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你們受苦了!”村長心疼又復雜地看著兩個孩子。
柳喬大致知道事情的經過,為啥趙氏虐待兩個孩子這么久都沒人發現?看著大家現在那么關心的樣子,她表示很疑惑。但是沒有原主的記憶,也不知他們是真心還是假意。
村長好像對她沒搭理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一樣。
此時柳燁白眼睛微動。
“燁白。”村長輕輕叫了一聲。
柳燁白眼前有點暈,看見妹妹正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自己,馬上起來,一把抱著柳喬。
喃喃道:“妹妹乖,妹妹沒事。”
柳喬楞了一下,感受他的害怕,在乎等情緒。本想用手拍拍他的背部,但是整個人被他抱住,只能說:“別怕!”
柳燁白聽見熟悉的聲音,頓了一下。馬上把柳喬放出來,非常高興道:“妹妹,你恢復正常了?”完全不在意額頭的疼痛。
柳喬呆了一下,原主是個不正常的?這樣不就方便我失憶,嘿嘿……
柳燁白看著妹妹有點癡呆的樣子,有點失望,這時,柳喬肚子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我餓……”柳喬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低頭輕聲說道。
“元大伯,我妹妹是不是好了?”柳燁白看著柳喬確實有正常人的反應,忽略柳喬說餓的話,高興不已的看著元老頭。
元老頭在柳喬醒后,還沒為她把脈。本來沒救的人突然醒來,他還是挺感興趣的,但柳燁白此前未醒。這時挺他這樣說,走上前為柳喬把脈。
柳喬:“……”有沒有聽見她說餓?再不給她吃的,她就要暈了。
也許有人聽見柳喬內心的吐槽,一個大嬸拿著一晚稀粥上前,拿著勺子喂柳喬:“丫頭,快吃。”
柳喬本想自己吃,但是一只手被元老頭把脈,就放棄了:“謝謝大姐。”柳喬甜甜地朝著那大嬸笑道,然后再吃。
“哈哈,柳丫頭嘴真甜,不過不能叫我大姐,你呀,要叫我三嬸。”袁氏開心笑道,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柳丫頭這么正常的說話呢。
柳喬是真的餓,一下子就吃完了,肚子還沒三分之一飽,她其實還想吃的,看到三嬸破舊的衣服,猜想她家也沒啥吃的,就沒吭聲。
柳燁白怕這是一場夢,拉著柳喬另一只手,感受著她的溫度,一邊又看看元老頭。
元老頭覺得十分奇怪,柳丫頭的脈越來越強,生命力越來越好,也證明她是真的恢復了。難道真的事柳燁白的真誠打動了水神?
柳燁白看著元老頭的臉色變來變去,緊張問道:“元大伯,我妹妹沒事吧?”
“哦,沒事,已經無礙,但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足,要好好養著才行。”元老頭才回過神,放下柳喬的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柳燁白開心道。這時,他發現村長也在一旁,他感覺坐起來,走下床,向著盧大志一跪。
“村長,我想買下這個房子,從此和妹妹兩人生活。”柳燁白嚴肅對著盧大志道。以前不知道,聽了元大伯的話,他才明白妹妹是被餓成這樣的。
以往自己天天日出到山上砍柴,晚上很晚才回來,妹妹總是未醒,或者已經睡著的狀態,所以他并不知道妹妹其實天天吃不飽。自己天天那么辛苦,看在他的面子上,他以為妹妹會得到很好的照顧。
本來趙氏就不是他什么人,只是為了要有一個在此地居住的身份,他們逃亡來這,是因為知道母親丫鬟柳喜兒的哥哥在此,只是沒想到喜兒哥哥早就不在人世。
“孩子啊,這個房子危險,冬日會有野獸入村……”村長知道他心中所想,只從柳家兄妹來到祥和村,柳家丫頭就基本沒出過門,村里人也不知道她的生活情況。
這次知道了,趙氏就是磋磨柳燁白,幫他們家做事,又不給柳丫頭吃。他們出來自己住也好,柳燁白是個孩子,勤勞,養活他們二人還是可以的。但是這個地方實在危險。
柳燁白也知道這個情況,現在春季,離冬日還有很長時間,努力一下,他相信他可以把房子建起一個很堅實的圍墻,給妹妹,給自己一個家。
對野獸他還是可以輕松應付,最怕的是人心啊。
而且,經歷水神一事,他還想天天祭拜水神,感謝水神救命之恩,就近居住最好。
柳燁白一再堅持,村長沒法子,最后答應了。讓他后面有錢再給1兩就行,房子勉強能住人,而且位置也不好。
柳燁白想把房子周圍的1畝地也買了,因為產量不好,算2兩,因為是村里的共同財產,村民也同意后,村長回家寫文契。
柳燁白會砍柴,偶爾也能打到獵物,村民也不怕他還不起。
最近河邊的袁氏拿了兩個饅頭給柳家兄妹,有點硬,柳喬吃得很不習慣,可真的餓著了,柳喬感覺自己還可以再吃一個。
吃完一會兒,村長拿著文契過來,當著村民面,宣讀一番,確認沒有問題就簽字畫押。
盧大志和柳燁白雙方簽好文契,柳燁白把當做留下的十兩銀子拿出4兩,3兩作為買房子和周圍的地,1兩讓村長盧大志道衙門打點用,剩下的歸村長所有。
柳燁白悄悄讓盧大志在衙門轉交地契事宜,記在柳燁白名下,拿到紅契才算真正是他的,就算地契被偷,也沒用。
解決完畢,村民各回各家,柳燁白也開始歡快地收拾屋子,讓妹妹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忙出忙入的。
袁氏可憐兩個孩子,也留下幫忙!
盧大志本想等人走后,和柳燁白說說銀子的事,可柳燁白明顯不想談,讓他就這樣辦就可以了。
“我不同意。”趙氏怒氣沖沖的來到門口,叉腰吼道。本來柳喬兮死了,她心虛不敢出門,后面聽見村里八卦的村婦說柳燁白自己買了這里的房子,自己出來住,以后日子會越來越好之類的話。
柳燁白搬出來,她家就少了一個能干活的人,趙氏覺得虧大了,而且那銀子,她認為是她的,那是3兩銀子啊,趙氏感覺心疼得滴血。
“你有什么資格?”柳燁白冷冷看著她,停下手上的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