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狐貍精
- 醫妃難逑
- 李琉璃
- 5141字
- 2020-12-03 18:46:43
“軒轅,那只是你們的私怨,你也不能否認你表哥的才華,本王需要這樣的人才,是嗎?”宗政祁燁問得真誠,而且絕對沒有貶低他的意思,軒轅杉也聽得出來在宗政祁燁心里還是分得清楚親疏的。
“這個我自然明白,可是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非是他?”難道這天下就找不到一個能代替他的人了嗎?
“為什么非是他?”宗政祁燁覺得這話他也這樣問過自己,為什么非是軒轅華容而不是其他人,這天下有才華的人多了去了,宗政祁燁也說不轉是因為什么,可是他知道一點就是軒轅華容與軒轅杉有這一樣的目的。
“也許是因為他和你一樣有一個共同的愿望,而這個愿望讓你們能安心的呆在本王身邊。”就是這么簡單,不知軒轅杉能不能聽懂。
“你怕我們背叛你?”軒轅杉發現原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就因為他們恨朝廷,所以才讓他這樣的信任自己,如果他們不恨朝廷,那他是不是會覺得如果朝廷那邊給的條件更優越,他們也就背叛他了。
宗政祁燁一定是這樣想的,軒轅杉理解著心里一陣發寒,可是宗政祁燁卻像是看穿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忽然淡淡一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軒轅,我并沒有讓你無條件的跟著我,我給你想要的,這么多年來,我是如何待你的,你是能看清的,千萬別被自己心上那點想法蒙蔽了,我還是那句話,你是我的兄弟,我這人是如何的你應該知道。”
軒轅杉當然是知道他這個人的,可是心里依然是疑問,“你可有想過讓軒轅華容來教蕭十二,以后的蕭十二會是個什么樣子的。”
在軒轅杉眼中,蕭十二絕對是一張白紙,只怕是這白紙最后會被軒轅華容給畫成什么顏色,誰也不知道,是白是黑?
宗政祁燁淡然的笑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本王明白你的擔憂是什么,本王也擔心這個,可是現在本王還顧不上那里,只能讓他先暫時管著,以后的事以后在說吧,現在本王是不想分心去管那里的。”
宗政祁燁問她,“軒轅,你覺得本王需要擔心你的那個表哥嗎?還是本王沒他厲害。”這話聽起來像是大話,可是從宗政祁燁的嘴中說出來卻一點突兀的感覺也沒有。
軒轅杉是老實的搖頭,他道:“他自然是沒厲害,可是他為人~~”陰險這話他還沒說出口來,宗政祁燁就笑道:“陰險是吧?”
軒轅杉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道:“在我眼中蕭十二跟純凈,我只怕以后這純凈的人一旦是沾染上了華容那人,很容易變質。”
至于這個變質是什么意思,他們兩個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宗政祁燁總不能還在意這些吧,他道:“軒轅,有些事你不能讓本王都兼顧到的,蕭十二只是本王放在草原的一個棋子,以后他是好是壞,本王要做的只是,他好本王便讓他繼續穩坐那個王位,他如果壞本王不用旁人提醒就會讓他明白,本王能讓他坐上去就能將他給踢下來。”
這個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宗政祁燁明白,軒轅杉更加的明白,宗政祁燁比誰都要狠,他看上的人,必是他覺得能控制的人。
現在看來蕭十二以后還得看自己的造化,要是能一心一意的跟著宗政祁燁那倒是好,宗政祁燁也不會虧待他的,如果有什么異心,想必是宗政祁燁也不會多留他的。
軒轅杉從書房出來時正巧碰上趕回來復命的慕容嘯月,看他那樣應該是堤壩上剛下來的,從他回來后宗政祁燁就將他派去了堤壩與諸葛曉清一起修建運河。
運河以北的一大片空地,那里已經被修成了一個巨大的建船廠,那里會依照慕容嘯月的要求打造出最強大最無堅不摧的戰船。
碰面時,軒轅杉是明顯見他就不高興的,現在他到了堤壩上與諸葛曉清朝夕相處,而他卻只能看著他們,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你怎么回來了?”軒轅杉語氣不好,慕容嘯月是聽出來了,只要他跟諸葛曉清走近一些他就滿臉的就不舒服。
慕容嘯月覺得奇了怪了,這人怎么就說變臉就變,在草原明明還好好的,可是他倒是蠻喜歡看他這副樣子的。
“你這是把我當仇人呢,又不是我要去堤壩上的,是里面那人吩咐的,有本事你將氣撒他身上去。”慕容嘯月說這話也是實話,可是聽在軒轅杉耳中就不一樣了,在諸葛曉清的事上,他一直跟軒轅杉對著干的,所以他是越看慕容嘯月就越是故意的。
軒轅杉冷哼一聲,長袖一甩,將手背到身后去,他道:“諸葛曉清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以后離她遠點。”
這話說出來倒是把慕容嘯月給嚇了一下,嘯月立刻問道:“曉清怎么就成了你未過門的妻子,如果我沒記錯,曉清可把你當仇人呢。”
“隨你怎么說,當仇人也好,這個婚約是多年前長輩們定的,只是那時我還不知道,如果不信你大可以去問還未去世的諸葛老夫人。”
這個婚約的事,是二十幾年前,兩家小孩還未出世在母親肚子里時,兩見女人玩笑定下的娃娃親,卻沒想到現在好似成了軒轅杉的救命稻草。
慕容嘯月與軒轅杉瞎掰完后進了書房,宗政祁燁站在書架下,似在看書,又似專注看那本書太久了,慕容嘯月也沒打擾他,徑直走過去坐到了椅子上,下人送來了茶,他也就著茶吃些糕點在那悠閑的哼了起小曲來。
宗政祁燁這時像是回神一般的,他放下手中的書,咳了咳,見慕容嘯月來了,“怎么來了也不出聲?”
“我是見看得專心,所以沒打擾你,怎么看什么呢?”慕容嘯月一口糕點送進嘴里,問道,“是什么寶貝嗎?”
“寶貝倒不是,只是一些一般的書籍,好了,談正事。”宗政祁燁合上書,確實是一本平常的詩詞,他倒是真的很久沒看過這些書了。
越是要做大事前,他就會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情形的頭腦,只有這樣的冷靜才能讓他在戰場與決策上無往不利。
“金玉里的情況怎么樣了。”他叫來慕容嘯月是想了解一下金玉妖后現在在做什么,周遍小國對于宗政祁燁讓那個妖后做女王非常的有意見,那妖后一登上王位立刻大興土木,自己國家的木材不夠就到別國去購買,人家不賣她就搶。
宗政祁燁覺得自己做了失敗的決定,所以決定在起兵前先解決了金玉的事,如果打金玉這只會是一場小規模的戰爭,所以不需要多少人,而現在林清臣已經撤出了金玉,所以現在應該是個好時機。
“你真的決定要攻打金玉了?”慕容嘯月覺得這人陰晴不定的,怎么一會不打,一會又要打了。
宗政祁燁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了一陣后,他道:“對,滅了金玉我才能安心,而且其他周邊小過家比它更重要。”
“可是你還記得金玉以前的老國王對你可是有恩的。”
“如果不記得,我在就滅它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只怪不爭氣。”
當年宗政祁燁到北邊打仗時得到過金玉老國王的幫助,所以剛開始時,宗政祁燁并沒有立刻就滅了金玉,而是給了那個妖后機會的,只可惜現在金玉老國王沒有留下一個子嗣,不然他一定會讓那個妖后立刻滾下王位來。
“這件事就讓林清臣去做吧,你負責船廠那邊。”宗政祁燁吩咐著,說完后又伸手從架上拿下一本書來。
“好,可是滅一個小小的金玉也派那么多人,也未免太費事了。”
宗政祁燁沒有說話,指了指門外,慕容嘯月就知道他不想在談下去了,他也知道多話,起身走了出去,卻沒想這時在門閃過一個身影,那不是林清臣,林大將軍嗎?
他怎么會在這里?又怎么會跟那個府中的紅姬拉拉扯扯的,慕容嘯月好奇的跟了上去,只見林清臣將紅姬拉到了后山的亭中去,那里不常有人去,都是偶爾宗政祁燁會在那里設宴。
亭中,兩人都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慕容嘯月倒是沒有想到堂堂的大將軍竟會在一個女人的面前哭成那樣,他道:“你知道我想你了嗎?這一年來,我給你寫了多少封信,你是一封都沒有給我回,我在金玉是度日如年!”
紅姬的表情是不舍,難過,隱忍的,慕容嘯月這才確定這兩人是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紅姬道:“算了,我與你不可能的,你有妻室,我也是歷盡滄桑之人,我們是沒有結果的,你是大將軍,而我什么都不是。”
慕容嘯月是早知那個林清臣家里有一個母老虎,是從小與他定親的人,可是后來林清臣被貶到北楚來后,那女人就一直埋怨林清臣沒有出息,但是他們兩又是何時的事呢?
慕容嘯月是聽得一頭霧水,林清臣拉住紅姬的手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我的提議讓你委屈,可是我愿意娶你做平妻,待我去跟王爺說,可是你不愿意,紅兒,為什么?是因為嫌棄我已經娶妻嗎?”
“不是,是我自己不好,我出身江湖,確實是不配你。”
紅姬自卑源自她的出身,也源自她的身份,她什么都不是,連清白都沒有,怎么能配得上這個有大好前途的將軍。
林清臣狠拉住她的手,說道:“我知道你顧慮的是什么,可是我沒有嫌棄過你,當年你也沒有嫌棄過我。”
“誰!”
林清臣被山后的響動的驚動,慕容嘯月才感覺到腳下踩到的樹枝時,林清臣已經施展輕功到了他身后,慕容嘯月轉身,尷尬一笑,道:“林將軍,真是巧啊,我到處逛逛,你們繼續,繼續。”
紅姬在看見慕容嘯月時就已經紅著臉跑了,林清臣則是一臉想追卻又不敢去的樣子,慕容嘯月自知自己擾了人家的好事,所以他就只能尷尬的一笑,準備開溜,可是這邊林清臣卻叫住了他,“慕容都督可有興趣與林某喝一杯。”
酒是林清臣自己釀的酒,地點就在北楚最高的楚樓上,那是世代北楚守疆將軍指揮的地方,那壺酒,林清臣告訴慕容嘯月,它叫忘憂。
慕容嘯月問他為什么忘憂?林清臣苦笑道:“多年認識一個姑娘,被她所吸引,可是后來那姑娘離開了自己,自己卻始終忘不了她,就釀了這酒來懷念她。”
“那姑娘是燁王妃的師姐?”其實不問,慕容嘯月也是心知肚明了,也不知道這其中他們有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呢。
“慕容都督,林某實在是羨慕王爺能與自己喜歡的女子在一起。”那一年,他們相遇,他還未成親,而她是那個一身紅裙,在風中如一團火江湖上人稱毒后的厲害人物,他是前途無量的少年將軍,他要她跟自己走,沒想到她卻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問他,憑什么跟你走!
是啊,憑什么跟他走啊,紅姬不為任何人停下腳步,當他來到城中在次意見她時,這時的紅姬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凌厲氣勢,在她身上的卻是帶上了女人本該有的溫柔姿態。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可是沒有,他沒有眼花,他也沒有認錯人,紅姬就是他當年愛慕的女人。
現在她是府中兩位小王子的姑姑,是王妃的師姐,是冰冷美麗的一個女人,在不是那個江湖上被人追殺還樂此不疲的毒后了。
“林將軍真是癡情。”
其實宗政祁燁手下的人很多都納有妾室,家中正妻地位不受損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以前倒是聽過林府的那位正妻鬧過,只是后來不了了之了。
慕容嘯月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只道讓他自己注意些影響,畢竟宗政祁燁這人是不喜歡手下因為家事而影響到辦事。
可是第二天卻出事了,林夫人帶著丫鬟到了王府鬧,那天宗政祁燁正巧也在府中,那時他正陪著璃憂在后花園中曬太陽。
林夫人明顯是有備而來,是帶人證來的,那人證是在一個酒樓的酒保,說是酒保看見了林清臣與王府上的紅姬在一起。
璃憂聽后是沒想到紅姬竟然是與林清臣認識,而且現在是被人當成了狐貍精找上門來鬧,璃憂拉過她的手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璃憂本想將她說宗政祁燁手下還未娶妻的將軍,人家對紅姬也是有意思,只是紅姬一直不表態,璃憂那時就覺得她的表現像是心中有人了,難道這人是林清臣?
待宗政祁燁去時,林夫人在大廳中哭鬧了許久,這是王府不比外面,可是她是個粗人也不懂府中的規矩,就連徐才的喝斥也不理。
她大罵道這王府中竟是藏污納垢之地,狐貍精勾引了自己的相公,而且還教唆自己的丈夫休了她這個糟糠去娶狐貍精,而且還罵是府中王妃從容的。
徐才一聽立刻上前將那女人拉住,叫人掌嘴,“大膽刁婦,竟敢辱罵王妃,真是不知死活!來人啊,給我打!重重的打!”
府中各人都是念著璃憂平日對自己好的,所以下手也重,沒幾下就將林夫人的牙血打了出來,林夫人幾下就不在大罵,只大哭,大哭這說是王府亂用權利!
“住手!”這時宗政祈燁沉著聲音出現在了廳內,廳內眾人都跪下,連那個惡婦也都跪了下來,璃憂跟在他身后,就看見那女人站在廳惡狠狠的看著與她站在一起的紅姬。
看罷那女人就要撲過來抓紅姬,眼神就像是要將她給撕碎般的,王楠此時立刻身手一甩將那惡婦給甩開了,他是怕難惡婦撲來傷了璃憂。
宗政祈燁看了那被甩下的惡婦一眼,然后走下殿去,站在了林夫人的身旁,腳伸出來就那樣在地上輕點著,手抱著胸,他問道:“林將軍現在在哪里?”
王楠立刻接話道:“林將軍現在在軍營訓練士兵!”
“去將他找來。”宗政祈燁的語氣還是平靜的,甚至是不曾多看地上跪著的林夫人一眼,待他走回到璃憂身邊時,他低聲溫暖的問道:“嚇到沒有?”
璃憂搖頭,她問道:“祈燁怎么辦啊。”這事是關于紅姬的,而且為什么她非非去選個有婦之夫。
宗政祈燁忽然就笑了,還沒見過這丫頭這么擔心受怕的樣子,又不是她的錯,她有什么好擔心的:“不怕,我來做你沒出聲。”
說完,宗政祈燁轉頭看向林夫人,他問道:“林夫人,為何帶著人來本王王府中來鬧?”
“可知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胡亂嚷鬧的地方嗎?”
那林夫人現在才知道后怕,都說這燁王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她還真是欠考慮了,而且那狐貍精還是王妃的師姐什么的,一想到這,一害怕,那林夫人是嚇得腳下一哆嗦就嚇癱在了地上,她哭:“我是一介女流,怎敢故意來王府鬧,只求王爺明查,我家夫君與我患難六年,卻沒想這段時間被狐貍精所迷惑了,非要休了我這個妻子去娶那女人。”
“林將軍要娶其他人,為何要跑到本王的家中來鬧,可知這是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