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華和張強吳曉琪兩人說了一會話之后坐到小禮堂的最后一排去了,魏峰時不時地看看坐在最后一排的陳美女顯得有點神不守舍。
沒有一會兒吳剛和一位副校長還有幾位學校的主任從小禮堂的側門走了進來,在幾個領導的后面還跟著三兩個扛著攝影機的記者!
這群人里面沒有張果,張果已經回家去了。填寫志愿的日期當然不僅僅是今天一天,連續三天都是填寫志愿的日子,而且如果覺得自己的志愿有問題,在接下來的幾天也是可以去區教育局改正。
幾個學校的領導在臺上了講了一會話兒,基本上都是王婆賣瓜般地自夸自耀,不過今年二中確實有自己的夸耀的資本,而且還來了記者,幾個領導不使勁地夸耀二中才是怪事呢!
半個小時之后,各個領導相繼祝詞完畢,紛紛離開,吳校長也離開了,臺上只剩下一個張平的父親、學校教導處的張主任,這個張主任不離開的原因是主持下發志愿表,并統一教授如何填寫志愿表。
一個上午的時間,所有的人都學會如何填寫志愿,志愿填寫好在三天之內交到各自的班主任手上,之后就等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了。
張強和吳曉琪收好自己的志愿表準備回家,剛剛走到小禮堂門口的時候,陳天華和兩個大學生女生在門口等著兩人,在陳天花的身邊,除了魏峰之外還有一班的班主任張鳳琴和劉莉莉。
張鳳琴再見到張強的時候臉上有點尷尬和緊張,唯恐張強的嘴里面冒出打賭的事情,要是張強現在要張鳳琴兌現賭約的話,張鳳琴迫于無奈也只好和給張強和魏峰道歉,但是張強知道,以后自己的班主任魏峰和張鳳琴之間可能就真是是勢同水火了,自己到是拍拍屁股走人了,但是魏峰還在學校里面混吶!
當然張強不知道的魏峰已經在學校里面提名,下一學期可就是學校教導處的副主任了!
張強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張鳳琴,還算禮貌地笑笑,準備和吳曉琪離開。
“魏老師,張老師,陳主任,你們好!”吳曉琪給三位老師打了一聲招呼,張強笑笑沒有怎么說話。
“張強,恭喜你成為我們市的文科狀元!”劉莉莉看著張強笑笑說道。
“呵呵,劉莉莉,你的成績也不錯啊,”張強禮貌地笑笑說道。
“上次摸底考試的時候我看到你最后幾分鐘把最后的一道數學題做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張強你以前是真人不露相了,呵呵,還真的沒有想到,張強你的成績這好,呵呵!”劉莉莉說道。
“啊,哦,你說摸底考試啊,呵呵,運氣而已,運氣!”張強有點心虛了,只要有人和自己提起什么考試這些,張強就有點心虛。
“那魏老師,我就走了,明后天我會把我的志愿表交給你的!”張強心虛地笑笑,與魏峰和眾人打了一聲招呼就準備離開。
“呵呵,魏老師,我也走了!”吳曉琪笑笑,跟在張強的后面,離開。
“他們是什么關系啊,魏老師?”站在魏峰身邊的陳天華小聲地問道。
“啊,你說張強和吳曉琪啊,他們兩家人是鄰居!”魏峰笑著說道,其實魏峰自己心中也十分的納悶,就算兩人是鄰居也不用這樣子親密吧,畢竟吳曉琪不是陳虎那樣子的男孩子,而是一個女孩子啊!
回到家里面之后張強問了一下張果和杜唐的意見,張強自己是打算填報旦復大學的,張果的意見也是填報旦復大學,只有杜唐的意見是填報北京大學,最后二對一,張強填報的大學還是旦復大學。
第二天早上杜唐上班的時候就把張強的志愿帶去了學校交給魏峰,接下來的日子,張強已經可以算是解脫了,接近三個月的時間都是自由安排,沒有作業,沒有擔心,只有仿佛無止境的空閑。
時間過得很快,在八月初的時候,張強就已經得到了旦復大學寄來的錄取通知書,雖然知道自己一定會被錄取的,但是得到通知書的時候張強還有張強一家人依然十分的高興,和張強的錄取通知書同時抵達的還有吳曉琪的錄取通知書。
得到通知書的那天晚上,張強一家人高高興興地熱鬧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張果和杜唐起床發現張強已經不在家了!
張強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覺,看著用郵政EMS寄過來的錄取通知書,很高興,但是又有點彷徨,早上剛剛起床,就好好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揣上自己父母因為高考得到的一千多塊錢,去了郊區的公墓。
張強買了一條中華,還有一瓶茅臺酒,把身上的一千多塊錢花了差不多了。
今天是陳虎20歲的生日!
雖說去世的人不記誕辰記忌辰,但是張強心中卻是比較內疚,陳虎去世了近三個月了,這是張強第一次來到陳虎的墓前,張強不好意思去找陳虎的父親帶路,只好自己一個人在漫漫墓群中尋找著陳虎的墓冢。
兩個小時的尋找張強終于找到了陳虎的墓碑,墓碑上陳虎的照片還是那樣子的清晰,笑容十分爛漫。
墓碑經過風吹雨淋有些臟,張強蹲下來,仔細地清理起來。
天空驕陽似火,空氣隨著海風顯得有點潮熱,清理完墓碑,張強脫下自己的襯衣,里面只剩下一件體恤,用襯衣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上的汗水,再把襯衫放在地上,把酒拆了出來,打開。
一條中華煙張強也拆了出來,一包包地放在墓碑前面的小火盆里面。
“虎子,昨天晚上我得了旦復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麻辣隔壁的,爺以前做夢都沒有想過自己能得到旦復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你小子肯定羨慕死了,”張強自己拆開了一根中華,叼在嘴上點燃,說道:“今天你小子滿20,爺給你帶來了一條中華還有一瓶茅臺,你小子慢慢享受!”
張強說完喝了一口茅臺說道,再慢慢地把茅臺灑在墓碑的前面,剩下少許倒在了火盆里面,拿起火機點燃了澆上了茅臺的煙,頓時火盆里面慢慢地燃起了藍綠色的火焰。
“虎子,在下面就老實一點,不要再混了!”張強站了起來,把煙盒子等垃圾一塊兒扔進了火盆,離開墓地。
剛剛走到目的出口的時候正好一輛吉普車剛剛停下,上面一個警察模樣的人走了下來,在他的身后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兩人張強都認識,正是陳虎的父親還有母親。
隔著有點遠,張強張了張嘴,有點內疚,沒有喊出聲來,低頭準備離開。
陳勇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看見張強了,但是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和張強說一些什么,看到張強離開了之后,陳勇和自己的妻子向墓地走去。
兩人來到墓地的時候,陳勇的妻子看到自己的兒子的墓地已經被清理地十分整潔和干凈,還有火盆里面燃燒著的紙團,陳勇的妻子十分疑惑地問道:“剛才誰來過了?”
陳勇看得仔細,火盆的濃煙比較多,陳勇用旁邊的小木棍輕輕地把火盆上面的灰燼拋開,里面還有好幾包尚未燒光的中華。
“我靠,我兒子都死了,還來帶壞我的兒子!”陳勇有點哭笑不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