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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蘇醒

當(dāng)長安醒過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間里并沒有人,窗戶半開著,外面和煦的陽光透過門口桐樹厚大的樹冠,星星點點的流淌在窗戶上,房間里飄蕩著一絲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讓長安感到無比的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何物,他試著活動了下四肢,發(fā)現(xiàn)除了有些酸痛外都挺正常。靜靜聽了一下,周圍并沒有人活動或說話的聲音,也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連日期都不記得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外面的知了叫聲懶懶的傳到長安的耳朵里,擾得他暈暈乎乎的,他努力回憶自己是怎么突然躺倒這里的,之前發(fā)生了什么。突然一道凌厲的目光毫無征兆的向長安襲來,驚得長安瞬間清醒,定了定神,眼前除了房頂和床上的自己,什么都沒有。

知了沒完沒了的叫聲實在是無法讓人想起之前的事情來,琢磨著剛才那道熟悉的目光盯著自己的怪異感覺,長安又沉沉的睡去。

又是這一雙眼睛,長安無暇顧及這雙美麗的眼睛是什么樣貌,他只知道這兩科純黑色的眸子在他的眼前,隨影隨行,無時無刻,它的目光是那么堅定,那么的憐憫,那么的充滿溫暖,長安只想不顧一切的跳入它的深沉的漩渦,擁抱它對自己無限的愛意,這種幸福的感覺,長安只想永遠繼續(xù)下去,他希望時間從此停止轉(zhuǎn)動,希望天地永遠凝固在這云上的世界。

突然一只巨大的手掌沖出遠方天際的霞光,帶著無數(shù)的深紅色閃電極速向自己沖過來,絕望的長安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叫喊,渾身冒著冷汗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突然驚醒的長安把坐在一旁的書薇嚇了一大跳,書薇跳下凳子,湊到床前看到迷迷糊糊的長安確實是醒了,于是拿袖子給他臉上的汗擦了一把,然后跑出了屋子,一邊跑一邊喊:“蟲子醒啦!”

長安現(xiàn)在很無奈,因為書薇跑來告訴他說他被陸?zhàn)^主和那位貴客救上來以后,寶榮就被他爹扔進了祖祠關(guān)了起來,而書薇自己也被嚇得夠嗆的宋家人接了回去。館主說的是長安什么時候醒,寶榮什么時候出來,但是長安已經(jīng)醒了半天了,館主還是沒有放寶榮出來。在這里聽不見組祠的動靜,長安只能寄希望于柜上的伙計們,希望他們在飯點的時候別忘了給他兄弟送一份去。想完了寶榮,長安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書薇身上。他忽然意識到之前醒過來的時候聞到的屋里的香味是書薇那個香包上面的。

“書薇,我躺了幾天了?”

“五天,你難道一次都沒醒過嗎?”

“沒有,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書薇停下手里沒掰完的果子,回憶了起來:“你吐血了,當(dāng)時特別嚇人,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當(dāng)時你一碰到那本書,整個人就定住了,就像你忽然變成了一個石頭,我們喊你你聽不見,踢你掐你你都沒反應(yīng),眼睛直直的看著那古書,嘴角還帶著笑,別提有多滲人了。”

“寶蛋把那本書從你手里搶出來了,但是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那本書在他手里就是一本普通的書,他本來想把那書撕了的,但是看到你突然抬起頭了,嚇得他就把書扔了。你把頭抬起來后還是一動不動,接著地庫的地面上就開始滲出你們說的那種酸臭的油墨水了,來的特別快,我和寶蛋根本來不及把你拽出去。”這時候書薇擔(dān)心的看著長安,長安有點莫名其妙,問道:“然后呢?”

“然后你就被那種油墨水包裹起來了,然后我就不敢看了,接著整個地庫都開始震動起來了,震得特別厲害。”書薇把剝好的果子分給長安一半,另一半自己吃了下去。

“估計是地庫震動的太狠了,驚動了書館的人,館主和那個貴客最后沖進來把我們救出去了。”

長安心里十分震驚,他已經(jīng)想起來他暈過去之前的所有事了,自己感受到的那道溫暖目光,那種幸福快樂的感覺,在他們的眼中是如此的恐怖和黑暗。那本古書到底是什么書,怎么會有如此的法力?

長安看到書薇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晃著腿,問道:“你不是被你家接走了嗎?出了這種事你爹還會讓你出來?”

“我爹說了,我們都被地庫的障眼法騙了,館主也說書館的地庫里只有被動防御類的秘法,沒有攻擊或致傷類的秘法,那是政事堂明令禁止的。”

“那你剛才說的什么地庫震動和地面滲出油墨都是假的?都是因為我們中了地庫的印記?”

書薇點點頭。

“那為什么我會吐血?”

“因為你沒有通過古書的考驗。”一個高大的有著藏青色眼珠和飄逸黑發(fā)的外域男子站在房門旁對著長安說道。他緩步走到床前,仔細(xì)看了看長安的氣色,對他說:“恢復(fù)的不錯。”長安很想與這個人打聲招呼,但自己不認(rèn)識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來到自己房間的,更不知道他為什么明白自己跟書薇在說什么。

來人卻自如的撩起袍裙坐在長安的床沿,接著說道:“這世上有一種高深的感官假象類秘法,它可以蒙蔽對象的心智和感官,在對象的腦海中設(shè)置重重障礙和迷惑,對象一旦因為心理不穩(wěn)或感官被蒙蔽,就極易中了此類秘法的圈套,最終傷害到對象自身。所以你才會被禁錮住。”

男子又指了指自己的頭和身體,說:“你的這里(頭)欺騙了這里(身體),極度不調(diào),你年紀(jì)尚幼,一沒練過武二沒學(xué)過術(shù),只是吐了一點血,也算走運。”

長安急切的想知道那道目光的事情,但又覺得不能那么直接問,便說道:“我覺得那些感覺很真實。”

男子看了一眼長安,問道:“那現(xiàn)在呢?”

長安說不出話來了,他明白男子的意思,但是,那道目光給他的那種溫暖幸福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

“不要忘了你是為什么去那里的。”說完男子就大步離開了。

旁邊的書薇坐到男子剛才坐過的位子對長安說:“就是他沖進來救了我們。”

長安驚到:“他?他就是書館的貴客?”

書薇點點頭。

“他是誰啊?”

“我沒問,出了地庫我就被送回府了,這是我第二次見到他。”

長安看著書薇手里的項鏈問道:“書薇你的靈悟怎么樣了?”聽到長安問起這個,書薇的臉色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說道:“這幾天已經(jīng)不發(fā)光了,以前就算我哭鼻子它都會發(fā)光的。”長安看著書薇失落的面龐,想起失敗的地庫行動,心里也是很過意不去,就安慰道:“沒事,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書薇答道:“我問過陸?zhàn)^主了,他很肯定的告訴我,我要的那本書在太嬴枱學(xué)院,書館里沒有。”

長安心說還真被自己說中了。感覺到自己在床上待太久了,長安掀開毯子,活動了下雙腿,爬下床準(zhǔn)備走兩步。

在書薇的攙扶下長安逐漸找回了雙腿的感覺,至少現(xiàn)在不會走著走著踉蹌一下了。過了一會書薇說她要回去了,現(xiàn)在她爹限制她外出玩耍的時間了。

書薇回府后不久,寶榮終于被放了出來,哥倆相見,分外感慨。寶榮嘆了口氣,道:“我爹太狠了,第一天讓我跪著跪了一天,第二天我雇劉叔替我求情,本來可以躺一天的,結(jié)果你還沒醒,又讓我跪著,第三天,我爹干脆專門跑來揍了我一頓...早知道這樣,我就搶在你前頭去碰那古書了。”

長安疑問道:“聽書薇說你不是碰了那書的么為什么你沒事?”

“因為那是個施為在古書上的秘法,只對一個對象有效,你先碰,你中招,在我手里就跟一疊手紙一樣。”寶榮遺憾的說道。

“誒,蟲子,你猜把我們救上來的人是誰?”寶榮問道。

“我剛蘇醒過來,我怎么知道?我還想問你的。”

“我是聽劉叔告訴我的,那天書館不是來了貴客嗎?就是他。”寶榮神神秘秘的說道。

“這我已經(jīng)知道了。”

“他是烈國駐我朝的武官使節(jié)。”

“啊?這么大來頭?烈國的,怪不得眼睛是藏青色的...”長安回憶道。

“等等等等...你怎么知道他眼睛顏色?”寶榮疑惑道。

“下午他來我房間看過我。”

“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寶榮賣關(guān)子道。

“什么?”

“他是當(dāng)世少有的秘術(shù)大師,烈國皇家衛(wèi)戍軍團的準(zhǔn)將,內(nèi)戰(zhàn)時期純憑戰(zhàn)功升上來的。”寶榮答道。

長安沒想到那個藏青色眼睛,有著深邃眼窩的高大外域男子竟是烈國派駐京城的武官使節(jié),還是位秘術(shù)大師,怪不得可以在書館用秘法制造涼氣,同時對他為什么來書館更加好奇。

寶榮繼續(xù)說道:“他名字叫格拉古.李錫尼,我爹在幫他找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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