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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姑蘇白家

江南 姑蘇

姑蘇城邊楊柳絲,千絲萬絲垂參差;柳絲雖長不禁手,難織回文錦字詩。

不知道從何時起,那些詩人都喜歡到這江南水鄉游玩賞景,順便再吟詩作畫;所以一時之間姑蘇城,就成了各地才子的聚集地。

白小樓站在船頭,看著兩岸的酒樓茶館,心里別有一番滋味;五年了,自己終于還是回來了。不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別,會不會讓人惦念呢?

雖然他一個人漂泊江湖,可是一直都能聽到自己親人的一些消息;自己的姐姐們如今過的都十分的幸福,這也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想一想當初離家的原因,想在想想自己當時還是太小了,所以才會那么的自私;現在他能理解自己的父親,可是這個理解卻讓他花了五年的時間。

白衣如雪隨風飄,發絲如墨紛飛亂;白小樓就這樣站在船頭,他的心亂了;不管面對什么,他的心從來都沒有現在這般的亂過!

姑蘇白府 提起白家,不要說在姑蘇一地,乃至整個江南都是享有盛名的。這白家家主白老爺白崇善,乃是這江南首富,為人很是和善,時常的救濟那些貧苦農家;所以在姑蘇人們都稱他‘白大善人’。

此時的白府,張燈結彩好不熱鬧;中堂之上貼著鮮紅的‘壽’字,庭院之中已經擺好了幾十張桌椅,府中的下人們來回的穿梭著。

今天是白崇善花甲大壽,不過所以白府才會大宴賓客,熱鬧一番。不過此時作為壽星的白崇善去沒有露面,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白府的宅院很大,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院子;這東院是老爺夫人住的地方,南院是小姐們回家省親住的,西院空著,因為那是白家唯一的少爺曾經住過的地方,不過已經空了五年了,這北院才是下人們住的。

在東院的南角有一個閣樓,那個樓除了老爺夫人和小姐之外,誰也不準上去的;就連在白家效力三十年的總管白德也是不敢上去的。

這閣樓之上布置的倒像一個佛堂,中間的地方放著一個蒲團;而這時一個年逾花甲的老者正站在旁邊,他的眼神中露著些許悲傷,看著墻上掛著的那幅畫。

畫上是一個女人,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再畫的下面供奉著一個靈位,上面寫著:愛妻白門吳氏之靈位!

“老爺,客人快要來了;您還是先下去吧!”這時一個差不多四十來歲的婦人走了過來,輕聲的說道。

白崇善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畫像之中的女人,然后走下了閣樓;看著他的身影,婦人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安逸王、王妃駕到!”白崇善剛剛走下樓,就聽見下人大聲的叫著;這時他急忙朝著門口走去。

白府門前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正站在那里,他身邊站著一個二十七八的少婦,二人站在一起可真的是郎才女貌。

見白崇善從府內出來,那青年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說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王爺如此大禮真是折煞老朽了!”白崇善笑著說道。

“爹爹!”那少婦走上前挽著他的手叫道,白崇善見到自己的女兒笑著道:“快進去吧!”

三人剛轉身,就見一隊人馬朝著這邊走來;迎頭的是一匹白色的高頭駿馬,上面坐著以為二十五六的少年,后面還跟著一輛奢華的馬車;兩旁護衛丫鬟不下數十人。這車隊的陣容絲毫不遜色于安逸王的儀仗隊。

看到這豪華的車隊,站在白崇善身邊的白家大小姐笑著說道:“看來是伊雪回來了!”正說著從另一邊也過來一個不下百人的隊伍,兩頂棗紅色的八人大較迎頭而來,后面跟著的都是抬著禮品的仆人,不下幾十人,丫鬟婆子也緊隨其后。

這時安逸王看著自己的岳父笑著說道:“這王侯將相官當得再大,也是比不上富賈之人啊!”他這句話剛說完,自己的嬌妻就嫵媚的瞪了他一眼。

姑蘇城之中誰都知道,這白家有‘四雪’個個生的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不知道讓多少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嫉妒死。

現如今,白家已經有三個女兒已經嫁為人妻;只有小女兒還尚未出閣。不過最讓人羨慕的還是,這白家三姐妹嫁的都不是一般人;而且生活的還十分的幸福美滿。

這白家大小姐白憶雪嫁給了當今崇德帝最小的兒子安逸王元景灝,當上了王妃,可以說羨煞旁人啊!

而白家二小姐白伊雪則嫁給了當朝首輔大臣南宮霸天的唯一公子南宮凌為妻,也是讓很多人眼紅啊!

最后是這白家的三小姐白怡雪,她沒有像自己的兩個姐姐嫁給了王侯將相之子;而是嫁給了金陵巨賈柳無雙。如果說白家稱霸姑蘇,那么這柳家則名滿金陵了;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小婿,見過岳父!”這邊三人還未進府,那邊兩人一左一右的走了過來,對著白崇善就是一拜,然后兩個女子則紛紛跑到他身邊喚著爹爹!

見到自己的女兒女婿,白崇善笑的是合不攏嘴,對著大家說到:“都進府吧!”這邊姐妹三人嬉笑著聊著什么,那邊連襟三人也是相談甚歡啊;這其樂融融的場面真是羨煞旁人。

走進府中,白夫人迎了上來;三個女兒笑著叫了聲:“二娘!”這白夫人雖然是白崇善的繼室,可是白家從上到下都對她很敬重,白家的幾個小姐也叫她二娘。

馬氏拉著幾個女兒的手朝著內堂走去,這時白憶雪蹙著眉說:“小妹呢,往日我們回來;這丫頭肯定是第一個跑來的;今日怎么卻不見人了!”

聽白憶雪這么一說,馬氏才想起來;到現在都沒見到這小女兒白小雪啊。“這丫頭,不知道又瘋到哪里去了!”馬氏笑著回答道。

與白家的前三位小姐溫柔嫻淑的性格不同,這位四小姐從小就是刁蠻任性,整個白府從上到下見到她就頭痛;沒有一個人不被她整過。

姑蘇城不愧是江南最富庶的地方,大家上車水馬龍人流不息;一個差不多二九年華的女子正在大街上閑逛著,不過她的眼睛到處亂看著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東西;這女子就是白家的四小姐白小雪。

“各位鄉親、各位父老;本人雷德出到貴地,特在此設下擂臺;只要誰打贏了在下的護衛,那么這一尊‘白玉觀音像’在下雙手奉上!”在一塊空曠的地方擺著一個擂臺,雷太尚一個差不多五十歲的老者抱著拳笑著對底下圍觀的人群說道。

擂臺的一邊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只錦盒,那錦盒里放著一尊白玉觀音像,晶瑩剔透,通體流光;一看就不是凡品。這時底下的那些圍觀的人,都被這白玉觀音像吸引了,紛紛在地下議論著。

不過看到那擂臺上站著的那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就沒有多少人趕上去;那漢子長得膀大腰圓甚為魁梧,而且滿臉的兇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白小雪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當她看到那白玉觀音像的時候,也是眼睛一亮。她今天出來就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找些特別的東西給自己的爹爹賀壽,不過這時她一眼就看中了那個白玉觀音像。

“我來!”白小雪嬌喝一聲跳上了擂臺,這時擂臺下的那些人更是議論紛紛了,他們沒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會上去打擂臺。

“這不是白家的四小姐嘛!”

“咦,還真是啊;今天可是白老爺花甲大壽,她怎么在這里!”

人群之中有些認識白小雪的人,開始議論起來;不過白小雪卻當做沒聽見,只是看著擂臺上的那個壯漢。

“這位姑娘,這可是擂臺;不是你們女孩子家該來的地方!”雷德笑著看著她說道。

白小雪哼了一聲,說道:“女子怎么了,誰說女子就不能上來!”說完握著拳頭就朝著那壯漢打去。

那壯漢一閃就閃到了一邊,然后一掌拍向了白小雪。“雷豹,不要出手太重!”雷德急忙說道,他可是雷豹的功夫的。

白小雪見雷豹的一掌拍向自己,身體朝后仰去,然后右腳朝著他踢去。兩個人在擂臺上是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這白小雪這幾下子還是不錯的。

雷豹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不大的女子功夫還真不錯,自己如果不用五成的力道還真的對付不了她;于是手上的力道也就大了起來,白小雪雖然會些功夫,可是畢竟是個女子,所以漸漸的有些體力不支!

雷豹見她有些喘氣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然后化拳為掌,喝到:“奔雷掌!”一掌朝著白小雪的肩膀拍去,白小雪也知道這一掌的威力,急忙后退幾步,可是已經退到了擂臺邊緣了,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著擂臺下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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