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從老遠就聽到一個活潑的聲音從院外過來,看見來人,身穿華衣,披綺繡,戴朱纓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左佩刀,右備容臭,燁然若神人。
南宮云一下子笑了起來,“小七怎么來了?”顧淺淺頓時糊涂了,怎么說公冶韶也是這個府里有頭有臉的人,好歹這也是皇上賜婚而這南宮云卻問此人怎么來了?
“二哥大婚,作為弟弟怎么有不來的道理?”公冶世是公冶明的第七個兒子,也是南宮云的兒子,得寵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公冶明一直都是耳根子軟的那種人,公冶韶這些事也并沒有放心上,他一直對這個家庭格外的容忍,在母親死的時候讓阿婆偷偷給他留了一封信,切莫報復,遠離這里。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一定會踏平這里。
公冶七自然很滿意自己壓一頭公冶韶的感覺,這里所有的兄弟都在場只有自己姍姍來遲,這里自然能顯出他的地位來。
因為公冶七的到來,本來顧淺淺和公冶韶離開的無奈之下又要停留下來坐在這個鴻門宴中,公冶韶也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倒要看看他們能耍什么把戲。
公冶七走到南宮云旁邊,放了兩個空杯讓后面的丫鬟倒酒,端起被倒滿的酒杯走向公冶韶。
“二哥,小七來遲自罰一杯,也敬二哥新婚快樂,娶了個這么賢惠的妻子?!闭f完就打算遞給公冶韶。
“哪里哪里,都知道七弟因為未中舉人正在書房苦讀,這酒我可不能接,我以茶代酒感謝七弟的祝賀?!惫鄙剡@話可是分分鐘打公冶七的臉,話里話外都是南宮鶴這個外戚,不僅中了狀元還娶了公主,你這個做兒子連個舉人都沒中,跟我比起來你慘的多。
頓時公冶七臉色就變黑了,連坐在上面的公冶明和南宮云臉都黑了一半,這也是踩了他們的短處,看南宮鶴的眼神也變的不在那么待見。
“表哥說笑了,我只是碰巧運氣而已,小七本是有望做舉人的,只是這今年題目過于怪癖?!蹦蠈m鶴立馬站起來為自己開脫,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公冶韶。
公冶七也反應過來,公冶韶已經把茶已經喝完了,公冶七暗暗罵自己被公冶韶擺了一道。
“那嫂子不介意接我這一杯吧?”公冶七立馬轉向顧淺淺,嚇得顧淺淺虎軀一震,他們推來推去不就是暗示她,這杯酒喝不得,她可不會蠢到去喝,但也不能推掉。
顧淺淺滿臉笑著接過酒,然后嬌羞的坐下來,用衣袖遮住臉,把酒慢慢倒在手帕上,再慢慢放下被子,佯裝擦了擦嘴巴,然后回敬了公冶七一個笑臉。
這頓飯總算結束了,而女眷們更要聚在一起講相夫教子的門道,顧淺淺也被迫不得已的被拉去了。
她本身性子看起來軟弱,特別是不會說話這一條,這讓南宮云對她特別滿意,性子容易拿捏,以后掌控成王府可是有很大機會。這么想著南宮云可是賊激動了,對顧淺淺比較和顏悅色。
好不容易擺脫這一群女人,顧淺淺借口出來如廁,跑出來透透氣,這氣還沒透出來又憋回去了。
顧淺淺本身對這個府不熟,七拐八拐,路有點兒摸不清了,打算往回走,突然聽到了一些聲音。
顧淺淺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真的是天大的秘密。
顧淺淺一路連走帶跑的跑到有光的地方,消化一下這個消息,突然覺得公冶韶好可憐,自己心疼巴巴的女人嫁給了自己表弟不說,還和自己弟弟有一腿。心里覺得還是別告訴他了,怕他受不了這個打擊。畢竟自己心里掛念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如果九夜是這樣,自己估計心都碎了。
顧淺淺一路上走著,突然覺得異常的奇怪,這路上好像沒什么人,應該是公冶七他們支開了,也許是他們府里面有意而為之。南宮云已經知道了他們在偷情,南宮云在放縱兒子。顧淺淺越想越覺得公冶韶好可憐。
可能顧淺淺想的太過認真都忘了看路。
“你在干嘛?”公冶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嚇得顧淺淺虎軀一震,整個人靈魂出竅一樣,顧淺淺下意識往后退,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你的聲音?!”公冶韶也聽到了顧淺淺的聲音,她不是啞巴嗎?
顧淺淺一下子驚呆了,自己也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雖然是短暫的一刻,但還是聽到了。
公冶韶皺眉的看著顧淺淺,看著她臉上的驚訝也覺得挺驚訝的,并不想裝的。但是心里的防線并不能破,公冶韶一把抓住顧淺淺的喉嚨,低聲在她耳邊說:“你最好老實點。”
很顯然公冶韶也發現這里的人很少,很明顯人全部被支開了,公冶韶將顧淺淺抱起來躲在樹枝上,他倒要看看這家人到底要搞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