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嚎叫吸引了路人的注意，本來叮靈靈被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人工呼吸就已經很引人注目了。

現在本來要散去的圍觀吃瓜群眾被他這一嗓子嚎叫，頓時注意力又被吸引過來。

感覺自己被無數的目光注視著，叮靈靈感覺現在的情況十分尷尬。

“一個瘋子，一個傻子。絕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起哄了一句，頓時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叮靈靈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傻？老實人那能叫傻嗎？”

之后叮靈靈又開始說了一大堆什么之乎者也，馬路里里外外頓時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叮鈴鈴。

“你個傻子，今天下午為什么不上班？”

“我——”

“——我什么我？曠工半天口兩百塊！”

主管一下子把電話掛了，根本不給叮靈靈解析的機會。

頓時叮靈靈整個人愣在原地，面無表情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子一樣。

“散了散了，一個傻子又什么好看的？”

人群開始散去了，叮靈靈對著他們的背影大叫起來：“都回來，回來，我不是傻子，我不是。”

沒有人理會他，現在他更像是一個傻子了。

這無法掩飾的氣質，這正常人感覺異常的行為，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證明了叮靈靈是傻子的事實。

“叮！恭喜你獲得了傻子稱號一個，屬性加成【無】特殊效果【無】[說明，只有獨一無二的傻子才可以獲得這個稱號]。系統播報完畢，詳情請宿主進入系統稱號系統查看！”

腦海里面又響起了一個女聲。

“有鬼啊！【破音】”

一聲嚎叫再次劃破了城市的夜空。

叮靈靈瘋了一樣，連滾帶爬終于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面。

重重把門一關，這才感覺好了一點。

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于沙雕了。

自己怎么會和一個乞丐接觸上了？叮靈靈一拍腦門，感覺自己真的是個沙雕。

“主人，主人，可以放琪琪出來玩耍嗎？”

又是那個女聲。

不過這一次，叮靈靈極度鎮定。

似乎是習慣了腦海里面每次突然出現的聲音。

“誰在說話？”

“是我是我，你終于正常了。我還以為獲得傻子稱號的人都是傻子呢？”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你……”

半個小時后，叮靈靈累了，終于罵不動了。

“叮。恭喜宿主獲得【潑婦罵街】稱號，屬性加成【當罵街的時候，觸發罵街buff，語速加一，體力加一】特殊效果【無】[說明，罵街？你罵得過我嗎？]。系統播報完畢…”

“…”

叮靈靈的嘴角抽了抽，想起了那個大叔的話。

不是行俠仗義維護世界和平嗎？這特么就是一個垃圾成就收集系統吧！

為了搞清楚這個系統的基本信息，叮靈靈和系統對話起來。

一個小時過后…

兩個小時過后…

他明白了，他搞清楚了，他終于發現這個系統的特別之處了——那就是并沒有什么卵用。

“你說你，有什么用？垃圾。”

“切，有本事你別用啊？”

“我根本不想用，一點都不想，你馬上離開我的意識，滾滾滾！”

嫌棄地說了三個滾字，叮靈靈一臉的不屑，誰稀罕這破玩意。一點用處都沒有，簡直垃圾得不能再垃圾了。

“你讓我滾就滾，你算老幾？本姑娘就不滾，哼！”

腦海里面傳來一聲很重很重的哼聲，震得叮靈靈腦袋有點眩暈的感覺。

“懶得理你明天還要上班。”

作為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初入社會的畢業生，叮靈靈的工資才三千多，今天還被扣了兩百塊，感覺心都在滴血。

想到這里就不由得咒罵起那個乞丐大叔來，都怪他，都是他，服了，服了，服了。

和所有普通人一樣，叮靈靈也想過有一天可以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

這份工作還處于實習階段，工資少得可伶。

在這樣的大城市生活，簡直就是比乞丐好一點而已。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沒有換新了，租的房子還是公共浴室洗漱間。

不過叮靈靈心態還算樂觀，畢竟這樣的情況下，你不樂觀，那還不得憂郁死。

“你要干嘛？”

“洗澡！”

“放我出來，神經病才帶系統一起洗澡。你有病啊，放我出來。”

“哎喲，一個垃圾系統還敢提要求。”沒想到這個系統居然害羞了，叮靈靈頓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你一個系統，和虛無沒有什么區別。都是不存在在這個世界的，需要宿主才能存活在意識里面，放你出來，你還不得煙消云散了。到時候，我找什么證據去跟那個邋遢變態神經病的大叔索要賠錢去？”

“神經病啊，你和他發生什么矛盾關老娘屁事！放我出去！快點。”

隨著離洗澡間越來越近，這個系統的語氣越來越著急了。

“不放。”

不過叮靈靈才不會管這么多，哼著歌兒走了進去。

一頓操作猛如虎，身上還留幾兩土。

男人嘛，只要濕過水的地方就算洗干凈了。而叮靈靈好一點，他是凡是被用沐浴露擦過一次的地方就算洗干凈了。

“舒服。”

回到房間，叮靈靈打開了他的晚餐，一桶康師傅紅燒排骨面。

“你個死變態～【長破音】”

腦海里面突然出現這個系統的叫聲，震得叮靈靈拿叉子的手都抖了起來，拿面的手幾乎要把面潑出去。

這句話最后的高音部分，整整持續了三十秒。

等到聲音消失，叮靈靈的雙手還在抖動著，翻著白眼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緩過來的時候，感覺像是死了又活過來一樣。

“你～”叮靈靈重重呼吸了幾口，把唯一的晚餐放下：“你有病啊！神經病啊！吼你大爺啊！”

“你個變態，死變態…”

“我變你大爺，你神經病，你神經病……”

一人一系統，一句疊一句，復讀一樣對罵著。

“一個傻子，一個瘋子，有趣有趣。”

窗外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叮靈靈跑過去，朝樓下看了看，什么也沒有發現。

“喂，以后我們就要一體相處下去了，能不能友好點？”

想到以后的生活，叮靈靈不得不多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