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璃憂入獄
- 醫(yī)妃難逑
- 李琉璃
- 4042字
- 2020-12-03 18:46:43
宗政祈燁進宮之時,宗政少卿拒絕見他,甚至是讓禁軍將他擋在了宮門之外,宗政祈燁一身凜然的站在禁軍統(tǒng)領面前,這統(tǒng)領如果宗政祈燁沒記錯,應該三天前還在他帳下的先鋒,今天卻已背叛了他,不過立了太子后,就已另覓高枝了。
“王爺,請回!”那統(tǒng)領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宗政祈燁卻是不以為然看著他,宗政祈燁道:“本王今天就偏要進宮,你們能拿本王如何!”
說完,宗政祈燁便要扯動馬繩朝了馳騁而去,而是一排禁軍連排在一起,擋住了宗政祈燁,那馬蹄踏下去定是會踩幾一兩個的。
宗政祈燁及時扯住韁繩,“你們敢擋著本王!?”
那統(tǒng)領道:“請王爺回去,陛下交代今天身體不適不見任何人。”宗政祈燁忽然一笑,臉上仍是難掩那難看與憤怒,“本王今天就偏要進去。”說完,宗政祈燁下馬,拔出了自己配在腰間的軟劍,“今天本王就偏要闖闖,看看到底是如何個情況!”
禁軍一排做戰(zhàn)斗狀態(tài),宗政祈燁哪能依,這些人以前可都是他手下的人,現(xiàn)在竟然對他拔出了刀。
宗政祈燁自然是握刀準備還擊過去,這時,宗政祈少卿殿里的總管太監(jiān)也不知道是從哪里跑了出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跪倒在宗政祈燁面前,氣喘吁吁的道:“請~請~請王爺進宮。”
宗政祈燁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完全失勢了,從幾天前朝堂上立太子開始,宗政少卿就在一步步的將他的逼出來,然后在逼得他將手的的權利交出來,最后的不過是這樣子,估計他現(xiàn)在手中沒有手握兵符,說不定早就被這禁軍一刀刀砍死在了宮門外。
禁軍退出一條路出來,宗政祈燁立刻翻身上馬,一扯韁繩,一鞭馳騁進了宮內(nèi),宗政祈燁心急,下馬時差點打跌撞在一旁的石龍上,太監(jiān)立刻上前去扶,“王爺小心。”
宗政祈燁推開那太監(jiān)伸來的手,大聲道:“滾開!”
他宗政祈燁還沒落魄到要一個太監(jiān)來扶的境界,雖然他現(xiàn)在看起來確實很狼狽的樣子,一進殿內(nèi),宗政少卿正在批閱奏折,身邊坐著那個奶娃,手里還拿著塊糖含在嘴里,口水都流了出來,宗政祈燁看了他一眼后轉向宗政少卿,殿內(nèi)沒有其他人,他道:“你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
這時,宗政少卿才從奏折之中緩緩抬起頭來,“難道說你沒計劃?”
宗政祈燁并不疑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他早有取而代之之意,可是宗政少卿如此做卻有欠磊落,“我沒有拿你身邊的人動手,你憑什么動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
宗政少卿聽了這話覺得好笑,他笑著問道:“古璃憂是你的女人?那她也是叛臣之后,難道你要朕看著自己兒子娶一個叛臣之女而不做什么嗎?或者朕可以告訴你,朕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為她放棄到什么地步。”
“你在逼我?”宗政祈燁冷聲問道。
宗政少卿點頭,道:“也可以這么說的。”
宗政祈燁才是覺得真正可笑,叛臣之女?如果璃憂是叛臣之女那你宗政少卿又是什么。
宗政祈燁忽然一笑,隨后又斂笑,目光嚴謹?shù)目聪蜃谡偾洌f道:“道元十年,你被封太子,可是一事無成,卻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子陪你十年,后來皇帝身邊無子,只剩你一個,宗政少恒遠赴戰(zhàn)場未及時趕回,皇帝身邊只得你一個皇子,遂立你為太子~~可是,你做太子后,朝中眾臣反對,你是知道原因的。”
宗政少卿臉色一變,宗政祈燁知道他在強忍住內(nèi)心的惶恐,可他依然笑著說道:“說~繼續(xù)說下去。”
宗政祈燁繼續(xù)道:“江南林將軍府手握江南重兵,卻不理朝政,其中以林家反對最兇,而這林家唯一子嗣林家少爺卻與宗政少恒交好,你怕宗政少恒回來爭這太子之位,所以將自己那個青梅竹馬的戀人送給了林家少爺,后來林家被冤枉通番賣~國,林家全家族抄斬,但是林家少奶奶失蹤,當年失蹤的那個林家少奶奶就是你的戀人,璃憂的母親。”
宗政少卿的臉色已十分不好看了,連一旁的奶娃叫他父皇都沒有理他,“你怎么知道的?”
宗政祈燁狂放一笑,道:“我還知道很多,當年林家并沒通番賣~國,對不對?父皇~可是就是因為這樣,你抄了林家的家,順利收回了林家手中的兵權我,穩(wěn)固了自己的地位,就算宗政少恒回來,他也拿你沒辦法了,這個秘密二十年來沒人知道,就連古白都不知道,你覺得如果讓古白知道了,他會放過嗎?”
“還有,你覺得自己對得起璃憂嗎?”
“住嘴!”
宗政祈燁卻沒有要住嘴的意思,他上前一步,繼續(xù)說道:“當年真正勾結塞外異族的是你,卻將罪名全推給了林家,害得林家全族三百六十五人全部被斬,其中林家少爺死得最慘,被你追至山崖,逼下山崖,死無全尸,而林家少奶奶的失蹤跟你也應該有關心吧~”
宗政祈燁手中掌管著全北衛(wèi)最精密的情報門,他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就連不該知道的他也知道,就是幾十年前的事他也知道,所以他才不怕將這些事公布出去,因為他要救自己的女人。
“父皇只要你敢將璃憂問罪,本王就敢將此事公開!”
這算是直接的挑釁了,也算是對宗政少卿的威脅,可是宗政少卿此時卻笑了,道:“你以為你可以嗎?”
宗政祈燁攤手,做無奈狀:“你說呢?”
“朕說,朕要你女人的命,如何?”
宗政祈燁臉色一變,在無剛才的輕松,難道這些都威脅不了他?
宗政少卿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朕嗎?朕敢做就不怕被人,古白又如何,什么林家,那又如何,往日朕敢誅他全族,今天還會怕一個住在雪山的老頭和一個小姑娘?笑話!宗政祈燁,你還是太年輕了!”
宗政少卿從宗政祈燁崛起就在算計著了,他承認自己陰險,想在做幾年皇帝,可是身邊的一個個似乎早已經(jīng)等不及了,而宗政祈燁就是他最大的威脅,他是長皇子,年齡也到了,而且手握重兵,戰(zhàn)功彪炳,是繼位的不二人選,可是他就是不想退,試問這么多年來,他失去了多少才能登基,怎么能在十幾年后就被逼退位。
“你覺得我狠嗎?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給別人。”
宗政祈燁看著他,他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可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宗政祈燁道:“你狠,我是男人我知道為了做大事,犧牲一些是應該的,可是你不能動我的女人。”
宗政祈燁在次強調,但宗政少卿卻是搖手,笑道:“她必須死!”
“你想要什么條件?”
也許這才是重點,才是宗政少卿逼他進宮來的所謂要事吧,宗政少卿似在思想,隨后開口道,“很簡單~放棄你手中的兵權。”
“然后要我的命?”宗政祈燁反問。
宗政少卿臉色沉靜,看不出什么表情,也沒有任何情緒在臉上,他道:“去封地。”
“就這么簡單?”
“我要你不帶一兵一卒的離開京城,以后至死不得返回這里來。”
宗政祈燁自嘲笑道:“真放過璃憂?”他在心里想,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遭到報應了,宗政祈芫剛走不過兩天,他也落得這樣的下場來了。
“對,只要你離開我就放你們兩去封地。”宗政少卿想自己,確實是沒有殺子的決心與冷血,也許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如果我不同意呢?”宗政祈燁淡笑反問,這個問題真是好生可笑啊,要他放棄一切,絕不!他是女人要救,兵權也不會交的。
“我不交如何?本王現(xiàn)在一句話就能將你取而代之!”
宗政祈燁少卿搖頭,仍是從容的說道:“不行了~也許你早兩日知道還行,可是現(xiàn)在宗政少恒的軍隊就在城外不到三十里的地方。”
“你早就籌劃好了的。”宗政祈燁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他遲遲不肯將宗政祈芫流放,原來就是為了拖住他,讓他放松警惕,讓他一門心思全放在宗政祈芫身上去,而他卻已經(jīng)在昭宗政少恒回京護主了。
這時,殿外傳來太監(jiān)的聲音:“陛下。”
“什么事?”宗政少卿忽然陰惻一笑,然后看向宗政祈燁問道:“說!”
“古璃憂已經(jīng)抓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關到刑部大牢里了。”
宗政祈燁轉身踢來門,一手將那太監(jiān)抓了進來,“你說什么!”
膽子還真是大,竟敢闖他的王府抓他的人,“你們不想活了是不是!”
“來人!”宗政少卿一聲叫,幾十禁軍就將整個殿個圍住了,宗政少卿朝著他筆出了兩根手指,“朕給你兩天時間,兩天時間給朕一個答復,要她死還是活。”
“來人,送王爺出宮。”
“是,陛下!”
宗政祈燁被禁軍‘送’了出去,出宮后,宗政祈燁立刻回了王府,府內(nèi)一片浪跡,血污滿地,王楠一見他回來,就跪在了他面前,痛哭道:“王爺~屬下沒有保護好王妃,請降罪!”
宗政祈燁現(xiàn)在沒心思降罪,不過他也不怕璃憂現(xiàn)在會出什么事,宗政少卿的目的只是為了逼他交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要他一天不交,那璃憂一天就沒事,可是為什么他就是不甘心,有種被人從頭耍到尾的感覺。
宗政祈燁走回書房,將他帳下共六位與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將軍都叫到了書房中來,這場商議一直持續(xù)到了清晨。
榮砉殿,是宗政少卿歇息的殿閣,平時如果不寵幸妃子他就會在這里來住,一住就是好幾天,而且不讓任何人打擾,并且連太監(jiān)宮女都不準隨便進入,其他時候門是打開的,可是一到夜晚宗政少卿就會讓人將門關上,而且多加一個火盆進屋。
殿中密室,誰人都不知道的密室,密道長長的,一眼望不見底,可走下去就會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而且室內(nèi)全用夜明珠照耀,正中有一玉床,床邊帳內(nèi)隱約靠著一個女人,孱弱的身子軟若無骨的靠在床邊,宗政少卿站在床前,似想靠近卻又不敢的樣子,女人面色蒼白,就如一張上好的宣紙般,眼神無光,可看樣子卻是極美的,渾身透著一股清麗的吸引力,他的手緩緩的伸過去,手指柔柔的碰到她的芙頰上,“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的,你相信我~”
那女人沒有說話,卻只默默的落下眼淚。
“不要哭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也想放你出去的,可是現(xiàn)在還不行,等到時機成熟后我就放你出去,我立你為皇后。”現(xiàn)在宗政少卿也不稱朕了,他輕輕喚了一聲:“心柔。”
“心柔,跟我說句話,什么話都可以。”
十八年了,她從未對他說過一句話,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可是他還是不打算放過她的,這二十多年來,只有擁著她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還是個人,不是外面萬人朝拜,按部就班的行尸走肉,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有了那點情緒與感情。
“心柔。”
被叫心柔的女子眼睛動不也動,可是這時卻傳來了宗政少卿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宗政少卿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的,然后在將她抱上了床上,他很懂得技巧,她知道如何能讓她有一些反應,只等她止不住的呻吟出聲時,他就俯下身去吻住他想念了一整天的唇,雖然冰涼,但他仍能從她的冰冷中汲取到一絲溫暖,因為他比她還冷,可是她心中至少因為一個念而有溫暖,他知道她這個念里早沒有自己了,好~是他自自受,可是當年的事,不能怪他,后來他也想接她回來的,可是她卻死都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他只能將她關起,以前還有鐵鏈栓著,現(xiàn)在因為生了那個奶娃,他才褪下了她腳下的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