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女鬼選中一個方向飄了過去,到了門口,她有一絲停頓,然后穿過房門,又不斷飄出。姑蘇燕知道那是客棧老板住房的方向,這女鬼應該是再找他,姑蘇燕提前一步沖進老板的屋子來守株待兔。因為老板與姑蘇燕差著些功夫,所以并未發覺有人進了屋子,仍然在熟睡。
姑蘇燕屏氣凝神,靜靜等著,不過一刻,女鬼也飄了進來,看到店長,一時氣機強烈波動,看的姑蘇燕一陣無語,這下,店長絕對發現了。果不其然,在女鬼靠近床邊時,老板的呼吸也小了許多,這女鬼也虧的是心大,沉不住氣不說,這么明顯的破綻竟也未發現,與那老板到是一樣的大意,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認識。
思索間,女鬼的手已經要拍到了老板的肩膀,說時遲那時快,老板翻身抓住了他的手腕拳意縈繞,將其禁錮,另一只手砸向她的面門,真是好不憐香惜玉。女鬼被擒住一只手只能被迫運起所有靈力護住臉,一個個保命術法被使出。卻被老板以力破之。姑蘇燕一看,立馬上前一步,打算阻止老板,卻看女鬼身上迸發出刺眼的紫光,猝不及防,兩人都被紫光刺的雙眼失明,等到恢復過來,女鬼已經不見了。
老板也看到了姑蘇燕,戒備的看著他問道:“不知客官為何在此?”姑蘇燕笑著搖搖頭:“我初出師門,行萬里路以砥礪道行,欲要修心,剛剛看女鬼的行為有些怪異,似乎并不是想要殺山寨的人,你們為何斷定她要害人且害死過人呢?!崩习迓牭竭@話,雖不知姑蘇燕深淺,仍然譏笑出聲:“哼哼,你一個黃毛小兒,縱使走過些許地方,有些經歷,又怎能看透人性,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有如何知道他沒有惡性。”姑蘇燕盯著老板,“您也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又如何斷定她是惡鬼,您可調查過?”姑蘇燕心中感覺怪異,這老板似乎對女鬼十分厭惡,而非像其他人那般恐懼,莫非他們真的認識。
“客官,這是我們山寨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說著將姑蘇燕趕出了屋子,也虧的姑蘇燕不是什么不講理之人,不然這個不是多太平的山上世界,天上人間或許會多上一件人命之事。不過,這與姑蘇燕的原則相悖,其實從以前的經歷中,他就發現了,這個時代似乎不只是按照表面的規則運轉,在哪看似時而平靜時而動蕩的社會中,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卻不可忽視的暗流在不停涌動。
姑蘇燕掠出客棧,順著之前紫光留下的氣息尋找著女鬼的蹤跡。沒錯,姑蘇燕身為武膽境,已經凝魂聚魄于心膽,可用魂魄來勘探四周,俗話說雄心豹子膽就是武膽的一種表現,凝出武膽,方可不自然中的波云詭譎。
不過半柱香功夫,姑蘇燕停了下來,盯著一個山洞,哪里是氣息最濃重的地方。姑蘇燕決定直接與女鬼交談,但為了防止女鬼逃跑,一身拳意蓬勃而生,將方圓十里覆蓋,并震出了一道道鎮魂符,隨后拳意回縮護住自己。此舉即為告知,也為震懾:不用想著跑,你跑不了,也別妄想搏命,我并不拘泥,我也無惡意,只想與你談談。弄完以后,姑蘇燕走進山洞找到正在一具紫棺中養傷的女鬼,看來這就是女鬼的寄居之所,被她機緣交合之下煉化為本命物,這紫棺應是一個奇物,不過姑蘇燕病不感興趣,再打量一番后,姑蘇燕說明來意。
女鬼有些猶豫,身上魂光練練波動,似乎在拼死一博與妥協之間選擇,待姑蘇燕感到拳意微晃后,女鬼魂光也不在波動,看來是試探過后放棄了,姑蘇燕無奈一笑。
女鬼也算配合,說出了游蕩山寨的原因,原來這紫棺原本在山寨族幕之中,被發掘出來,以一個五陰之體的人激活,卻在幾日后不見,而女鬼就是那個五陰之體的祭品,用來祭棺卻成為棺魂,得以修煉。(五陰之體指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且元陰未失的女子。)不過她并未想要報復,只是紫棺中有一股渴望驅使她找上寨主,那是與紫棺匹配的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