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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降奇兵

  • 機(jī)械師
  • 小小囧先生
  • 3097字
  • 2020-10-24 02:13:54

(非要拼命,可能真的會拼掉性命)

只見那灰衣人上身微微前傾,兩手在后,朝著孟崀的方向沖了過來,步子雖然邁的不大,頻率卻很快,須臾間便踏至那個黑衣人的身后。

黑衣人早已察覺,聞勢轉(zhuǎn)身,見灰衣人臨近,卻是眉頭一皺,他的眼光掃過灰衣人兩手淌著血水的短劍和手臂上裂開的衣襟處暴露出的并沒有流血的皮膚。

黑衣人見灰衣人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不禁覺得這種情況十分可怕。在不久前,黑衣人和自己的四個手下,在干凈利落地殺掉那少年身邊少的可憐的幾個護(hù)衛(wèi)之后,半路卻又突然沖出來一個著一身灰衣的雙手劍客。以螳臂當(dāng)車的氣勢一個人截?fù)踉谖迦酥?,想要掩護(hù)那少年逃跑。

黑衣人當(dāng)即決定讓自己的四個手下糾纏住灰衣人,而自己一人單獨來追殺任務(wù)目標(biāo)。他本以為讓自己的四個手下同時處理灰衣人的任務(wù)并不棘手,因為他的手下都是從豫州分劍閣的劍客之中,精挑細(xì)選而出的,都是經(jīng)驗老道的刺殺圍剿的好手,而不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

他本打算盡快殺掉任務(wù)目標(biāo)然后回去與自己的手下匯合,可是他兩件事他都接連預(yù)料錯了,他不緊遲遲沒有殺掉這個狡猾靈活地有些可怕的少年,而且看這灰衣人一身殺氣活著追上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四個手下也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而最讓他驚懼的是,而面前的這名灰衣人殺完自己的同伴之后,卻毫發(fā)無損,除了臂膀處幾片被割破的衣襟。

黑衣人不動聲色地咬了咬牙,咬合肌把臉頰撐地硬繃繃的。他斂了一身決絕的狠勁和戾氣,朝著灰衣人走來的方向迎了上去。

雖說殺手冷酷無情,可那些死去的劍客不僅是自己的手下,也是自己的戰(zhàn)友,自己這個團(tuán)隊曾經(jīng)多次成功地完成刺殺任務(wù),從未失手過,沒想到今日不僅失手,更是連四個手下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不禁有些后悔懊惱,那么現(xiàn)在,要么讓自己去陪葬,要么便讓這灰衣人去陪葬。

待孟崀看出黑衣人與灰衣人針鋒相對的形式之后,心中的懸石總算落地,這突如其來的灰衣人總算是友,不然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都還沒有搞清楚任何狀況,甚至連自己的長相都不知曉,可能就要匆匆地離開這個世界了。

直到灰衣人臨近的時候,孟崀才透過雨簾,就著淡冷的月光看清楚他的模樣。與那黑衣人不同,這灰衣人并未蒙面,蒼白的面龐和清晰的五官磊落地曝露在幽暗之中。

只見他生得是劍眉星目,鼻梁挺拔,薄唇緊抿,眼中的決絕堅毅的精恨之光,猶如欲將星辰射落的箭矢。雖是俊朗至極,可面頰蒼白,眉宇之間有一股極其陰暗厭世的味道,讓人心生畏懼。

黑衣人望著灰衣人疾沖而來,卻沒有任何躲閃的跡象,持劍的左手微微一緊,擺好了硬碰硬的姿態(tài)。

灰衣人突至灰衣人面前,分持兩把短劍的雙手,微微一擰,兩道寒光一閃,兩把短劍似有了生命,與其融為一體。

灰衣人右腳用力一踏,高高騰空而起,兩手一彎,兩道銀光如傾瀑一般扣像灰衣人。

黑衣人持劍在額頭處猛力一晃,畫出一個“一”字。

“噌。”的一聲亮響后,空氣中還有殘留著“嗡嗡”的余響,似勁氣的波動,周圍銀杏樹葉上的雨珠,齊齊墜落,營造出暴雨情境下的小范圍的加強(qiáng)暴雨。

這一招雖然被那黑衣人招架住,支撐身體的后腳,卻陷入泥濘之中一寸之多。

灰衣人落地,黑衣人招架之后,趁灰衣人立足未穩(wěn),左手又一晃,一道寒光斜斜地劈向灰衣人。

灰衣人眉頭微皺,覺得有些棘手,抬起右手,寒光短劍橫擋在額頭側(cè)上。

“噌?!倍瘫俅蜗嘟樱鲎渤龅穆曇裟芰繕O大,雷鳴閃電的暴雨之中,依然歷歷可辨。

兩人進(jìn)一步糾纏在一起,周圍的十分壯碩挺拔的銀杏樹相繼含冤而倒,泥濘的土地上留下零零散散深淺不一不可循跡的腳印。

“噌噌噌噌噌、噌噌……”

“嗡嗡嗡。。。。。”

又是一連串寒光相撞的聲音,和碰撞之后帶動周圍空氣劇烈震動的余音。聽這聲音便能辨出兩方的勢力不相上下旗鼓相當(dāng),雙方似都擺出了不死不休般的背水一戰(zhàn)的氣勢。

一旁的孟崀看得心驚膽戰(zhàn),灰衣人和黑衣人來往的招式之中,他雖然都看得分明,讓他上場他也能勉強(qiáng)躲得過去。可是其中任何一招,若讓自己來持劍硬碰硬的格擋,怕不是手腕粉碎性骨折,便是支撐腳的骨頭錯位性的斷裂。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觀戰(zhàn),便給他上了一堂嚴(yán)肅的武學(xué)課,讓他清晰認(rèn)識到這個世界武學(xué)雖然停留在冷兵器時代,可威力卻是如此的駭人聽聞。來自前世現(xiàn)代科技時代的他,也著實不敢大意,否則有朝一日,一個大意,便會死在冷劍之下。

幾個回合之后,兩方雖然仍為分出個上下,拼出個你死我活,卻都是越戰(zhàn)越勇,小范圍內(nèi),原本十步一木的銀杏樹林,卻被兩人的打斗,剃刀般的硬生生地推成了平地。暴雨依然肆虐,就著狂風(fēng),撲打在二人身上,像是在安撫二人,亦像是在挑逗二人,秋雨雖冷,卻寒不過二人生硬相撞的眼神。

“嘩啦?!?

以二人為中心,方圓十米之內(nèi)的平地之中的最后一顆挺拔的銀杏含冤倒地,在強(qiáng)大的人類世界面前,它的一生不容申辯。

此時,灰衣人正揚(yáng)起左手,水珠欲滴的劍尖寒光一閃,直指黑衣人的鎖骨。

黑衣人的瞳孔一縮,烏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卻溢出一股毅然決絕。他的左手在腹部處的空檔一個快速的虛晃,運動軌跡琢磨不定,不知去向。

灰衣人眉頭微皺,只覺得這人不按常理出牌,他這虛晃的一劍的確是摸不清去處,但絕對不是想要格擋自己扎向他鎖骨的一劍,并且若此時再想格擋,也為時已晚。

“嗤?!被乙氯说亩虅Κq如菜刀斫入豬肉一般深深地扎進(jìn)黑衣人的鎖骨處。

而此時黑衣人的左手也毅然出劍,猶如幽光一道,直刺灰衣人的腹部。

不怕武功高強(qiáng)的人,只怕不懼死的人。黑衣人這招卻是以劍換劍、以傷換傷的無解硬招。

灰衣人攻姿已出,腹部空檔極大,黑衣人這意想不到的一招讓他措手不及。萬幸的是,他是一個雙手劍客,只見他右手腕十分別扭地一轉(zhuǎn),雖然他右手的短劍撥到了黑衣人刺來的一劍。但因為防守準(zhǔn)備不充分,受到角度和力度的限制極大。他并沒有完完全全地架開黑衣人這一劍。黑衣人長劍的一半劍刃,還是從邊緣處嵌入了他的腰部。

“嗤?!钡囊宦暎乙氯说难勘换黹_一道一尺長,一寸深的血口,血肉畢現(xiàn),異常驚心。

灰衣人直覺腰間一股鉆心的刺痛,心中也是一狠,左手的短劍雖然已是扎入了黑衣人的脖頸間,接著左手又是蕩槳一般,用力一掰。

“咯噗……”灰衣人左手的劍尖處,發(fā)出一陣骨血肉同時被剜開的聲音。

黑衣人血肉模糊的頸項間,紫紅色的血液潮水般地涌了出來,猶如被囚禁已久的野獸,貪婪這外界的芬芳。

“啪。”的一聲,黑衣人像一棵挺拔的銀杏一般應(yīng)聲倒地,眼中光澤盡散,再無寒意。

暴雨中,周圍橫七豎八地倒躺著若干銀杏和一具尸體,尸體上溢出的鮮血染紅了泥濘的土地。

灰衣人不疾不徐地將短劍擱在黑衣人尸體的胸口處抹了抹,將上面的血水擦了個八九不離十,然后兩手交叉將兩把短劍分別收入袖中。

灰衣人望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孟崀,不發(fā)一言半語,又將黑衣人的夜行衣扯下一片,纏住腰間正在流血的傷口。

此時此刻,孟崀的眉宇之間析出一股毫不掩飾的恭敬之意,十分識趣又不顯唐突地跑到灰衣人跟前,欲要攙扶腰部受傷的灰衣人一把。

“大哥,您慢點?!泵蠉~的聲音雖是不夠渾厚卻十分虔誠。

可灰衣人卻像舉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一般,十分不識趣地一把推開孟崀,動作雖輕,卻是拒意決絕。

灰衣人對著孟崀做了一個招手跟上的動作,便踩著泥濘邁著疾步向黑暗中走去,仿佛腰部流血的傷口并未對他的行動造成任何影響。

孟崀雖然不知道這里是哪,也不知道將要去哪,更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什么。但他知道眼前這人至少不會傷害自己,并且他剛剛還救了自己一命。

所以完全沒有搞清楚任何情況的孟崀,雖然好意被拒絕,有些尷尬,但還是依然決然地跟了上去。

臨走前,孟崀十分機(jī)智地揀走了那黑衣人的長劍,有些沉,五十斤左右。孟崀方才見這長劍砍樹若干,又與那灰衣人的短劍多次強(qiáng)硬的碰撞,可劍刃依然鋒利依舊,完好無缺,嗜血的寒光閃閃。不說其他,就這材質(zhì),孟崀就覺得十分不錯,他前世本就是一名機(jī)械工程師,本能地便對各種金屬材料十分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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