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教師白曜的青銅面具在月全食夜自動脫落,露出半張布滿菌絲狀星圖的焦黑面孔。林小滿通過望遠鏡觀測沖繩方向時,發現獵戶座腰帶三星的位置懸浮著三十五具棺材,每具棺木都延伸出青銅導管連接鐘樓。當陳墨破解天文臺計算機的隱藏分區,發現1945年8月15日的星圖記錄——本該靜止的土星環竟呈現《安魂曲》第七樂章的波形。
白曜突然用冰鎬鑿開自己的顴骨,取出嵌在骨縫里的微型羅盤。羅盤背面蝕刻著令所有人毛骨悚然的文字:“1983級校友白曜敬上“,而當前年份分明是2025年。暗瞳的視網膜突然倒映出三重時空:白曜同時以教師、學生、尸體三種形態存在于觀測站。
林小滿的望遠鏡鏡頭微微顫抖,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獵戶座腰帶三星的位置,三十五具棺材靜靜地懸浮在夜空中,青銅導管如同血管般連接著鐘樓,仿佛在輸送某種未知的能量。她的手指緊緊抓住望遠鏡的調焦環,指尖因用力而發白。
與此同時,陳墨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天文臺計算機的隱藏分區終于被破解,屏幕上顯示的星圖記錄讓他感到一陣寒意。1945年8月15日,土星環的波形竟與《安魂曲》第七樂章完全吻合。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停頓了片刻,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種可能性,但每一種都讓他感到不安。
白曜的冰鎬刺入顴骨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他緩緩取出嵌在骨縫里的微型羅盤,手指微微顫抖。羅盤背面的文字讓他的瞳孔驟然收縮——“1983級校友白曜敬上”。他的喉嚨發緊,仿佛被什么東西扼住了呼吸。
“這不可能……”白曜低聲喃喃,聲音沙啞而破碎。他的目光掃過觀測站的每一個角落,仿佛在尋找某種答案,卻又害怕找到它。
就在此時,暗瞳的視網膜突然倒映出三重時空的影像。白曜的身影在觀測站中分裂成三個不同的存在:教師、學生、尸體。教師白曜手持冰鎬,目光冷峻;學生白曜站在角落,神情茫然;尸體白曜則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容扭曲,仿佛在無聲地吶喊。
林小滿和陳墨同時感受到了某種異樣的氣息,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白曜。當他們看到三重時空中的白曜時,心臟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這是……怎么回事?”林小滿的聲音顫抖著,幾乎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
陳墨的腦海中飛速運轉,試圖將眼前的一切合理化,但他發現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白曜,你……到底是誰?”
白曜的目光在三重時空中游移,仿佛在尋找某種平衡。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遙遠的時空傳來:“我是誰?我也想知道……但也許,答案就在那三十五具棺材里。”
林小滿的目光再次轉向望遠鏡,她的心臟劇烈跳動,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她調整了望遠鏡的角度,試圖看清棺材的細節。然而,當她將鏡頭對準其中一具棺材時,她的瞳孔驟然收縮——棺材的蓋子緩緩打開,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是……白曜?”林小滿的聲音幾乎是在尖叫。
陳墨迅速走到望遠鏡前,他的目光透過鏡頭,看到了同樣的景象。棺材中躺著的,正是白曜的尸體,面容蒼白,雙眼緊閉,仿佛在沉睡。然而,棺材中的白曜與觀測站中的白曜,竟然同時存在。
“這……這是時空的錯亂嗎?”陳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遠比這復雜得多。
白曜的目光在三重時空中游移,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也許,我們都被困在了某種循環中……一個無法逃脫的循環。”
林小滿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的聲音顫抖著:“白曜,你是不是……已經死了?”
白曜的身體微微一震,他的目光轉向林小滿,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沒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