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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尋 寶

成都府,蜀之都會(huì),厥土沃腴,厥民阜繁,百姓浩麗,可謂天府,嫌縷之賦,數(shù)路取瞻;勢嚴(yán)望偉,卓越地郡。物阜民豐,商業(yè)繁華;十二月里皆有集市。端的是‘西南第一大府’!王元亨來到成都府時(shí),正趕上成都府的二月花市。這一天一早,錦江兩岸即已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各色整修待售的鮮花。城中商鋪更是鱗次櫛比。辰時(shí)一過,路上的游人就開始多了起來。有腦滿腸肥帶著家丁的權(quán)勢公子哥;也有含羞帶俏領(lǐng)著丫鬟、仆人的富家小姐,還有東瞅西看的富裕閑人。曾有詩云:日曉已聞花市合,江平偏見竹牌多。好數(shù)載取芳菲樹,乘照眠無瑟瑟波。而此地的成都府尹也獨(dú)好此時(shí)出游,場面宏大;為彩舫數(shù)十艘,分賓幕分乘之,前有貌美歌姬藝伶歌吹前導(dǎo),沿錦江由西至東,直到深夜方才散去。有詩為證:春游千萬家,美人顏如花。三三兩兩映花立,飄飄似欲乘煙霞。又有詩云:柳堤夜月珠簾卷,花市春風(fēng)傍慕騫。花市隆重繁華可見一斑。王元亨按珠璣圖所示來到成都府先找了家旅店住下后,就躲在客房里研究起了那張羊皮。羊皮上顯示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卻是一只展翅欲飛的大鳥。這是什么地方?王元亨泛起了嘀咕。正思忖間,小二推門進(jìn)來,告訴他該用晚飯了。吃飯是在一樓大廳。進(jìn)去后,卻見這里早已人滿為患;有衣著考究的富家子弟,有大腹便便衣著光鮮的商賈人物,還有街頭賣花的尋常百姓;又有衣甲鮮明的軍旅之士。各色人等,無一不全。王元亨用過飯菜后,想起心中疑惑,就向店里的小二詢問起了附近是否有一個(gè)像一只大鳥的去處。小二開始不肯說,在王元亨使了些銀子后,他告訴王元亨,離此東南數(shù)百里外有一座‘凌云山’山上有一座朱雀峰倒是形象大鳥。問出線索后,王元亨返回客房倒頭便睡。

凌云山,位于果州境內(nèi)。山高險(xiǎn)峻,林木蔥郁;山上四峰甚為奇特,名喚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座位又與‘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四象五行’玄機(jī)契合,渾然天成;端的是鬼斧神工。由于山奇靈秀,引得僧、釋、道三家皆在山上建廟立觀。這天午后,山前的朱雀峰下匆匆走來一人。只見他時(shí)而環(huán)顧四周,時(shí)而從懷里掏出一個(gè)物什不停地比對照看。不錯(cuò)!此人正是來此尋寶的王元亨。此時(shí)他正在峰下仔細(xì)端詳著朱雀峰,這朱雀峰位于凌云山前岸,居高臨下,展翅欲飛之勢果然和‘珠璣圖’上的大鳥極為相似;確定就是此山無疑。看看時(shí)候不早,王元亨便開始一路往峰頂搜尋而去。山路崎嶇極為難行,幸好林木茂盛枝蔓甚多,加上王元亨又身強(qiáng)體健;不一刻,即登上了朱雀峰峰頂。上面更是怪石林立,除了幾顆英姿挺拔的古柏蒼松外,景物一目了然。王元亨搜尋了一番后,仍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遂又拿出‘珠璣圖’查看了起來。只見圖中在大鳥的上方寫著‘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兩句謁語。靈機(jī)一動(dòng),又比照幾顆松柏中間的位置搜尋了一遍。可這是一處山壁,除了堅(jiān)硬的巖石外什么都沒有。再想起謁語前半句,不由在心里默默念叨著,明月,明月,算算日子,后天就是滿月的日子,莫非這玄機(jī)就在這圓月之中?百思不得其解之間,腹中也早已雷鳴如鼓饑渴難耐。索性先下山,吃飽喝足養(yǎng)足精神,待后天再來一探究竟。主意打定,王元亨就又循原路下了山,又一路徑直來到了‘高平城’。這‘高平城’雖是不大,但居于‘西通蜀都,東向鄂楚,北引三秦’的交通要津,南來北往的商賈甚多,所以,這里顯得異常的繁華;大街上一直行人不斷,街道兩邊除了鱗次櫛比的商鋪,還不時(shí)有些沿街叫賣的小販。幸得城門未關(guān),王元亨便入城后先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再草草用過了一些飯食后,回房倒頭便睡。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時(shí)分,小二提醒他該用餐的時(shí)候方才醒來。到得大廳一看,這里早已坐滿了人。靠里面的一張桌子坐著兩男一女三位道士;旁邊的一桌,甫一入眼王元亨便趕緊將頭扭向了一邊。那張桌子上坐的正是‘太湖五鬼’!與他們對過的一張桌子坐著的是一個(gè)帶著幾位隨從的面目清秀的大家公子哥;這人容貌非常俊美,芊芊弱弱的樣子。環(huán)顧一周后,王元亨就在公子哥旁邊的一張空著的桌子上坐下,隨便點(diǎn)了幾樣飯食自顧自吃了起來。正吃間,廳里走進(jìn)一名老年乞丐。這老丐大約六十多歲,皮膚蠟黃布滿皺紋;緊緊地貼在骨頭上的頭發(fā)稀少散亂,還很臟。看樣子是好久沒有洗過澡的緣故。面容很憔悴,眼睛陷進(jìn)去形成一個(gè)大窩;黃黑色的大牙露在外面,看了讓人有些惡心的感覺。他穿著襤褸的衣衫,上面還撕開了好幾道口子。膝蓋處的布都磨破了,許是行乞時(shí)跪的太多的緣故;瘦得皮包骨頭的他用爪子一般的手拿著一根拐杖。與其說是他拄著拐杖,倒不如說是拐杖支撐著他。身上還背著一個(gè)已分不清是什么顏色的破布袋。看到乞丐進(jìn)來,店小二趕緊報(bào)告了掌柜。掌柜是個(gè)腦滿腸肥一臉橫肉的胖子,此刻正在柜臺里打盹。他抬眼一看,有心要戲弄這老丐一番。于是,一走出柜臺便迎著老丐劈頭一句‘老家伙,你都會(huì)些什么,先露兩下子給爺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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