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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同根相搏猛于虎

外面鵝毛大雪下的正緊。

飛鷹府大牢內(nèi)若干官兵手拿長矛,各個出口看管嚴密,延伸的大牢通道像是通往地獄深處。

看守水牢的士兵甲好奇問道:“兄弟你知不知道里面關著什么人吶?”

士兵乙答道:“是人都知道了,關的是司馬大少爺嘛,媽的,害的我們這么晚了沒酒喝、沒錢賭、沒覺睡呀!”

士兵甲道:“不要發(fā)牢騷了,朝廷腐敗,我們都一個月沒有發(fā)餉銀了,還埋怨,小心被人聽到,坐牢呀你!”

士兵乙見遠處有人過來急忙道:“喂,喂,別說話了,有人來了。”走進看時原來是他們的主子千戶大人。

士兵甲、乙道低首彎腰齊聲道:“參見千戶大人!”

頃刻間,掌門夫人已到大牢大門口,看了一下甲、乙士兵道:“給我開門,我要見我兒子!”

士兵甲、乙二人用長矛擋住大牢入口。

士兵甲向前指著老夫人呵道:“千戶大人有令,關押朝廷重犯的地方,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掌門夫人上前抓住士兵長矛推搡,罵道:“我不是閑雜人,我是他娘,你讓我進去!”

士兵甲無奈,撇頭問道:“千戶大人”

司馬敖南道向士兵一揮手,示意打開大牢門,道:“讓我娘進去,你們兩個是不是不想活了!”

士兵甲退縮一旁,低聲道:“是!千戶大人,小人不敢。”

小翠攙扶夫人進入大牢通道,大牢內(nèi)漆黑一片,唯有墻壁上火把的亮光不斷的跳動。

有詩云:“行至上留田,孤墳何崢嶸。積此萬古恨,春草不復生。悲風四邊來,腸斷白楊聲。借問誰家地,埋沒蒿里塋。古老向余言,言是上留田,蓬科馬鬣今已平。昔之弟死兄不葬,他人于此舉銘旌。一鳥死,百鳥鳴;一獸死,百獸驚。桓山之禽別離苦,欲去回翔不能征。田氏倉卒骨肉分,青天白日摧紫荊。交柯之木本同形,東枝憔悴西枝榮。無心之物尚如此,參商胡乃尋天兵。孤竹延陵,讓國揚名;高風緬邈,頹波激清。尺布之謠,塞耳不能聽。”

又有詩云:“君不見脊令鳥,又不見紫荊樹。紫荊枝葉同榮衰,脊令飲啄共鳴舞。草木禽鳥尚如此,兄弟相爭猛于虎。對面刺目生荊棘,背面劌心設網(wǎng)罟。上留田,一何苦!尺布可縫粟可舂,兄弟不容爭環(huán)堵。”

老夫人在丫鬟的的攙扶下,徑直通過大牢的甬道,兩旁牢房不斷的傳出呻吟和喊冤的聲音:“千戶大人,放我們出去,我們是冤枉的!”老夫人四處尋看并未發(fā)現(xiàn)司馬青云的身影。

有一犯人喊道:“司馬傲南,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會得到報應的!”

通過牢房的甬道便來到一個后院,整個院落有綠植覆蓋,乍看并無牢獄跡像,倒是一個枝葉茂盛、繁花盛開的花園,這些應該全部是掩人耳目!

掌門夫人接著微弱的火光,看清楚地面有一根梢棒粗的鐵鏈延伸到西面墻角處。墻面地面有一張井口般大小的鐵蓋緊緊扣在上面,她顫抖著雙手指著司馬傲南罵道:“你大哥是不是關押在這里!是云兒嗎?我是娘呀。”

水牢中的司馬青云慢慢抬起頭,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此時只感覺自己胸口發(fā)悶,頭暈漲難消,用功欲發(fā)聲,只感覺喉嚨一股熱流上涌,猛然口噴鮮血濺到井壁之上,凝神嘶啞著聲音應道:“娘,是我,我是青云,我沒事,你放心。”

司馬青云在水牢中雙手一陣亂摸,一只手摸到鐵鎖鏈慢慢爬到井蓋邊緣,想用掌力把井蓋打開,但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寬慰道:“娘,你怎么來了?我沒事的。”

掌門夫人用手指著司馬敖南罵道:“你個畜生,給我打開水牢,放你大哥出來!”

司馬敖南道依然不念親情,心如鐵石,狡辯道:“這是朝廷的旨意,我怎么敢抗旨!”

司馬青云在井下猛擊井蓋,但無濟于事,怒罵道:“你個畜生,什么狗屁朝廷,你想做武林盟主才是真的,我不會讓你禍害整個武林的!”

掌門夫人指著司馬傲南厲聲怒道:“你已經(jīng)沒有了人性,我們母子從此一刀兩斷!你給我滾呀!”

司馬傲南雖與自己的大哥有間隙,但在眾官兵面前也怕被別人笑話,說他不忠不孝不義,對官兵一擺手道:“來人,把井蓋打開,讓我娘見見她的寶貝兒子!”遂后用手指著兩名獄卒道:“你們給我看好了,讓犯人逃了,小心你們的腦袋!”

兩名獄卒躬身道:“是,千戶大人!”

司馬傲南惱怒成羞,甩袖而出。

井蓋打開了,只見司馬青云蓬頭垢面,一只手抓住鐵鏈,一只手緊攀井緣,再加上晚上燈光昏暗,不仔細看已經(jīng)無法分辨面容。

掌門夫人定睛一看,原來司馬青云的鎖骨也被鐵鉤貫穿,見此狀老夫人早已經(jīng)泣不成聲,小翠一旁攙扶,生怕夫人暈倒。

掌門夫人喊小翠近前來,囑咐道:“小翠把酒和菜喂給少爺吃。”

小翠應聲道:“是,夫人。”

司馬青云感覺這飯菜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見到自己的母親如此悲傷,自己心里也是一陣酸楚,道:“娘,我不會死的,我要留著這條命阻止那個畜生禍國殃民!”

掌門夫人擦拭了雙目,上前幫青云梳理好發(fā)髻,道:“娘知道,娘一定會找人把你救出去!”

司馬青云此時忽然想起蘭馨母子,問道:“娘,蘭馨和龍兒怎么樣?她們沒事吧。”

掌門夫人撫摸著司馬青云的手,安慰道:“她們母子已經(jīng)逃走,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白衣使者梁佩出去尋找了。”

司馬青云聽到母親這番話,懷揣的石頭方才落地,心想,她們母子總算逃過此劫。

司馬青云想起府內(nèi)的族長和長輩便問道:“娘,你不要傷心,保重身體,我們青城派上下還要仰仗你老人家主持大局。聯(lián)合家族中長輩,勢必要和朝廷做好爭斗。”

掌門夫人點頭應諾,道:“我會主持大局和救我的云兒出來。”

這時,獄卒催促時間已到,攆夫人和小翠離開大牢,道:“時間到了,快走吧!老夫人,我們也不想被千戶大人砍頭呀”

掌門夫人對獄卒百般懇求道:“你就讓我再聊一會吧”

獄卒甲不耐煩道:“別啰嗦了,快走吧,晚了,把你們也關起來!”

司馬青云大喊:“娘!”,話未說完早已被獄卒一腳踹下井內(nèi)。獄卒開動機關封閉井蓋,然后又用幾塊大石壓頂。司馬青云慘叫一聲落入井底,在漆黑陰暗潮濕的井內(nèi),只有幾只水老鼠和他作伴。

小翠和夫人被獄卒推搡出大牢門外!

掌門夫人回到青城派聚義廳內(nèi),愁眉不展,心焦如焚。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等梁佩帶來好消息,找來幫手救司馬青云出大牢。

飛鷹府飛鷹堂。

司馬傲南怒氣沖沖步入飛鷹堂,剛一坐定,拍案便叫丫鬟倒茶。

這時只見匆匆從內(nèi)室出來一名女子,年齡在三十五六歲,她就是司馬敖南的妻子花夫人。

花夫人本來秉性純良,自從嫁給司馬傲南后,性格也變的怪異。

司馬傲南的邪魔武功就是花夫人的師父曼陀婆婆所傳授。

花夫人手捧燕窩湯,滿面笑容來到司馬敖南身邊,諂媚道:“老爺回來了,誰惹你這么生氣?”

司馬傲南怒道:“還能有誰?我要鏟除后患,別怪我無手足之情。”

花夫人一屁股做到司馬傲南懷里,撒嬌道:“老爺消消氣,喝了這碗燕窩湯,從長計議。”

司馬傲南接過燕窩,邊喝邊道:“武兒呢?看好了,別生出什么事端來。”

花夫人笑道:“老爺真是過于關心武兒,他才八歲嘛,怎么會生出事端呢?”

司馬傲南責怪道:“婦道人家你懂什么?白衣使者在哪里,給我找來!”

花夫人吩咐下人去找白衣使者,不多時,白衣使者來到飛鷹堂。

白衣使者秦虎俯首道:“千戶大人有什么吩咐?”

司馬敖南仔細叮囑道:“火速跟蹤黑衣使者,看看他去了哪里?見到我找的人后格殺勿論!同時你要監(jiān)視各路武林人士,注意他們的動向,隨時報告。我和夫人還有事情商量,你下去吧。”

秦虎聽完就知道此事不妙而且事關重大,應聲道:“是,大人,小人告退。”

秦虎與梁佩關系甚好,同為青城派的黑白使者,因為年齡較大,二人行事一貫小心謹慎。秦虎已感覺到此任務的嚴重性,不覺心中掛念起老友的安危來。

司馬傲南與花夫人見秦虎走后,便商討如何廣發(fā)英雄帖,召開武林大會,看看到底有多少武林人士可以歸順朝廷!

花夫人搖擺身姿,在廳內(nèi)晃來晃去,問道:“老爺,我?guī)煾嘎悠牌旁缬袣w順朝廷之意,不知道朝廷到時候會怎么安排?”

司馬傲南聽完此話笑吟吟道:“你的師父就是我的師父,這個夫人大可不必操心,我會奏明皇上,封曼陀婆婆為護國大法師。”

花夫人滿臉堆笑道:“老爺想的真是周到,奴家在此謝過,今天讓我好好伺候老爺。”

司馬敖南哈哈大笑,一手把花夫人摟在懷里。

花夫人淫笑道:“你好討厭,都老夫老妻了還來這個”

秦虎走出飛鷹府邸,心中感覺不妙,難道和梁佩兄弟的八拜之交就此完結嗎?這里面的是非曲直明眼人一看就知曉了,我如果再糊涂下去,日后肯定遭到一世罵名,還是出了青城再做打算吧。第二日,秦虎便策馬出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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