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敗露
- 醫妃難逑
- 李琉璃
- 4140字
- 2020-12-03 18:46:43
璃憂沒有想到一直傲氣的紅姬竟然是在她面前搖頭,她眼中的不舍,深深的刺痛了璃憂的心,她道:“看你在這府上這么辛苦,我就想如果真是辛苦的,那就回到王府中來,林將軍那邊我來跟他講。”
紅姬在聽了她的話后仍然是第二次搖了頭,她怎么可能會放棄林清臣,這么辛苦都過來,現在終于是做了他的妻子,而且就她的身份來看嫁得并不吃虧,而且她也是真心愛林清臣,所以怎么也不可能會離開他的。
“我是很辛苦,以前也沒遇見這樣的事情來,可是就像是師妹瑣事所說的他待我極好的,而我也是喜歡他的,嫁得也沒錯,他沒虧待我,以我的出身能嫁給他也算是上世修來的了,所以這世紅姬一定會好好的珍惜與林清臣的這段姻緣的,還請師妹祝福我吧。”語不停歇的一句話道盡了她這半生的悲苦。
回去的路上,璃憂是坐在馬車上看著窗簾外的夜色,黑色的夜幕下,她忽然想起了古白,更想起了那些年在雪山中的生活,她比起紅姬與天下許多的孤兒實在是幸運了很多,所以她從心里是最感激古白的,從她下山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四,五年了,她都沒有見過古白,今天她是特別想念他的,可是宗政祁燁卻不允許她獨自回去。
他總是說以后陪她,可是每次都敷衍她,上次說是回去京城路過鳳雪峰時帶她回去瞧瞧的,可是沒想到遇到了遇襲事件,所以又給耽誤了。
不知道這次她能不能如愿回去一次,這次她是打定主意陪宗政祁燁下江南時一定要回去看看,無論這次宗政祁燁說什么樣的話勸阻她,璃憂都不會在妥協了。
下江南前宗政祁燁還有些事要與軒轅杉和慕容嘯月交代,軒轅杉是一直反對他去的,可是怎么勸阻都沒有成功,所以只能任之了,與宗政祁燁說話起來也就沒什么好氣了,他道:“這次怕是比你回京城還危險的。”
“我知道,可是我們打個賭,宗政祁晟不敢將本王怎么樣,信不信?”宗政祁燁倒是自信的說道。
慕容嘯月立刻下注,“我賭軒轅贏,我也覺得這次你下江南的事實在是在冒險了,雖然帶著暗衛,可是誰能保證宗政祁晟不動你,而且你是踩進了他的地盤上去。”
宗政祁燁明白他們的擔心,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了,有些事必須他自己去的,這次算是在給宗政祁晟一個機會,還有些事不方便放他們兩知道。
“你不會還有什么事是非去江南不可的吧。”軒轅杉是覺得這次他做出的決定有些蹊蹺,可是勸阻不了他也只能同意了,可是還加派了不少暗衛跟在他身后下江南。
宗政祁燁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自己去江南的目的說出來,可是說出來也沒什么不好的,況且現在說了也能聽聽他們的意見,“好吧,本往告訴你們這次去江南的目的。”
“什么目的?”慕容嘯月放下自己手中的狼毫筆,那可是宗政祁燁最喜歡的一支筆,他一到書房就喜歡拿東拿西的。
宗政祁燁抿了抿嘴唇,看了看他們一眼后說道:“江南不止一個李仁財有錢,還有一個人也是非常有錢的,軒轅你知道是誰嗎?”
軒轅杉想了又想,他道:“李仁財的岳父沈萬千!”宗政祁燁點下頭,這個沈萬千可是李仁財原配夫人的父親,他一共有十一女,李仁財娶的就是他的六女兒,也是最早去世的一個女兒,據說當年沈萬千與自己的女婿李仁財爭奪江南水陸運河,最后慘敗,最后是甚少在江南的商人圈中出現了,有人說他被李仁財氣死了,也有人說他做了幕后老板,把自己的所有生意都交給其他人在面上打理。
這些都不準確,宗政祁燁派人去了江南就是為了打探沈萬千的消息,他道:“本王知道那年他與自己的女婿爭奪碼頭輸得很慘,可是這也并不會讓他破產,反而這幾年他一直隱居在幕后,做起了幕后大老板,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與李家的財富相當,可知道運通錢莊。”
“運通?”軒轅杉知道這是個這幾年才興起的錢莊,不過數年間就做成了江南最大的錢莊,都說這運通的老板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莫非運通的人老板是沈萬千?”
宗政祁燁肯定了他的回答,他道:“是他,而且本王這次下江南最主要就是去找他,本王相信他會幫助本王。”
“可你要知道他也許并不像李仁財那樣想要名。”軒轅杉這樣認為,也許是宗政祁燁一相情愿的想法,這時宗政祁燁是看著軒轅杉將一封信給了他。
信有幾封,上面每封信的署名,一半是一個燁字,一半是一個沈字,軒轅杉這才知道原來這兩人是早就勾結上了,這次去江南也許只是想確定一下對方的意思到底是如何的,而且沈萬千應該也想試試宗政祁燁的誠意有多少。
“你們早就勾結上了。”慕容嘯月看了看信,說話是毫無顧及的,宗政祁燁也不會在意他這話,所以當慕容嘯月這樣問了,宗政祁燁還是點下了頭。
“信是他先給本王送來的,大概是從去年這個時候,那時候正是李仁財積極向宗政祁晟靠攏的時候。”宗政祁燁說道。
“所以說你想利用沈萬千?”軒轅杉明了的問道,其實沈萬千這人聽聞是個狡詐之人,當年就因為李仁財沒錢所以不讓自己的女兒嫁去李家,最后這女兒跟李仁財私奔,沈萬千是立刻跟這個女兒斷絕了一切關系。
“不能說是利用,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慕容嘯月點頭應道:“這倒是個好辦法,沒了女婿,老岳丈來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江南有錢的人多了,為什么我們非選這關系那么親近的人。”
那些所謂的人有錢人,宗政祁燁還真是看不上,他看上的是李家的碼頭,看上的沈萬千,是看上他那豐富的人脈,以及沈家那匯通天下的錢莊。
軒轅杉卻也有自己的擔心,他的手指放在桌面上輕敲,他道:“沈萬千當年雖然是輸給了自己的女婿,可是他可是只老狐貍,這次肯先給你寫信,想必是還記恨著當年的事,而且這事他也想尋你去為他報仇,大家互相利用,這樣挺好的,他已與李仁財的妻子斷絕了關系,那跟宗政祁晟自然也是沒了關系的,所以這個我贊成祈燁親自去一趟江南。”
宗政祁燁大喊一聲好,得到認同比什么都來得開心。
此時北衛,大街上馬漣漪素衣打扮,一旁有御真保護著,兩人就像是京城那普通的夫妻一樣,走在大街上確實比前幾天施米時干凈安靜了不少,街上雖然還有不少難民,可也不見前些天的打斗與爭奪,現在就三三兩兩幾個難民坐在街旁乞討。
這件事宗政少卿處理得倒是極快的,幾天時間不到就已經是收拾得這么干凈了,御真走到她身旁,問道:“你與他這么多年了,是否真的已經真的無法挽回了?”
馬漣漪不清楚御真問這話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知道他問得這個問題,她可以給出最確定的一個答案,她道:“無法挽回,他的絕情已經注定了我與他之間的無法挽回。”
“我在想一對二十年的夫妻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是經歷了些什么。”御真有些無奈的說道,不相是問話倒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從第一次見到她時,就發現她臉上的蒼白就像是一個將死的人,眼中的仇恨卻支撐著她站了起來,他有時問自己,御真你這樣做是值得嗎?
放棄這么多年來修行來的一切,最后只是為了守護住這個女人,他總是安慰自己,也許這就是命吧,她是他的命,也是一生的劫數,也許以后當他貢獻出最后一絲力氣后他才能真正的看穿紅塵之事。
“御真,你到底欠了我什么啊?我到底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才能讓你留在我身邊的。”
馬漣漪看了他一眼,那么好看的一張側臉,她默默的牽上了他的手,兩人如平常夫妻一樣走在大街上。
御真抓她的手爪得很緊,生怕是她會忽然放開一樣,很久以前就很期待這樣拉著她的手了,他們的年紀已經不在年少了,也沒那么多顧及,他們這樣看在別人眼中就像是普通的夫妻一樣。
馬漣漪不掙扎,她卻靠著他的肩膀,她溫柔的說道:“我從未這樣與他走在大街上,御真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他道:“那以后我們多出來走走。”
“你成天呆在那宮里也挺悶的,以后我多陪你出來走走。”
“好。”
宗政少卿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妻子竟然現在如一名普通的村婦般的靠在別的男人懷中嫣然巧笑,這些年她何曾這樣對自己笑過。
城口上,宗政少恒見他的臉色難看,也不知自己該不該安慰,可是他還是有話要說的:“皇兄,這皇嫂與自己宮中太監的事,不少人知道。”
宗政少卿面色不變,仍然平靜,只是心里就像是被刀一刀刀的劃過一樣,為什么心會這么痛,在她恨自己時,嚷著要殺了自己時痛,為什么現在也這樣的痛。
這樣到底是為了什么!他不愛她的,為什么看見她在別人的男人懷中還會這么的痛,這不對啊,完全不對啊。
宗政少卿此時喉嚨一陣翻涌,地上那一口鮮血是他吐出來的,到底是為什么會這樣,馬漣漪這個女人不是他愛的!可為什么她要背叛自己。
他不愛,背叛了自己可為什么他還是會這樣難過的。
“皇兄,回宮去吧,臣弟知道如何處理。”
馬漣漪同乘馬車回宮時就被宗政少恒的侍衛給攔了下來,直是將御真給拉下來,宗政少恒將御真拖去了凈事房里,馬漣漪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宗政少恒只要你敢動他,你看本宮會不會與你就此了事!”馬漣漪是一副要秋后算帳的樣子。
宗政少恒哪能被她的話嚇道,他直接說道:“這是皇兄下的命令,嫂嫂得去找皇兄談了,不要要找就快點,再不快點這人送去凈事房里怕是下面句保不住了。”
說著,宗政少恒還非常猥瑣的看了馬漣漪一眼,那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一樣。
馬漣漪走到了御真面前,馬漣漪從袖中拿出一個金牌,那是當年她與宗政少卿大婚時,先皇送給她的,現在她將這面金牌掛在了御真的胸前,她道:“等我回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馬漣漪對他說完后又轉身對宗政少恒說道:“宗政少恒,他手上有免死金牌,你可看好了,這好似你父皇賜本宮的,你動不了他,你別傷了他,傷他就是對先皇不敬。”
“你!”宗政少恒不知道馬漣漪手中還有這樣一個寶貝,其實他與馬漣漪一直以來都是沒有恩怨的,甚至有時他還挺佩服這個在宮中大起大落后仍能主宰后宮的女人,可是當年有一件是徹底讓宗政少恒恨上了馬漣漪。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的宗政少恒喜歡一官家的小姐,欲納為妾,可是馬漣漪也看上了這小姐,就做主將那小姐嫁給了馬家的一個氏族兄弟家去,那時的宗政少恒也是真喜歡那小姐的,可是卻被馬漣漪可仗勢另嫁了他人。
馬漣漪轉身就走,她身邊的侍衛也跟了去,可是剛跟了兩步就被馬漣漪叫退,她道:“你們去將人給我看好了!”
馬漣漪是在自己的寢宮里找到了宗政少卿,他竟然站在她的鳳榻前,也不知道他一直盯著那床鋪做什么,“宗政少卿,我請求你放過御真,他是我在寺中認識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傷害我的朋友。”
朋友?朋友竟然可以做那么親昵的動作,他道:“馬漣漪,你當朕是傻瓜嗎?”馬漣漪就是死也不會承認這件事的,御真現在手上有免死金牌,她也就不怕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當年你將我送去寺中,他就是寺中的和尚,是他教我放下仇恨,現在他在我身邊也只是照顧我,在寺中也是他一直在照顧我。”
“馬漣漪,你當朕是傻瓜,也當宮中其他人也是傻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