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身白衣似雪,秀發如瀑。
白色長袍在風中輕輕搖動,仿佛自九天之上而來的仙子。
絕美的臉頰可謂傾國傾城,是個男人一看都得迷上。
只是,她居然是飄在空中的……
“你是誰?”柳厲博被直接嚇了一跳。
本能的抽出長刀橫在身前,警惕的看著眼前這憑空出現的女子。
“你是鬼是神?”安生也是很警惕的盯著她。
白衣女子微微楞了一秒。
轉而掩嘴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那你到底是什么東西……到底是什么人?”
安生嘴上說著,心里卻想著這女子絕對不是人!既然不是人,那就得想辦法送她“回家”。
白衣女子聽到這話瞬間有些慍怒,看著安生的慫樣又覺得有些好笑。
她盯著安生,并未多言,只是作出一臉的挑釁。
安生看到,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自己現在很是虛弱,定把這不知是牛鬼神蛇的女子暴打一頓!
想是這樣想,可是他現在也很無奈,剛剛經過一番打斗已經消耗太多體力,他拿這女子根本就沒有一絲辦法。
三人只能這樣僵持在原地。
兩人面對著這漂浮著的女子,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安生,仿佛是在等待他作出動作……
她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她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不知是漂浮的有些累了,還是想離安生近一點。
她踩著虛空一步一步來到安生面前一步遠,一雙纖細的手輕輕搭在身前……
柳厲博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楞楞站在原地,他承認他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女子。
安生也有些癡迷,等回過神來,他趕忙拉了把柳厲博,往后站了站。
白衣女子又往前走了一步,安生再次拉著柳厲博往后退了一步……
反復如此,白衣女子噗嗤笑了一聲:“干嘛那么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夫君,你這是怕了人家嗎?”
“夫君?”安生疑惑的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又往柳厲博望去,“她是在說你嗎柳兄?”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認識她啊安兄。”柳厲博瘋狂搖了搖頭否認到。
“哼,莫非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嗎小兔崽子?”白衣女子這次真的怒了。
“敢問姑娘,我與姑娘從未謀面,你怎么稱我是你夫君?”安生帶著滿臉疑惑看著白衣女子問到。
“從未謀面?呵呵呵,我硯夕都不知保你小命多少次了,你居然敢說出這種話!”
白衣女子名為硯夕,這一席話帶著怒火,把安生都給搞懵了。
“硯夕姑娘,這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我不怪你,今日,吾就將此事給你講個明白!”硯夕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一塊大石頭上。
“十年前,你父親安錫善與滅陰閣夏溥齋,他兩人將喬悅宜那小姑娘的父親打到魂飛魄散,喬悅宜正是目睹了這一切!”
……
十年前,安錫善與夏溥齋同時接到一個村子的求救,說是村里鬧鬼,希望有人出面解決。
于是,兩人便先后匆匆趕去。
安錫善比夏溥齋早到一步,發現在作亂的是一只鬼從,而且是他認識的人,此人來自百鬼堂,是百鬼堂的一個叛逆弟子。
當然,為何叛逆?這只有百鬼堂內部才知道。
眼看著已經煉就鬼從身的喬任梁再殺人,安錫善便開始阻擋,打斗到一半的時候夏溥齋趕了過來。
夏溥齋見安錫善有些處于下風,于是便抽起碎魂鞭配合安錫善壓制喬任梁,不料后來一不小心失手將喬任梁打了個魂飛魄散。
兩人因此大吵一架,安錫善本意是將其渡入陰無界,起先夏溥齋也在配合安錫善,只是后來失手才造就這一局面,一旁年僅十歲的喬悅宜正目睹了這一切。
自始至終,百鬼堂并沒有任何一個人出面,就連聶勉也沒有出面過問這件事。
那時她什么都不懂,只看到自己的父親喬任梁像是變了一個人,并且她心里期待的堂主也并沒有出現,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最后那一幕已經深深烙印進她的心里。
尤其是最后夏溥齋說了一句:“死了就死了,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
這句話像根針一樣扎入她的心里,可惜她太弱小,看著眼前的兩人,只能忍住一時的沖動,心里暗暗發誓“定讓這兩個人得到該有的報應!”
從此,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報這殺父之仇。
一顆仇恨的種子自喬悅宜心底慢慢萌發。
正當安錫善和夏溥齋正要離去之時,一個鬼影突然竄出,向著他們襲殺而去。
兩人奮力抵擋,就在將要堅持不住之時,硯夕提著一把長劍攻殺而至。
她追了這鬼影好長一段時間,因為這鬼影是藏匿在陽世間的一只鬼王,硯夕跟鬼王是死對頭,這其中的恩怨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
鬼王幾乎是同時,一把抓起年幼的喬悅宜逃走。
至于后來他們去了哪里,硯夕并沒有追到。
第二天,硯夕去找過安錫善,并且第一次見到了安生。
當時安生正在熟睡,并不知道硯夕來過。
硯夕與安錫善交談一陣,了解一些相關消息,談話間,她無意發現小安生和常人有些不一樣。
他身上總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浩然正氣,卻又不是很明顯,但是她卻顯得有些激動。
臨走前,她讓安錫善將小安生的八字寫在一張紙上,并且留下了一滴安生的血液。
看著手中的這張紙,上面寫著的生辰八字,她越來越激動,她苦苦尋找的人終于找到了!
“這八字的主人自今日起為我夫君,我在一日,便守護他一日!”
這句話好似說給安錫善聽,又好似說給旁人聽……
安錫善站在一旁有些喘不過氣,因為硯夕話語間帶著一股他無法抗拒的威壓,使得天地都為之變色。
他想說些什么,可是硯夕卻直接對他說了一句:“他從今往后只能娶我一人,若有違,我二人天地同誅!”
藏匿在暗中的鬼王,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