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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懲罰與學習

  • 三國博弈
  • 文兼
  • 3181字
  • 2020-10-24 01:33:02

當郭奕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緩慢睜開眼睛,感受到嘴里的布條還沒有被拿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大夫,大夫,你快看看,參軍大人都翻白眼了,這可讓我回去之后怎么給司空大人交代。”看到郭奕的樣子,張虎急的滿頭大汗。

軍醫(yī)看到郭奕剛剛翻的白眼,聽到張虎的催促,剛剛想下結(jié)論,深怕自己診斷錯了,連忙又將手指壓倒郭奕的脈搏之上。

郭奕哭笑不得想掙扎起來,卻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將他手腳都用布條綁到了軍床的四角上。他掙扎了幾下,不想張虎一雙熊掌壓到他的胸膛上,差點讓他岔了氣。

感覺到郭奕的掙扎,張虎心中越加擔心,看著那軍醫(yī)遲遲不說話,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你這庸醫(yī),到底行不行,怎么半天了還沒有診斷出來,參軍大人要是有個閃失,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那軍醫(yī)哆哆嗦嗦的剛要起身下診斷書,聽到張虎那惡狠狠的話,連忙又坐了下來,手指微微顫顫的再次壓了上去。

郭奕知道這場鬧劇總會結(jié)束,也干脆放棄了掙扎,任著張虎在那里折騰。

不一會兒的功夫,門帳被掀開,李典急步走了進來,他焦急的向軍醫(yī)問道:“何大夫,小奕他身體如何,怎么會突然發(fā)病,我原來可從沒聽說他患過這種病。”

郭奕見到李典到了旁邊,連忙嗚嗚的喊了幾聲。而李典不明所以的看了郭奕一眼,眼中卻盡是憂色,他是非常替郭奕擔心,因為后者的仕途才剛剛開始,若是被上面知道他患有這種病,恐怕仕途生涯就要如此結(jié)束了。

看到李典后,那何大夫終于松了口氣,特別是聽到于禁的最后一句話,更是滿臉輕松,他長呼一口氣,對于禁說道:“將軍,我不知道這位參軍大人是被誰弄成這樣,不過,以老朽行醫(yī)三十年的經(jīng)驗來看,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疾病,相反,身體健康的很。”

李典一臉疑惑的望向張虎,張虎卻滿臉怒氣的一把將大夫揪了過去,“你這老兒,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參軍大人當時口吐白沫,你沒看到現(xiàn)在嘴上還有留下的痕跡嗎?”

何大夫在張虎面前仿佛一只受到驚嚇的小白兔,不敢多看張虎一眼,梗著脖子向后喊道:“將軍大人,你只要松開參軍嘴上的布條,自然知道老朽說的是否屬實了。”

李典走到郭奕面前,感受到郭奕滿臉希冀的樣子,更是不再猶豫,連忙將郭奕嘴上的布條解開。

感覺嘴上一松,郭奕連忙深吸了幾口氣,等四肢能活動了之后,他坐起身,一臉氣憤地看著張虎,滿嘴牙齒咬得“嘎嘣、嘎嘣”直響。“張虎,你鬧夠了沒有,還不把何大夫放下來。”

一向好脾氣的郭奕第一次發(fā)火,不過看到張虎委屈的樣子,心又軟了下來,他擺了擺手,沒好氣地道:“我嘴上的泡沫是用了我家生產(chǎn)的牙膏才產(chǎn)生的,和羊角風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李典聽完郭奕的解釋,怒氣直沖頭頂,感覺張虎那小子怎么看怎么氣人,甚至比他父親還要討厭,向帳外大喝一聲“來人!”

兩個軍士連忙掀開門帳走了進來聽命,李典惡狠狠的瞪了張虎一眼,怒氣沖沖地道:“張虎處事不利,險些延誤軍機,將他拖出去————重打二十軍棍。”

張虎一開始看到李典那兇惡的模樣,說話說道一半還故意停頓了下,心里涼了半截,心想不會將我斬了吧!不過聽到后面那二十軍棍,卻是放了下心。一顆下剛放下,忽地又提了起來,他可是聽他父親說過,軍中打軍棍那是由說頭的,若是真心想處罰,那二十軍棍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若只是做做樣子,最多也就是躺上兩天。

而對于李典是不是要真的處罰自己,張虎只感覺對方會把自己往死里整,連忙眼睛望向郭奕,一臉求助的樣子。

郭奕站起身,看到郭虎的樣子暗自好笑,不過他知道郭虎性子太輕率,若是不加嚴懲,說不得以后又會捅什么大漏子。

兩個士兵押著張虎就要向外走,郭奕急忙道:“且慢,李將軍,卑職還有話要說。”

聽到郭奕的話,李典暗暗皺了下眉頭,慈不掌兵,郭奕的性子若是太柔順了,以后怎么能震住那幫兵痞子,他略有不滿地道:“參軍若是求情,大可不必,國有國法,軍有軍規(guī)。”

郭奕滿臉壞笑地拿過自己嘴里那根不知道擦了多少遍腳的布條,走到張虎身后,從張虎的嘴巴里繞過去,邊綁邊陰陰地笑道:“將軍放心,我是怕打的猛了,他不小心咬了舌頭,有這布條我就放心了。”

張虎一臉沮喪的被押了出去,郭奕回頭向李典說道:“叔父,虎子性子魯莽了些,不過卻是沒有壞心,略微懲罰一番就好,切莫讓他傷的重了。”

李典拍拍郭奕的肩膀,一臉贊賞道:“放心吧,我說話停頓的時候,向他兩個軍士伸了三根手指頭,他們自然明白,三棍實的,剩下的都是虛棍,不會傷了他的筋骨,你放心就行了。”

郭奕點頭道了聲謝,突然看到李典拿出一個白帛遞了過來。郭奕看著李典鄭重的神情,連忙接過,看了起來。

看完手中的白帛,郭奕沉思了片刻,不確定地道:“叔父,夏侯將軍準備進軍博望,讓你帶兩千軍士進駐葉縣,如此安排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李典微微搖了下頭,有些焦慮地道:“我也說不上什么不對的地方來,只是感覺有些怪異,同時也是擔心出事,內(nèi)心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郭奕又沉思了一會,卻沒有想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來,只是潛意識里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叔父,軍令如山,你我還是趕快準備啟程吧!”

“恩,只能這樣了,一切等見了夏侯將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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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兩千大軍行走在有些破舊的官道上,尋常百姓看了一眼連忙避到路兩邊的草地里,深怕經(jīng)過的軍士看自己不順眼,突然給上一鞭子。

望著綿延近三里之長的軍隊,郭奕一邊耐心的向李典討教行軍時的各種注意事項,一邊不時的來回策馬觀察軍士動態(tài),暗暗和心中所學一一對應(yīng)。

官道寬度有限,同時為了避免形成一窩蜂的局面,大軍出行,往往四人一隊,前邊是騎兵,便于觀察、沖鋒、斷后,然后是長槍兵、刀盾兵、弓箭兵,中間是糧草輜重,后面是與前軍同樣布置,若將整個軍隊比作一條直線,那么以中間對折,便可以看到兩邊的軍隊完全對稱,隨時可以前隊變后隊,后隊變前隊。

郭奕觀摩了許久,感覺來回跑動的渾身好像散架似得,使勁伸了個懶腰,卻聽到旁邊傳來一個如同蚊子般的聲音,“小奕,我對不起你。”

郭奕連忙轉(zhuǎn)身向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卻看到張虎趴在黃牛拉的草料車上,全身被草料埋著,只留著一張充滿愧疚的臉。

“不是讓你在襄城里面呆著嗎?你跟著跑來湊什么熱鬧,你那傷雖說不重,可總歸要養(yǎng)上幾天才好。”郭奕沒好氣的剜了張虎一眼。

張虎一雙虎目中卻是流出幾滴淚水,低聲道:“我知道我就一廢物,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爹說的沒錯,若是我這能力上戰(zhàn)場,有多少顆腦袋也不夠敵人砍的。”

感受到張虎身上消沉的情緒,郭奕從馬上下來,將馬匹交給旁邊的親兵后,翻身上了牛車,順勢躺倒草料堆里,一臉的笑容道:“哪有天生就會帶兵的將軍,還不是一次次的磨礪后,才最終成為一代名將。”

張虎擦干臉上的淚水,滿臉希冀地道:“小奕,我知道你有本事,曼城將軍有什么事情都會找你商量,我爹雖然和曼城將軍不合,不過私下里卻曾對我說過,‘曼城性格悶了些,與其他將領(lǐng)很少往來,不過自從與奉孝大人學習后,他的能力卻是水漲船高,若是我與他對戰(zhàn),也討不到好處。’小奕,既然你爹能將曼城將軍變成良才,那你是不是也能將我變成一名合格的將領(lǐng)?”

郭奕感受到張虎那極強的渴望,他望著蔚藍的天空,也打開了話匣子,“《孫子兵法·計篇》云:將者,智、信、仁、勇、嚴也。就是說,作為將領(lǐng)必須具備多謀善斷、賞罰有信、愛護士卒、勇敢堅定、明法審令五項標準,此為將者五德。

《九變》篇中還寫道:將有五危:必死,可殺;必生,可虜;忿速,可侮;廉潔,可辱;愛民,可煩。凡此五者,將之過也,用兵之災(zāi)也。這是從將領(lǐng)性格方面考慮的,補充了五德的不足。勇是美德,但必死、魯莽就可能被敵誘殺;愛人是美德,但過分愛民則會因掩護民眾而導致煩勞;廉是美德 ,但過分廉潔自愛亦會因受不起敵人的侮辱,而失去理智。至于貪生怕死,一觸即發(fā)的將領(lǐng),自然是不堪大任的。

虎子哥,你和我要走的路還很長,但我想,無論什么時候真想去做一件事情,永遠不會遲,多多向曼城將軍他們請教吧!因為我也是一個戰(zhàn)場菜鳥,我們一起學習可好?”

“恩!”張虎重重的點了下頭,和郭奕伸出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雛鷹終有起飛日,經(jīng)過熬煉,終將展翅高飛,翱翔于九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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