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身后的聲音響起，我知道我最不想見的人出現了。我看向沈霖，想要一個解釋，沈霖有些戲謔：“想知道為什么嗎？那~就別給我提條件！漠視是永生的代價，你應該慶幸在我身邊，不然你應該無法處理你所遇到的事。”

我還不想答應，但沈霖繼續道：“不想答應？我想我應該回避一下了。”沈霖真地扔下我走了，然后言瀟坐在我身邊，她有些憤怒，質問我道：“為什么你喜歡我卻要如此對我？你就不能違反你的底線接受一次嗎？”我聽到她說的話，心里有些悲傷也有些憤怒，但我并未說話。她認為我可能是有些猶豫，認為我還是想和她在一起的，開始挽留我：“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你還是別再執拗了，我保證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我想拒絕，但不知如何說出口，她說的話沒錯，我還喜歡她，可一起都回不去了，她看我不說話，便出言威脅：“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就去找我前男友。”我笑了，轉身離開去找沈霖，然而，她卻拉住了我。我感受到了從我手臂傳來的力道，似乎超出一個女孩子能使用的力量。我疑惑地看向她，問道：“你現在是超自然生物？”她眼睛變紅，回答：“是的。”我用力一甩，便掙脫她的束縛，耳邊傳來她的竊竊私語：“別想甩掉我。”

我面無表情地走到沈霖面前：“你的條件我全部答應，把她變回人類并清除她的記憶，她不屬于超自然世界。”沈霖笑道：“你就這么肯定我會答應？”我沒搭理他，繼續說道：“關于她為什么會變成吸血鬼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沈霖調笑道：“你就不想親自做嗎？”我就盯著他，說出一個字：“快！”沈霖也就沒有再皮了，叮囑我一句：“幫我看好酒吧！不會的問他。”他指向一個有西方特征的男人。我回答道：“好！”沈霖就輕松地走向言瀟，然后言瀟就跟他走了。

我進入吧臺內，開始打理酒吧。我向我旁邊的西方男子請教如何打理酒吧，他如數告知了我。我發現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便詢問他的名字：“請問你叫什么？”

“芬恩。”他的回答很簡潔。

我有些疑惑，芬恩·邁克爾森？于是接著問道：“芬恩·邁克爾森？”我心想，不會這么巧合吧？

“你這么會知道我的名字？”芬恩很詫異。

“我看過一部美劇《始祖吸血鬼》，講的是一個吸血鬼家族的故事，里面有一個吸血鬼的名字就是芬恩·邁克爾森，可能我看美劇看魔怔了吧。”我回答道。但我感覺不會那么巧吧，于是我又試探性地問他：“你是吸血鬼嗎？”

他回答：“是。”

我想知道更多的細節，來確定這件事準確性：“你是不是始祖吸血鬼啊？”

“是。”

“也就是說你在一個吸血鬼家族？”

“我已經離開了。”

“你是不是有個侄女，叫霍普·邁克爾森？”

“沒錯。”

“你不困惑嗎？關于你們家族的故事被人知道。”

“這個沈霖曾經跟我提起過。”

“你能照看一下酒吧嗎？我想去找沈霖一下了解這件事情的緣由。”

芬恩笑笑，沒說什么。我和他道別后，便開始尋找沈霖，芬恩告訴我去河邊找沈霖，我便抄近路趕到河邊，但我發現沈霖和言瀟還在走向河邊的路上，我便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后。他們到了河邊，沈霖給了言瀟一個糖果一樣的物品，讓言瀟吞了下去，之后沈霖便讓她遺忘了她高三之后有關我的一切，只記得我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做完這些，沈霖便在河邊吹晚風。我看到言瀟走遠了，才緩緩走向沈霖。沈霖看到我出現在他身邊，出言道：“你就這么不想看到她？”

“其實我原本覺得高三結束以后我就和她沒有關系了，只是沒想到你出現了。她的人生可以沒有我，當她回望人生時應該忘記了我是誰吧！”我邊說邊背靠河邊的護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有些感慨。

“關于她變吸血鬼的事，那要追溯到一年前她復活醒后。”沈霖看向我，見我情緒低落，便繼續道：“你和她的告別是我精神控制她的產物，在你和她告別時，她并未受到你的控制，所以這一年她并未忘記你對她做的這些事。”

我聽到這，有一絲的怨恨，連我的離開都要受到他的干預，我憤怒問道：“憑什么這你也要干涉？”

“我沒想干涉，可是你覺得一個正常人被人殺了，還要在短時間內接受自己喜歡的人變成吸血鬼，這種事本身就挺荒誕的吧！況且你和她的告別過程只是你的愿望，不是她的，沒有我你覺得你能和她如此甜蜜地道別。既然你希望我一視同仁，我也這么做了，怎么？心里又有些憤怒？我幫你完成了愿望，你還如此痛苦？這人啊！就是賤啊！并且你憤怒的對象不應該是我，而是你為什么會遇到這種事這件事本身？況且沒有我，你覺得你能完成你的心愿——你自己的一廂情愿？你覺得她變成吸血鬼是我做的嗎？我只是催眠她做出自己最想做的事，只不過我告訴她你殺她不過是因為你恨她。并且我給了她一瓶吸血鬼的血，并告訴她想折磨你就變成吸血鬼和如何變成吸血鬼。在她變成吸血鬼這件事上，我沒有強迫她。”沈霖平淡地說，可是他話語中的每個字都像一把重錘錘在我的心上。他說的沒錯，之前我做的那些事都在我腦海中預演了很多次，沈霖不過是激發了我的欲望。言瀟知道我恨她，所以她想折磨我。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了，想了很久：“難道那些事真地是我錯了嗎？錯在我喜歡誰？我不該喜歡誰，我就沒有喜歡人的權利嗎？難道我真地只能喜歡校花？”

這世界就是這么荒誕，她之前的挽回只是為了折磨我，我笑了。我發現我堅持的那些原則竟是錯的，我在我在意的人眼中竟然那么可笑，她想借我找高富帥男友，我無所謂；每天拿男友故意刺激我，我無所謂；一幅裝作不知道她所謂閨蜜好像喜歡我的樣子，我無所謂；真地無所謂么？對！我不能玩不起不是嗎？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爆發出一陣瘋癲的大笑，引來了路人異樣的眼光，但我渾然不在意。

沈霖沒有在意瘋癲大笑的我，只是繼續陳述：“她今天在酒吧是我安排的，但我沒有要求她刺激你，她說的話是她自己想說的。我知道你把我看作一個瘋子，可你自己不也是一個瘋子么？你沒有違反你的原則，可是你在意的人沒有原則，這是你痛苦的根源。并且你已經忘記了你的本心，問心無愧是為了讓別人認可嗎？”

“我問心無愧，但我想讓別人相信。”

“你以前想讓別人相信嗎？”

我沉默不語，沈霖看向我，嘴角微笑：“祥林嫂，你好啊！并且這件事是我故意做的，因為我知道她會做出什么選擇，我想告訴你，不要和我講條件。現在的你虛弱到了極點，身邊沒有人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你想告訴別人，在你的重復下有幾個人愿意相信而且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你只能成為祥林嫂了。你或許比你想象的要更可笑，但人生就是這樣，你未必能以真心換真心。你所謂的逼迫，不過是命運的裹挾罷了，你又何必在意？世界本就荒誕，往往就是你在意的人傷你最深，何必自己傷害自己來看看她是否真的善良而去憐憫你。你傷害自己只會讓她更加得意，她會認為你離不開她，你只是想看到她對你的憐憫，但她不會有絲毫的憐憫，她只是為了占有，你這樣別人也會以為你是無病呻吟，自作自受。同情？不存在的。”

“呵呵！”我強顏歡笑，“我這一年的心態出現了問題，我也看了心理老師，可能我真的有病吧，我竟然想在老師幫助我的時候學習心理治療，而且我發現心理治療與我想象的不一樣，老師總問一些我小時候和家庭方面的事，這讓我就覺得有些扯，又加上學習時間緊迫，我幾次中斷了心理治療。”

“個人行為機制的形成與其幼年時期經歷的事情有極大關聯。看來你心理學不了解多少啊！”

“哦！不過心理老師的一句話讓我后知后覺，她說我這樣是因為自身的能量太小，當她提出來時我心中其實是有些抵觸，不過后來我意識到這和我自我削弱有關。但我已無力扭轉這種局面，畢竟這經過了一年半的條件反射訓練。”

“所以我在這里幫你。不要太感謝我！并且你覺得我錯了嗎？”

“沒錯！”我雖然不想承認，“因為你是我。你幫我做了我想做的所有事。”

“你終于敢承認這件事了。”

“我痛苦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她們在想什么。就算我和言瀟在一起了，我覺得我和她最后還是會分，因為她有一個男朋友，還是一個高富帥，與其如此，不如就放棄吧。她放棄了這個男朋友，在往后我性格里的缺點凸顯的時候，她就會想起這個高富帥的好，在心里后悔。她和我在一起極大的原因是因為虛榮和游戲心態，你可以幫她說話，說在沒有這個男朋友之前，她還是喜歡我，但你能否認她沒有和這個高富帥在一起的打算，畢竟高富帥到現在的種種跡象是非常喜歡她的，誰能拒絕一個喜歡自己的優質男性呢？我也不是她們想象的浪漫生物，我只是一個喜歡玩文字游戲的普通人，至于浪漫，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我沒幫她說話啊！有些責任不該是你承擔的，你無需自責，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清醒的？她選擇誰，她的未來好不好是她的事，不是你的事。你何必覺得這是你的責任？因果律可不是這么算的。”

我內心有些崩潰，我知道啊，我只是希望她對自己的未來慎重一些，慎重一些啊！我也不想在這件事在糾結了，便轉移話題：“霍普真的存在？”

“剛送走舊愛，就想著新歡，這人啊，就是賤。”

“啥新歡？”

“你不是天天想著和霍普在一起嗎？”

“此霍普又不是彼霍普，我只是喜歡霍普的人設，況且她們倆臉長得應該不一樣把。”

“不一樣，你見過？”

“沒有。但這種概率極小。”

“不是還有幾乎為零的概率嗎？太晚了，該回去了，你也要緩緩了，畢竟發現自己是小丑也不是那么好受的。之前一切就交予時間吧。”我和沈霖便回去了。

當我們回到酒吧時，芬恩正在忙著收拾酒吧，沈霖便接手酒吧了。我坐了下來，沒等我說話，沈霖便開口了：“邁克爾森家族的事說起來有些復雜。這個家族的故事會拍成美劇，的確是因為我，我預知了吸血鬼家族的未來并精神控制了《吸血鬼日記》系列劇的編劇和劇組工作人員，在選角上，霍普的扮演者和現實中的霍普長得一模一樣。你期待和霍普相遇嗎？”沈霖笑得有些曖昧。

“期待！期待！”我看著他的笑，有些排斥。

“別裝了！但你和她的確是天作之合，三族混血的奇跡！”

“我不是吸血鬼嗎？怎么會是三族混血？”

“那你為什么會施魔法？”

“我是虹吸法師？”

“你不是虹吸法師，你是初代魔法師，我給你施的血魔法是三族混血的魔法。你現在是唯二的三族混血。”

“我現在是三族混血？”

“是的。”

“你這么強？”

“你不需要太了解我。你只需了解你自己。”沈霖沒有回應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這句話蘊含著世界法則的衍化，世界運轉的至高法則有五十條，而天地——或者說是自然衍化了四十九條至高法則，與其說是自然衍化了四十九條至高法則，不如說自然本身是四十九條至高法則，當然自然的存在比我所說的要更復雜。自然把這四十九條法則具象化，于是遠古巫師出現在人族中，而每一條至高法則都有自己的專屬巫師，但并不是說專屬巫師不能使用其他法則的魔法，只是使用非專屬至高法則的魔法反噬比較大，第一代巫師就是初代巫師，初代巫師的先天條件遠遠超過其后代，基本上不會受到太大的魔法反噬，但是初代巫師的后代使用會受到極大的魔法反噬，于是各專職巫師進行聯姻，使后代的血脈混合從而減小反噬。而初代巫師重新出現代表著一條至高法則巫師血脈的完全消失，現代巫師的血脈一般都蘊藏著過半的至高法則血脈，因此一條至高法則血脈的消亡是幾乎不可能的。你的出現，代表著一條巫師血脈已經消亡。而我給你使用的血魔法是初代狼人和初代吸血鬼的混合魔法，所以你現在是初代狼人，初代吸血鬼，初代巫師的集合體。現在你知道你有多強了嗎？”

“我比較笨，不了解。大道五十好像說的是大衍數，你怎么解釋為法則和魔法的關系？”

“這個以后在說。巫師起源你應該了解了，我現在有其它的任務要交你，以后你不用回家了，這就是你的家。”

我很疑惑，問道：“為什么不用回家？”

“因為你是我的外孫啊！”

“你在開玩笑？”

“沒有，雖然你我沒有血緣關系，但我收養了你母親，你母親收養了你。你母親為了換取自由犧牲了你，現在你就是我的專屬巫師了。”

我聽到他的這番言論，非常震驚，完全不能接受我不是我父母親生的事實，但看沈霖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應，沈霖也看出我無言以對，于是繼續道：“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她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了獲取自己的自由，她已經失去了近千年的自由。在這千年的時間，她最想要的就是成為一個普通的女人，盡力過完自己的人生。作為養父，我盡了一個養父的職責，但她還是想離開我。”

“你挺好的，就是做法有些極端。你做了什么讓我母親想要離開你？”

“沒什么。我僅僅是不同意她和一個男人永生在一起，她已經被我轉變成僵尸，她想把那位男士也轉變成僵尸，我沒同意。”沈霖輕描淡寫地說道。

“沒怎么簡單吧！”

“我不過就是把那位男士弄死了一段時間。你母親因為他的死恨我，離開了這個地方幾十年。在這段時間我又復活他，告訴他你母親離開了這個地方，如果要和你母親在一起就要等。他問我要等多久，我說我也不知道，他問我是不是把你母親許配給誰了，我說沒有，可他固執地認為我故意拆散了他倆，我一直說沒做這件事，可他就是認為我做了。我也沒有催眠他，我只是讓他忘記了他死而復生的事。但他回家一個月就結婚了。幾十年后，你媽帶著所謂能殺死我的東西回來了，我為了活命就把真相告訴了她，她不相信，她就認為我蠱惑了那個變心的男人，故意拆散了她倆的天作之合，她就想離開我。然而我不同意，畢竟我養她這么久，她還沒有回報我，她這么走了，那我不就虧了，我就以找回一個初代巫師作為她交換自由的條件。她答應了并開始獵殺你這一脈的巫師，直到你的出現。你母親屠殺你這一脈的巫師真的令人感到瘋狂，中世紀的女巫屠殺就是你母親的杰作。”

“你沒有參與？”我看著他臉上露出了陰謀的笑。

“你猜。”沈霖和我打起了啞謎。

“即使沒有你的參與，也有你的推波助瀾。”

“這一開始就是我的謀劃。這其中有很多無辜者，但也有很多女巫。”

“為什么沒有男巫？”

“因為自然和女性更親和，女性和自然都能孕育生命，所以男巫占比更少。”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沈霖接著說：“你母親是個很聰明的人，但她對我產生一絲不該有的念頭。”

“她喜歡你？”我很驚訝，馬上就反應過來，“哪么之前她不聽你解釋就有了依據，她是想試探你到底愛不愛她？”

“她遇到我是在她十歲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小乞丐，念力也沒有覺醒，一個人顛沛流離，直到我找到她，她才感受到家的溫暖。我給了她一個比較富足的生活，教她琴棋書畫，四書五經，她才知書達理。但也在相處中，她產生了對我的情感，當時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時我有一個叫軒轅妭的朋友在這，軒轅妭與你母親是好朋友，她告訴你母親她這是喜歡我。你母親問軒轅妭怎么辦，軒轅妭就建議你母親表白，你母親表白了，但我告訴你母親她應該去找屬于自己的幸福，然后她就找了前面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和你母親在一起也不過是想永生，我看出了那個男人的目的，可是我知道你母親不會聽我說，所以我把那個男人殺了，以此來警告你母親，并且告訴她我只把她當作女兒，她別想要離開我。你母親在我殺了那個男人后，就離開家鄉，尋找殺我的方法。我知道她傷心，就讓她出去散散心。我也知道她對我的愛已經變成了恨，她一直沒回來，我就一直派人催她回來。就這樣過了幾十年，我為了讓你母親回來，就虛構了一個能殺死我的器物。你母親就回來殺我，我戳破了這個騙局，告知你母親真相。并且我告訴她想要離開我只有這一個辦法——找回一位初代巫師，最后她帶回了還是嬰兒的你——她沒有殺死你的親生父母，你親生父母因為迷信將你遺棄了。我要她撫養你長大，她也答應了。你的親人都是你母親的朋友，現在的你是真正的孤兒。”

我陷入了沉默，死一般的安靜。原來不光我的愛情是假的，親情也是假的，想到這，我不禁有一絲痛苦，雖然我一直想要掙脫感情的束縛，但還是有幾分不舍。我也猜到我現在這樣和他也脫不了干系，心里有些憤怒。

“如果你的友情也是假的呢？”

我沒有回答，我不敢在面對我滿目瘡痍的內心，到那時，我只能對世界報以微笑了。

沈霖看出了我的悲傷，就轉移了話題：“你的任務是成為系統監察人，我這里有一批穿越到異世界的靈魂，需要你去指引他們，做好他們的地球友軍。正好你也可以放松放松心情。”

這時我身后出現了一道時空門，這道門不同于之前那道，在這座門內，我可以看到門內的場景，我也沒有說話，就朝著那道門走去，沈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進入門以后你就知道你需要完成的事情，工作愉快！”我接著就踏入門內。

寧安縣郊外。

深夜的風吹拂著婀娜的楊柳，我享受著河邊的靜謐，我身邊出現了一個我最熟悉的人，我問道：“真的打算離開了？”

“還需要問？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

“那個男人也不錯，畢竟他也陪了你幾百年。他也挺勇敢的，敢向我要人。”

“幫我好好照顧小滁，他太善良了。”她并未回我，

“多回來看看！”我沒回應她，算是答應了。

她轉身離去，給我留下一個揮手的背影，同時聲音傳來：“不回來了！”

我目送她的離去，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幕盡頭，心中有些感慨，我還要告別多少人呢？我身為宇宙法則的體現，卻終是多了一絲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