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月竹霂直直看向漫夜潔緣：“她不需要。倒是你，有什么想說的？”

漫夜潔緣摸了摸鼻子：“沒有。”

意月竹霂不再看她：“……你抽煙？”

漫夜潔緣嘆氣：“對。”

意月竹霂深吸一口氣：“……多久了？”

漫夜潔緣淺笑：“也就，四五年……吧。”

意月竹霂再次深吸一口氣：“……癮很大？”

漫夜潔緣干笑：“嗯。”

意月竹霂眼里滿是心疼：是我來晚了……我還有機會改變你的現狀嗎？

漫夜潔緣知道像意月竹霂這樣的好學生心里一般都會介意抽煙的人，可她癮太大了，戒煙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漫夜潔緣心道：不行，不能讓他一直糾結于抽煙這件事……

漫夜潔緣停下腳步，拉了一下意月竹霂后面的校服外套：“同桌，你最近怎么這么關注那個女生？你該不會是，背著我偷偷找對象了？嗯？”

意月竹霂感覺到被扯了衣角，轉身和漫夜潔緣面對面：“我沒有。我只是看她有點反常，大家都是同學，能幫一把是一把。”

說起這個，意月竹霂想起了這些天做的夢，從這次遇到漫夜潔緣開始，他就開始做一些荒誕的夢，夢里最初的一段對話總是環繞在他的腦子里：

〔“君麟，你這樣不行啊。空有她喜歡的皮相，沒有她喜歡的個性，可謂是一手好牌打了個稀爛。

不是我吹，上窮碧落下黃泉，再也找不到誰比我綾羅更了解阿緣。

據我所知，無論阿緣變成什么樣，她喜歡的類型一直都是皎皎月明、君子端方那樣的。

從未變過。

而你，重殺伐、戮同族，與她所愿相去甚遠，她會喜歡你就有鬼了。

你若還是這副做派，她絕不會多看你一眼。你不要總是用你以為好的方式對她。”

“那又如何，只要能讓她眼中有吾，顛覆三界又有何妨！”

“你……朽木不可雕也！你就且看著把她推的越來越遠吧！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那天要是逼急了，她指定和你同歸于盡。”

“阿緣——”

“魔帝，請回吧。”

汝為何不喚吾“君麟”了？當真是厭棄吾了嗎？〕

意月竹霂覺得漫夜潔緣也會喜歡光風霽月的人，所以他適應了當下的一切后便克己復禮，想成為那樣的人。

漫夜潔緣心里是有點酸的，聽他這么一解釋：也行吧……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真好。

轉移了意月竹霂的注意力，但又沒完全轉移：“真的是這樣嗎？沒有私心？嗯？”

漫夜潔緣說著盯著意月竹霂慢慢向他靠近，眼里泛起絲絲漣漪。

意月竹霂無奈：“真的。沒有私心。”有私心也只會是對你，而不是對她。

漫夜潔緣嘴角微勾：“勉強相信你了。走吧，回去上課了，同桌。”

漫夜潔緣和意月竹霂現在屬于只隔了層窗戶紙的狀態，但雙方目前都沒有把這層窗戶紙捅破的打算。

漫夜潔緣是因為覺得意月竹霂一心學習，估計沒心思談戀愛。集團在洗白中，不合適。

意月竹霂單純是摸不清漫夜潔緣的態度，怕唐突了她。

意月竹霂思索著：說阿緣喜歡自己吧，她又對自己沒多大關注，說不喜歡吧，她也不排斥和自己接觸……明明都舍去了暗黑的做派，怎的還是沒辦法讓她傾心呢……難不成，是人不對？只要是自己，就不行？……不不不，肯定不是這樣。

想著他搖了搖頭，漫夜潔緣看他搖頭以為他不想回去上課：“不回去？那我們一起去走狀元橋吧？然后，再去水果店點個果汁。”

意月竹霂回過神來：“好。”

人工湖上面有一座狀元橋，橋下有可觀賞的魚群。走過狀元橋，就可以到達學校的水果店，水果店旁邊是書店，書店旁邊是校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