(jié)局
- 鳳凰涅槃:一品娘子
- 云輕
- 1876字
- 2020-10-23 16:39:03
鳳傾顏的表情僵了僵,這段感情對于她來說就像是鏡花水月,它真的存在過,可是卻是虛幻的。
其實在這分感情中,她對白靖琪的依賴又占了多大的分量呢?
“我也知道,我不再是你心里的那個人,永遠都不會了……”白靖琪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他的話語也越來越微弱。
“傾顏,這是我新譜的曲子,也叫做《逐鳳》,你能再為我跳一支舞嗎?為這首《逐鳳》……”白靖琪顫抖地從袖中拿出一張白色的錦帕,上面竟是一片鮮紅色,竟是用鮮血寫下的音符。
鳳傾顏的手指不住地顫抖著,她接過那張錦帕,眼淚卻是簌簌而下,暈開了上面的血跡。
她沒有看上面的曲子,而是緊緊地將那錦帕攥在手中,似是要刻在她的心上。
其實她不用看便可以知道,這首新的《逐鳳》,會是怎樣的結(jié)局……
她將錦帕收入懷中,燦然一笑,“那我就為這首《逐鳳》再舞一支《鳳翱》。”她起身,在距離白靖琪幾步遠的地方站定。
她一襲紅衣,猶如一片艷陽,落在這翠綠的山頭。
山上沒有樂聲,只有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和鳥兒的啼叫聲。
她起舞,如有一團火焰,又如一只優(yōu)雅的鳳。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他吹笛、她跳舞……
山風(fēng)輕拂,吹起掉落的花瓣,落在她的發(fā)上,停在她的肩頭。
那晚的《鳳翱》是低沉的,而這一支《鳳翱》卻是歡快的。
好像在她的舞中,你能夠看見一對鳳凰,他們追逐嬉戲、纏綿細語,相伴天涯。
后面那幾人中,只有聽荷是看過鳳傾顏的舞的。而且猶記得,鳳傾顏和泉志澤相識的那一天,泉志澤還說過,他定要看一看這《鳳翱》是怎樣的驚艷。而今天,他終于看到了。
這一舞,似是舞在他們的心上一般,是那般的震撼,卻又偏偏讓他們的心軟了又軟,柔了再柔。
他們幾人看得呆了、癡了。
這一舞,是何等的風(fēng)華絕代,與世無雙!
白靖琪看著鳳傾顏輕靈的舞姿,慢慢地,在他的眼前,他看見了一雙幸福的鳳凰,他們相依相伴,遨游九天……
這,便是他所期待的幸福……
紅裙劃過最后一道弧度,鳳傾顏止住了舞步,她背對著白靖琪,急急地喘息著。
她知道,他走了,永遠的走了……
心臟猛地收緊,剎那的窒息讓她的眼前一黑,她喘不過氣,就像是離了水的魚。
“小姐——”
又是一片無盡的黑暗,可是這次,在那黑暗中,卻總有一個漂浮不定的身影,他在呼喚著她,讓她回到屬于她自己的地方。
可是,她到底屬于哪里呢?
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再山上了,而是在鳳府。而且,又是三日已經(jīng)過去了。
她昏迷了整整三日。
也許是她不想醒來吧。
“公主,你想吃些什么,紫清這就給您做去。”紫清和鳳傾顏已經(jīng)是許久未見了,而這次好不容易見了面,還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
鳳傾顏輕輕地搖了搖頭,卻不言語。
紫清擔(dān)憂地看了鳳傾顏一眼,便退了出去。
鳳傾顏醒來的這兩日,她一直很是安靜,甚至安靜的讓人害怕。
她不問、不哭,只是自己一個人發(fā)呆。
每天,聽荷和紫清兩人輪流照顧鳳傾顏,生怕她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可是這樣安靜的她,卻是讓她們更加的擔(dān)心。
“小姐,俞夫人來了,還是不見嗎?”紫清出去不久,聽荷便一臉擔(dān)憂地走了進來。
鳳傾顏想都沒有想地搖了搖頭。
“小姐,俞夫人已經(jīng)來過好幾次了,你就見見她吧,不然她會很擔(dān)心的。”聽荷輕聲勸道。
鳳傾顏依舊搖了搖頭,“讓她不要擔(dān)心我,而且我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用什么心情去見她。”鳳傾顏一直看著窗外的牡丹花,似是在賞花,可是她的心卻不在花上。
“小姐,俞夫人不會怪你的,你這樣避而不見,只會讓她更擔(dān)心而已。”聽荷走到鳳傾顏身邊,帶著幾分急切。
也許白靖霜能夠治好小姐的傷,也許她能夠讓小姐不在這樣沉溺下去。
“聽荷,我倦了。”鳳傾顏仍然沒有轉(zhuǎn)過身。
聽荷還想再說什么,可是最后她也只能嘆一口氣,退了出去。
鳳傾顏一直都是倔強的,所以她不能太過的心急,而且心病還需心藥醫(yī)。
動蕩的年代,動蕩的王朝。
在短短幾年的時間里,寶未便換了幾次的皇帝,而這次,剛剛登基不久的賢王泉偉澤又突患重疾,染病而亡。而最為傳奇的是,以前病重的皇帝泉云雙竟突然好轉(zhuǎn),又接手了皇位。
這便是歷史。
有多少人被埋沒,有人多少人沉浮于世。
云無雙似乎又變成了以前的云無雙,可是他又不是。
他忘了關(guān)于鳳傾顏所有的記憶,可是他卻無法擺脫那種空虛。
他覺得他的生命中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東西,可是他又想不起來,偏偏那份空白緊緊地揪著他的心,讓他無法平靜、無法安心。
宮中的人都想被下了命令一般,每當(dāng)他問起什么的時候,他們便都是一套說辭,可是他還是在泉志澤那里知道了些什么,那就是幫助他的人中,有一個最為重要的人,那就是白島的小公主。
在他的印象里好像見過她,可是他卻記不得她的樣子,也記不得他們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他已經(jīng)派人請了她三次了,可是她每次都拒絕了。
他的直覺告訴他,他一定要見一見這位白島小公主。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