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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咱成地主了

“四菜一湯,外加一盤燒大雁,”陪著老爺子吃了一頓飯,兩人告辭,因為昨日與小胖公子說好了,今天看莊園,不能失約不是?

出了秦府,往回走,昨日才換了主人的下人,劉三兒,已經(jīng)在門前等候多時了,見自家新老爺回來,急忙迎了上來。胖公子,昨日送來了六個下人,吳瑜沒當(dāng)過家,還是在老吳的提議下,才提拔了年紀(jì)最長的劉三兒,暫時代理官家的職務(wù),管家雖說也是仆人,可是那可是主人的心腹,為此劉三兒還很是激動的一把,所以辦事十分的賣力,上午趁著吳瑜出去時,已去雇了花匠,廚娘,只是過來這一天,如今吳瑜這院子已經(jīng)有了些家的模樣。

“少爺,韓公子來了,正在前廳喝茶。”劉三兒,上前給自己的新主人行禮,隨著二人往院里走,邊走還邊回報工作:“少爺,廚娘,花匠,小的上午已經(jīng)雇來了,少爺說莫省錢,小的請的都是好手,加上院子新置的些東西,共用了七十貫余,小的已經(jīng)記了賬上了,已經(jīng)放在了公子房間里……”

“好了老劉,”這劉三兒一啰嗦起來就沒完沒了,聽得吳瑜只頭大,但作為一家之主,又不能不管這些,略想了一下說道:“老劉一會兒,你在去雇個賬房,幫你管賬,其余的你自個看著辦,我這家剛開始,我這幾天事兒多,你就多非些心思了。”

“小的一定不負(fù)公子所托。”吳瑜拱手,老劉驚得差點趴下磕頭,被吳瑜扶起,感動的熱淚盈眶的說了些,一定努力不負(fù)領(lǐng)導(dǎo)厚望的話,按照吳瑜的要求先下去辦事去了。

吳瑜當(dāng)初以前雖然沒當(dāng)過家,但畢竟在炊事班干了三年,買肉買菜,懂得些管理的經(jīng)驗,權(quán),錢分家這是后世常用的做法,有一個專門管賬的,可以省去許多的麻煩。

“怎么了大哥,有什么不妥?”打發(fā)走老劉,看到身旁老吳同志正笑著略帶玩味兒的看著自己,不由的自己瞅了瞅自己。

“沒事?”老吳,笑著拍了拍,吳瑜的肩膀:“沒什么,兄弟處理的很妥當(dāng),正因為妥當(dāng),大哥才有些差異?”

“啊”吳瑜心里苦笑了一聲,只得繼續(xù)編瞎話:“大哥又說不知,小弟當(dāng)年跟在師傅身邊在海外時,也經(jīng)常那個與這些俗事打交道,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莫非大哥以為我和師傅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么?再說,世外高人也是人,也要吃飯的。”

“呵呵,兄弟說得有理,”老吳同志,打了個哈哈,話音落下來時,沒在在和話題上糾纏下去,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進(jìn)到了前廳。

小胖同學(xué)說是來送地契的,不過看他身后站著的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小丫頭,似乎要送的不止這些。

“吳兄。”

“韓兄。”

“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大哥。”

“在下吳元通見過韓公子。”

“哦,原來是吳大哥,在下韓鈺,這廂有禮了!”

“好說,好說。”

“客氣,客氣。”

“呼”一番虛禮好不累人,想必后世的中國人,精于扯皮,就是由此繼承而來的吧?

虛禮過后,小胖話入正題“韓某這番前來討?zhàn)垼粊硎菫榱私o吳公子送地契來了,二么?”說到這里,笑著看了一眼旁邊的雙胞胎姐妹:“昨日疏忽,忘記了吳兄初來大唐,身邊連個體貼的人兒都沒有,今日特挑了兩個送來,吳兄看看,可入的眼?”說完,小胖子同學(xué),向兩姐妹一使眼色:“還不過來拜見吳公子?”

兩姐妹年紀(jì)不大,十三四歲的年紀(jì),大眼睛,白皙臉蛋,模樣頗是可人,聽了小胖同學(xué)話,兩人過來,屈身,翩翩下拜:“奴婢,見過公子。”

“這是?”唐人,相互之間贈送婢女,甚至小妾都是常有的事,可惜吳瑜這廝來自“女權(quán)至上”的社會,怎么可能受得了這樣的事情,被兩個小姑娘一拜,立刻有些受阻無措:“兩位小妹妹,不必多禮。”急忙伸手將兩人扶了起來。

“小妹妹,你這叫法倒也新鮮。”看自己兄弟,手足無措,老吳同志卻在一旁端著茶碗,發(fā)笑,今日從秦府出來后,產(chǎn)生的疑問,不由的又淡了不少,十八歲了見了小姑娘還會臉紅,他這兄弟也算是個異類了,想到這兒,負(fù)起老同志的責(zé)任,幫小同志解圍,呵呵一笑道:“兄弟,你也十八了,有兩個丫鬟暖房很正常,就收下吧,莫要辜負(fù)了韓公子的一片心意。”

“哎”兩小丫頭,長的這么可愛,如果在前世似乎還沒他的學(xué)生年紀(jì)大,算了,算了,如果自己不要,落到別人手里恐怕會更凄慘,入鄉(xiāng)隨俗,入鄉(xiāng)隨俗,這廝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就點了頭:“那就多謝韓公子了,”謝過小胖同學(xué),將兩個小丫鬟要了下來,“我這是解救被拐賣兒童,是做好事。”看著眼前倆低著頭,滿臉擔(dān)心的小丫鬟,這廝繼續(xù)個自己找理由,自己安慰自己。

“有名字么?”吳瑜這廝,看兩人還在跪著,想讓人家起來,卻不知道名字,只得問問。

兩個小丫鬟卻很機(jī)靈,立刻再次行禮:“請主人賜名。”古時,丫鬟下人,屬于私產(chǎn),主家又命名的權(quán)利,這些吳瑜倒是知道,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另類,想了一下,突然嘿嘿一笑,說道:“你兩人既然是,雙胞姐妹,那就叫雙兒吧,姐姐叫大雙兒,妹妹叫小雙兒,這名字你們以為如何?”

這廝腹黑的狠,在心理賊笑這,就把韋小寶老婆的名字借來一個用了。”

“大雙兒(小雙兒)見過少爺”兩個小丫鬟,既然身為仆人,自是知道沒有挑名字的權(quán)利,再說這名字聽起來卻是不錯,兩人立刻再次行禮應(yīng)了下來。

“得嘞,咱也有雙兒了,也成韋爵爺了。”多了了兩個小丫鬟也不錯,這廝調(diào)侃了自己一句,囑咐管家領(lǐng)著兩人下去,安排住處,回過身來,再次小胖同學(xué)道謝,不管禮物自己敢不敢下手,但人家總是好心不是,男人么?在這方面總是那個哈一點么,呵呵,你的明白?

“又客套了幾句,開始辦正事,吳瑜請老吳跟著一起去郊外,看莊園,莊園離長安不遠(yuǎn),坐上馬車出了城也就半個時辰的路程,莊園在一個上坡上,聽小胖同學(xué)介紹整個山坡都屬于莊園的范圍,不過山上都是些薄田,似乎是怕吳瑜不滿意,小胖同學(xué),不等他發(fā)表意見,就接著介紹,山坡下面就是黎河,吳瑜的二百畝良田都在河邊上,最是有利于耕種灌溉。

新主人要來,莊園里的小人和附近的耕種的細(xì)戶也都早早的在莊園里侯著,密密麻麻四五十號站在吳瑜的面前,小胖同學(xué)當(dāng)眾拿出地契,房契交給吳瑜就先離去,然后一大群人看著這心主家等待著交代政策,吳瑜哪里遇見過這種場面,一時無語,被人看的滿臉通紅,沒啥,這廝在慚愧,作為一個曾經(jīng)無產(chǎn)階級的革命軍人,現(xiàn)在自己竟然成了,萬惡的地主階級,被眾多受欺壓的廣大人民群眾看著,這廝不僅有了一種被帶著高帽,游街的覺悟,有愧于黨的多年教導(dǎo),有愧于部隊的多年培養(yǎng)……

還好,老吳知道自家兄弟不懂這些東西,出來為這廝解圍,告訴眾人,以前的規(guī)矩不變,一切如常即可,這眾人才拜過新家主,各自散去。

眾人散去,屋子里只剩下了兩人,老吳同志,顯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將吳瑜拉到身邊,猶豫了一下說道:“兄弟,不是大哥多心,只是怕你吃虧不是?有句話我得提醒你一句。”

“大哥請說,小弟甘愿受教。”

“不是什么受不受教的事兒,”老吳擺擺手:“你與那韓公子,剛剛認(rèn)識一天,他就送你這么多東西,大哥總覺著不妥,怕他是另有所圖。”

“呵呵,大哥你也看出來了。”當(dāng)老師前,這廝當(dāng)兵,上大學(xué),還在社會上闖過半年,自然也有些見識,小胖子同學(xué),表現(xiàn)的太過熱親,他自然也看出來了其中的貓膩,

“哦,兄弟既然心里有數(shù),那老哥我就不多嘴了。”我看了一眼自己這兄弟,他活了快半輩子的人了,當(dāng)年也是在官場混過的,有些看人的把握,只是這兩天就已經(jīng)看出自己這兄弟,不是那種容易受騙的人,所以只是提醒了一句,也就住了嘴,有時被人討好也不一定是壞事兒。

商人逐利,小胖同學(xué)一定是從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有利可圖的地方,不過看上了自己那一點,這廝卻并不在意,卻是另有一番打算,因為小胖同學(xué)商人的身份,讓他看到了兩人又合作的可能,他們圖什么,互補(bǔ)長短,也許對自己并不是壞事。

“大哥,小弟也給你說些事?”說完這事兒,這廝看了看這空蕩蕩的莊園,想了想剛才小胖同學(xué)指給一眼望不到邊的良田,又會想了一下剛才自己初當(dāng)領(lǐng)導(dǎo)手足無措的模樣,不由的臉色一苦,心中升起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只是兩天自己就有這么大家業(yè)了,憑借自己后世的知識,以后自己若是再稍微折騰折騰,那還了得,想到這里,吳瑜看了看取了疑惑正在哪里悠閑喝茶的老吳同志,心想:“不行,這么大的家業(yè),自己一個人恐怕是忙不過來的,應(yīng)該把這位老同志也拉上,至少某種意義上說兩人還真是本家,也算是親戚。”

想到這里這廝把臉一苦,突然拉著老吳同志的手說道,“大哥你看這么大的家業(yè),小弟也不知道怎么辦,你可要拉兄弟一把啊。”

“兄弟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要頂住。”老吳同志被這廝突然變臉給驚得一跳,喝到嘴里的茶,差點嗆住自己,不過聽完了這廝話,還是同情的拍了拍小同志的肩膀:“你說,讓大哥怎么幫你?”

“大哥你知道,兄弟我,自幼跟隨師傅,除了知道自己姓吳外,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編。編,你就編吧!某人開始放開思維,開始親自書寫自己的悲慘經(jīng)歷,打悲情牌,哎這謊話編的,對不起父母,對不起黨啊!

“哎,兄弟你如此,老哥我又何嘗不是如此,當(dāng)年天下大亂,兵匪如蝗,我父母遇難時,我才五歲,最后被一個土匪養(yǎng)大,我何嘗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同病相憐,不過一真一假,屬于真的一方的老吳同志,一時間倒也被吳瑜同學(xué)騙去了不少眼淚。

“我想與大哥結(jié)為兄弟。”某人含淚高喊,一副不成不行的模樣。

“為兄也正有此意。”老吳同志,被吊起了情緒,隨聲附和。

“挑日子,不如撞日子,大哥我們今日就在這里,焚香結(jié)拜,”某人動了真情,迫不及待。

“兄弟爽快,應(yīng)當(dāng)如此。”老吳同志情緒正高漲,很是支持。

說做就做,見老同志同意,吳瑜喚來下人,設(shè)立香堂,兩人正式結(jié)拜,吳元通三十六歲為大哥,吳瑜十八歲,為小弟。

“大哥。”

“兄弟。”

拜完桃園三杰后,兩人相視而笑,一個現(xiàn)代穿越的半吊子軍人,一個半生戎馬,當(dāng)初的大唐虎賁,一個頭磕在地上結(jié)為生死兄弟,不愿同年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日死,情比蒼天,義重厚土,天地為憑,日月為證,男兒膝下有黃金,一個頭磕在地上,至此結(jié)為手足情。

“兄弟說吧,要大哥怎么幫你。”老吳同志很是豪邁,還沒忘記,剛才說的話。

“沒啥大哥,咱家這也算是家大業(yè)大,我看著發(fā)愁,我想你和嫂子搬過來,一來這莊園交給大哥打理我放心,二來我們也可以就近常聚聚。”吳瑜說得很真摯,也是實話,猛地一下從貧下中農(nóng),變成地主階級,他還真有些不太適應(yīng),哎,原來當(dāng)?shù)刂饕灿锌嘀园。?

“這我得找你嫂子問問,那個啥,你大哥我沒本事,當(dāng)兵的時候,沒留下什么錢財,最后還是元帥出錢給我在那邊置了那點產(chǎn)業(yè),不過你嫂子喜歡那山里的清凈,我也貪圖哪里打獵方便,倒也是住慣了……”

說了第一句,老吳同志就覺出自己這話說得有些不太妥當(dāng),急忙的找因由敷衍,不過看著某人滿臉的一副我理解的模樣,知道自己在多說什么也沒有多大用處,不由的老臉一紅,最后總結(jié)為一句實誠話:“在你嫂子面前,大哥會盡力去爭取。”

哪個世界都有妻管嚴(yán),這不丟人,吳瑜很想安慰老吳同志一句,告訴他這廝很羨慕人家,當(dāng)初這廝想給人家美女老師做妻管嚴(yán),人家還看不上他呢。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讓金樽空對月,”人家老吳同志為了表示重視,下午就騎馬回家請示老婆大人了,說明天就有準(zhǔn)信,反正到那兒都是一個人,這廝也懶得挪窩,讓莊子里的下人,隨便收拾了一間屋子,就在郊外住了下來。

讀古人的詩就要穿越到古代才行,在現(xiàn)代都市,那滿世界的鋼筋水泥,匆匆人群,再怎么讀古人的詩,也讀不出其中的味道,一壺酒,三兩花生米,再配上,天空那輪,圓的很給面子的明月,吳瑜,“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吳瑜“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吳瑜:“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至海不復(fù)返。”吳瑜,酒喝得太多,撒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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