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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最后一夜

  • 藍色的地球
  • 老衲想還俗
  • 3150字
  • 2020-11-01 19:57:48

“啊!”我一下醒了過來。我望向四周,漆黑一片。

“呼呼呼,嗯......”

我聽見了浪哥在打呼,我想這次應該是真的吧,“他媽的,夢中夢嗎?真可怕!”我用力扯了扯被子,不知何時我又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明敲了敲我的床板叫我起床。

我用力伸了個懶腰,身體一陣因疲倦而產(chǎn)生的空虛和無力。

小郭叫道:“起床了,還不起床,一會兒就要上早自習了。”

......

忙碌而奇怪的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下午我們三個叫小郭給我們帶了吃的,我們去了籃球場打籃球。

我打得心不在焉的,我一直在想著昨晚的夢,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到了性的蘇醒的時段,所以我們總是被別的隊伍率先打進五個球,我們就只能苦苦在一旁等待著輪換。

浪哥抱怨道:“嘿,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你運球被斷了好幾次,也不跑位!”

我說:“對不起啊,浪哥,我的精神不好,興許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吧。”忽然,我看見了球場的進口處走進來幾個人。

我碰了碰明和浪哥,說:“是陳強他們!”

浪哥隨意地瞅了一眼,說道:“管他的。”然后又繼續(xù)去看著場上的情況。

陳強進來時嘴里抽著煙,他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不過他沒有往我們這邊走過來,他在我們的旁邊打了起來。

很快又到我們三個上場了,這次我的精神狀態(tài)很好,我們連續(xù)贏了兩次。可惜,下午能夠供我們支配的時間很短,在我們氣勢最旺時,晚自習的鈴聲響了起來。

浪哥連罵了幾聲“草”后,才是極不情愿地收拾東西離開。

我愣愣地坐在桌位上,不知該做什么,聽了一會兒歌,又看了一會兒雜志,可依舊感覺無聊,這種無聊已經(jīng)逐漸演變成了可怕的疾病,它難以被治愈,好在我喜歡看著東西發(fā)呆,不知何時我又睡著了。

現(xiàn)在細細想來,我的前半輩子似乎都是在淺睡和沉睡中度過的,我覺得睡覺好像是我逃避一切的方法,漸漸地,這這種方法已經(jīng)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大部分,在該睡覺的時候我誓必會睡,在不該入睡之時,我也能很快陷入昏睡當中,它成了一種本能。

祖母去世時,我沒有掉一滴眼淚,我在他人齊齊悲痛欲絕,撕心裂肺地哭泣時選擇睡覺,純粹到徹底的睡覺。

到我醒來之后,已差不多快要上完所有的晚自習了,我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便去接水喝。琳正站在那里泡茶,她的杯子里有著干皺的菊花和許多藥材,我認識其中一種是蒲公英的根。

因為小時候的我們很愛玩,喜歡到處耍,而我家旁邊的廢棄房子前有一大邊空地,六月份左右那些蒲公英好像約定好一般,在頭頂著圓球狀的鏤空飛絮。我們把他們連根拔起,然后對著那圓球猛吹,一瞬間,那圓球便化作無數(shù)朵微小的飛絮洋洋灑灑地飄向四周,看起來浪漫極了。

而我們又會把蒲公英的根洗干凈放在窗臺上晾干。那時,家鄉(xiāng)幾乎都是破舊老房,螞蟻多到讓人心煩,我們便愛配藥去毒它們,將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搭配在一起,蒲公英的根,感冒藥,童子尿,大黃蜂的毒蟄,口水......然后灌到螞蟻的洞穴里,希望能夠毒死他們。有一次一個家伙配出了劇毒藥液,據(jù)說沒有那個小動物能夠在其中存活七妙。

他用白色的藥瓶子裝著藥液,他得意揚揚炫耀著自己的成果,我定睛一看,那藥液是褐中帶綠,隨時隨地散發(fā)著濃郁到極點的惡臭,他抓了幾只體型較大的螞蟻扔進去,五秒后又用干木枝把螞蟻沾出來,果然,那幾只螞蟻已經(jīng)死翹翹了。

后來我才知道,他往其中加入了許多農(nóng)藥和大批量的藥片。那時的我不知道農(nóng)藥代表著什么,只記得爺爺總是會把農(nóng)藥瓶掛得高高的,叮囑我們絕對不能碰,說是會害死人,我被嚇得不輕,每次路過那個防水的黑袋子時,都是遠遠地避開。

我說:“琳,你喝得這是什么東西?你生病了嗎?”

琳的臉瞬間就紅了,她低垂著頭說:“這是治月經(jīng)......治女人的病的。”

我“哦”了一聲,便去接水喝了。

走到門口時,琳忽得轉頭說道:“聽說你談和別人談戀愛了?”

我猛灌了一口冷水后才是說道:“哪里有的事,你別聽他們瞎說,那個人是我的小學同學,她說最近心情不好,叫我陪她散散步,哪里會交男女朋友。”

琳癡癡地“哦”了一聲,然后笑著說:“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過去了。”

琳似乎很滿意我的答案。

我朝她點了點頭,又灌了半瓶冷水下肚,精神立馬就抖擻起來了。我特愛冷水,就算在冬天我也會喝著冷水,吃著冰棍,我覺得做一個情感冰冷的人比做一個追求熱心腸的人好的太多,更加真實。

雪又來找我了,她依舊站在那里,依舊那副笑吟吟的模樣。

我剛出來,她便摟住我的手,然后親昵地說:“走吧!”

不知為何,對于接下來的追逐戰(zhàn),我感到些許的興奮和期待,這次我不愿再做一名簡單的看客了,我也要真正參與其中,我想體會雪在那刻那時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下完樓梯后,雪說:“走吧,今天晚上不跑了,我們直接去操場,陪我聊會兒天。”

我感覺胸腔內剛燃燒起的火焰被迎面澆了一盆冷水,瞬間便是熄滅了,而那些黑紫色的,帶著飛屑木灰的煙嗆得我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今天的月光和昨天一般皎潔,這次沒有了兩個保衛(wèi)的追逐,我們反而比前兩次還要先到達操場,我想前兩次雪應該都是在呼吸放慢腳步等待那兩個保衛(wèi)來追她。

雪說:“你說,我們?yōu)槭裁匆钪炕钪烤褂惺裁匆饬x?”

我一下愣了,對于活著和糾結為什么活著這方面我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我不是一個太愛思考的人,但雪畢竟問了我問題,所以我就像硬著頭皮也得回答,考慮了一會兒后,我說:“我想人不是為什么而活著,與其說活著,倒不如說是畏懼死亡,你看很多有錢人不也是在花著錢續(xù)命嘛,古代的秦始皇還去找長生不老的仙藥了。我也不知道活著有什么意義,但活著總歸是好的,能說能笑,能蹦能跳,可以看著天邊發(fā)發(fā)呆,也可以窩在床上睡睡懶覺,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沒有了。你呢,你覺得活著有什么意義?”

雪放慢了腳步,把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發(fā)出一陣摩擦的響聲,她幽幽著說:“我覺得活著真痛苦,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沒有人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去做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他們讓我去做的總是他們覺得應該做的事,我覺得活著才是最大的遺憾。”

我沒有聽出她的話中之意,我說:“活著怎么會是遺憾呢,人要是死了,真就是一了百了,什么都沒有了。如果真覺得痛苦,為什么不去找一些快樂的事做呢?前兩天我們倆被保衛(wèi)追的時候你不是很高興嗎,你以后要是再不開心,你就來找我。”我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雪說:“為什么要來找你,你喜歡我嗎?”

我忽得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夢,我問心無愧地搖了搖頭,說:“不是,只是有時候我覺得我應該做一些事,而且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談戀愛。”

雪說:“為什么?”

我說:“我一直在找一個人,可我一直沒有找到她,如果找不到她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談戀愛。”

雪說:“那你去找她呀,她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嗎?”

我嘆息著說道:“找不到的,盡快她離我很近,可我永遠都碰不到她,因為她在這里!”說著,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們這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操場旁邊,雪選了一個幽靜的角落,我們兩個就在角落里盤腿坐了下來。

雪說:“還記得我昨天晚上對你說的話嗎?”

我愣了愣,心想說了什么話,那不是一個夢嗎?在我還在思考回憶時,她已是將頭湊到了我的眼前,然后她對著我的嘴親吻了一下。

我被她搞得手足無措,我驚呼道:“你......你干什么?”我也想控制著不讓我的臉變紅,可他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而且是極其的紅。

雪笑了笑:“你真可愛,我就是喜歡你的這份可愛。這是給你陪我三天的報答,另外我希望你永遠記得我。”她雙腿叉開盤坐在地,柔聲道:“我能求你幫我一個忙嗎?”

我慌亂說道:“你......你說。”

雪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我的眼睛,說:“永遠記得我!”

我亦是凝視著她,我癡癡地點了點頭。

她又湊了上來欲親吻我,這次我拒絕了,我用雙手推著她的肩膀,說道:“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雪明顯愣了愣,說:“為什么,你們男生不都是喜歡這樣的嗎?”

我爭辯道:“什么東西都是因人而異的好吧,哪里會人人都喜歡親吻。”其實我和“夢里的她”做得最多的便是親吻,另外一個則是相互凝視和奔跑。

雪說:“你真奇怪,不過我很喜歡你,要是早些遇見你就好了,那樣我就能把第一次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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