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當官了,當官了
- 素描大唐
- 一無憂一
- 2611字
- 2020-10-24 00:43:52
近黃昏時,皇帝陛下走了,諸位大人也走了,除了帶走了蛋撻,皇帝陛下還帶走了那副山水油畫,那可是吳瑜唯一的一副美女老師的畫作,傷心,不舍,但卻無能為力,站在家門口,看著眾人夕陽下離開的背影,某人良久沉默不語,開始了,我的穿越大唐的生活正真的要開始了,某人心中大喊。
雖然大罵某人是個俗人,但然家皇帝陛下還是很夠意思的,清凈了一日,第三日,某人還在床上懶得的不想起來時,皇帝陛下已經(jīng)派人過來傳旨,說吳瑜言之,獻策有功,賞金百兩,絹白匹,其他用具若干,并冊封為弘文館博士,宣德郎,賜銀魚袋……
和圣旨一起來的還有,司農(nóng)寺正卿嚴九齡,和幾個年輕司農(nóng)寺官員,很顯然人家是沖著那梯田計劃來的,這廝剛睡醒,聽了圣旨,連自己的官職到底是什么都還沒弄明白,神情激動的司農(nóng)寺正卿嚴九齡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開始拉著某人探討梯田的問題。
“那個,嚴大人是吧?”站在梯田的模型前,這廝柔柔肚子,剛見了那么多名人,這廝興奮勁還沒緩過來,昨晚莫名的又是激動了一回,陪著星星看了大半夜的月亮,這早上被這嚴老頭拉起來,早飯都沒吃,就被人家拉著探討關(guān)于梯田的問題,現(xiàn)在肚子還真有些餓了。
“吳大人有何囑咐?”這老頭,如果放在后世絕對是個工作狂,自見到吳瑜這廝就喋喋不休,開始了對于這梯田了的研究,那天嚴大人沒在,自回去陛下親自將此事告知以后,老頭好似激動了一回,作為農(nóng)業(yè)的專業(yè)人才他自是比別人跟更知曉此計劃實施所能帶來的好處,于是一大早,就急著來找某人來了。
嚴老頭很是客氣,這讓這廝有些不習慣:“那個嚴大人,梯田之事,并非一日之功可成,草,嗯!下官當初在海外也只是見過,所知的并不多,所以也只能給嚴大人提個大概的方向,不過我們可以便建造梯田邊試驗,慢慢的總結(jié)經(jīng)驗,一步步的進錄下來,進行認證,逐步完善,這是需要很多時間的,所以嚴大人,不必著急,我們做的是個長期的計劃,我們慢慢來,慢慢來,先把模型做出來再說。
“吳大人所言甚是,農(nóng)事關(guān)乎民生,自是要謹慎,不可操之過急,看來確實是老夫魯莽了。”嚴老頭,楞了一下,看著吳瑜:“吳大人此創(chuàng)舉,功在千秋,嚴某在這里代天下農(nóng)者先謝過吳大人了。”
“不敢,不敢,好說,好說。”吳瑜擦擦額頭的汗珠,這大秋天的自己怎么會這么感到這么的熱呢?
好不容易送走嚴老頭,人家要回去寫心得體會,向皇帝陛下匯報工作,臨走時嚴老頭留下了幾個司農(nóng)寺的年輕官員,說是要關(guān)注,梯田建設(shè)的進度,以便隨時向他報告,貌似很謹慎的模樣。
嚴老頭,前腳剛走,就有人來報工部的官員就到了,來得是閻立本,畢竟是學過美術(shù)史的,那天沒注意,昨日刷牙時,愣愣的想事情的時候,還想起,唐朝似乎有個叫閻立本的大畫家,據(jù)說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的畫像就是出自他的手筆,“丹青神化”,“天下取則”,善于畫人物畫,倒是和自己的特長一樣。
閻立本來了,某種意義上來說,人家可是自己祖師爺,吳瑜也很想知道這畫凌煙閣四十二功臣的人到底長的什么樣,急急忙忙的整理衣冠,親自迎接到莊園外面,閻立本,黑臉,長須,中等個子,看上去和樸素的一個人,作為下官,吳瑜還沒有施禮,人家閻立本倒是先給他躬身施禮,模樣十分的真誠:“嚴某此來,一者,奉陛下之命,為梯田之事受吳大人差遣,二者,昨日在宮中觀吳大人之作,立本方知,天下還有如此畫者神跡,立本也是畫者,今日前來,也為向吳大人求教。”
“嚴大人太客氣了,下官受之有愧。”帶著崇敬的心情,出來拜會本行業(yè)的古人先輩,可反倒被古人先輩當“先輩”給拜了,量這廝也算有些深度,此時也由不得的滿臉通紅,急忙跳著往旁邊躲:“嚴大人謬贊了,下官只是所學技法與嚴大人不同,實在擔不起這求教二字,倒是聞嚴大人丹青神化,言之崇拜的很,到很是希望嚴大人指點一二。”
吳瑜當年的專業(yè)是“美學”油畫,國畫,書法,都學過,再加上本就是孟津人,大書法家王鐸的故鄉(xiāng),王鐸故居與他家在一天街上,自幼就被愛書法的父親逼著學書法,這書法練多了,這繁體字的文言文倒還見過不少,如今倒還真能裝模作樣的,擺弄幾下文縐縐的說辭。
“只是技法不同么?吳大人太過自謙了,嚴某此來,是真心求教,只要吳大人愿意指點,嚴某愿意拜吳大人為師。”
“非下官自謙,實在是實情。”見閻立本又要再拜,連拜師都說出來了,這廝急忙講人家拉起來,再也拽不動文言說辭了:“那個啥,嚴大人,如果想學的話,我二人切磋一下就是了,莫要再說,什么求教拜師,嚴大人乃是畫中大家,言之我可擔當不起,咱相互學習,相互學習,互補有無。”
“給閻立本,當師傅?你還是殺了我吧,”吳瑜這廝被這歷史名人搞得有些哭笑不得,雖然中國有三人行必有我?guī)煹恼f法,雖然中國人主張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但你老也別太謙虛了啊,俺可是千年后你的崇拜者啊!這也太讓人覺著惡搞了,沒法接受,真的沒法接受。
“相互學習,互補有無?”閻立本一愣,看著某人,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樣子,知這人說得卻是真心話,不僅也釋然:“就依吳大人之言,我二人就相互學習,互補有無,呵呵果如陛下所言,吳大人是個有趣兒的人。”
呼!這廝緊張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有趣兒么?你這個半老頭子,拜我為師,這輩分怎么論,你還讓咱娶媳婦不讓了,咱可真的沒那么老啊!
閻立本一看就是個公私分明的人,雖然心思急切的相看,吳瑜的畫畫神跡但還是按著心思將皇帝陛下的交代先辦完,將建梯田的事情先辦妥了,說好了開工時間,這才抬起頭來,用熱烈的可以將人烤焦的目光看著某人,話說,咱是不是該談一談本專業(yè)的問題了。
畫畫么?直接畫一幅最明了,不過畫油畫是不可能了,因為這廝當初寫生時壓根沒有存著畫油畫的心思,只是帶了些水粉的顏料,只得退而求其次,坐在山坡上畫了一副水粉山水,因為顏料寶貴畫完就沒了,所以這幅畫也畫得不大,一開紙裁四份四開紙的大小,邊畫,邊講解,反正這廝本就是美術(shù)老師,什么透視學,三原色,按照教案給人家嚴大畫家說一遍就是了,不懂沒關(guān)系,以后可以慢慢的講,咱先從基礎(chǔ)開始,速寫,這些比較接近中國畫,這廝拿著炭筆唰唰,唰唰沒大一會兒,對這山下忙碌的人群,就畫出一副人物速寫,說了互相學習,人家嚴老師也不客氣,用毛筆,一手流暢的鐵絲線條,幾筆就將一副人物白描給勾了出來,佩服,佩服,某人看的由不得的在心理大喊佩服,他可是記得,當初練學國畫白描時,盡管他自幼拿毛筆已經(jīng)有了點基礎(chǔ),依然被這這可惡線條給搞的筋疲力盡,手臂腫了一次又一次,苦不堪言。
閻立本,在吳瑜家里呆了一天,直至那太陽與月亮即將換班時這才戀戀不舍的告辭,說今日自己受益匪淺,如有空閑還回來向某人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