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因為,風暴。”卉十分肯定地說道。
剛想喝下一口水的林,止住了手,再緩緩放下。林一臉錯愕地看向卉,顯然卉是說對了。林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復,而只是看著卉。
卉接著說道:“你們進來時,身上有明顯的黃沙,嘴唇干裂的厲害,說明你們經歷過暴風,而且時間并不久。你們可以第一時間,集中物資,組織救援,但是也同樣會去收集物資,說明你們出門時間并不久,你們可以先拿出自己攜帶的物資。那么如此推斷,風暴行進的方向,再加上很近的距離,可以猜出你們是從北方回來的。”
林將手中的水杯放下,伸了伸腰,接著聽卉說道。
“那里,我知道是哪。光禿禿的山頭,有一處繩索連起來的木橋,橋底的溪水早已干涸。那是一片山區,是外行隊伍駐扎休息的絕好地段,北邊,你們也只有去那里。”
林微笑著鼓掌叫好,十分開心地說道:“說得好,看來我們的計劃你也已經知道了。可惜,風暴直接沖進了我們駐扎的地方,帳篷被埋,山溝的幾條道路如今已被沙粒填高。我們想要繼續北上求援的計劃,從開始就失敗了。”
“你們為什么不南下,去拉澤多,去阿瑞斯,北邊的特區不是更遠嗎?”卉有些不解地問道。
“特區拉澤多,我們去過了,里面的景象宛如人間地獄一般。算了,我就不和你說了,怕你幾天吃不下飯。”
林似乎在特區拉澤多見過十分恐怖的事情,故意隱瞞。
但是卉也曾經見過,那人吃人,將人當作臘腸一般晾在衣桿上的干尸。那一幕,那天晚上他見到的一幕幕,恐怖至極,另卉不愿意再做一次回憶。
“我見過了,不只是一個特區是這樣。大型特區里的人,也被拋棄了,他們沒有辦法求救,沒有辦法逃離絕境。”卉說道。
林先是一愣,再緩緩地喝光杯中的水。深吸一口氣,隨后說道:“我們到底是在為什么拼命?是因為心中那看不見的希望之火?還只是單純的不想死?可是無論我們怎么掙扎,結局也不會因為我們個人的行為而改變。我們只是地球的一個過客,我們消失了,它卻好不已然的自傳著。”
“林,生命就是從誕生到消亡,生命的流逝本身就不具備意義。它抵不過時間,抵不過災難,甚至脆弱到還沒有出現就面臨著消失。但是它的的意義,是由生存之人所定義的,是由我們所定義的。時間要生命消亡,我們就要在有限的時間里,做更多的事情;災難要我們消亡,我們就去克服災難,甚至去戰勝它。我們所做的,不是為了讓證明生命的存在是否有意義,而是我們要讓后人知道,我們曾經為之拼命,為之怒吼。”
林被卉義正言辭所驚訝,也從言語中,由迷茫到堅定。沒錯,卉說的沒錯,如果過于追求結果,那自己會在開始前就被災難打敗。他是一個男人,是一名肩負著人們希望的外行人員,他的職責運送物資,傳遞信息,拯救人類。
這一切就不應該猶豫,就應該向一名正在的勇士一樣果斷。
“聽說,你有夢想?”
“對,我想憑己之力去拯救人類!”
“有意思,那現在我們的目標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