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率正常,體溫正常,身體其他的機能也恢復正常了。真是神奇的現(xiàn)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卉緩緩睜開了眼睛,聽見了護士在自己耳邊的聲音。前一晚,他被不知名的病毒折磨的夠嗆,自從患病就沒有好好休息過,總是會被痛苦鬧醒。可是,昨晚卻睡地很香,醒來的時候也是一身輕松,那種感覺已經(jīng)難以用言語來做比較了。
“喲,卉,你醒了?”跟卉打招呼的護士也是卉的朋友,叫做佳。
卉破格被收取為外行人員后,幾乎天天要和醫(yī)療部的護士醫(yī)生打交道,再加上自己也被感染了,一來二去卉便與這里的護士熟路了起來。這個叫做佳的姑娘總是白衣白帽,卉從未見過她摘下口罩的模樣,只是知道她是一個扎著單馬尾,個子不是很高的女孩子。
“我,怎么感覺,身體突然舒服了很多?”卉坐起身,這才反應過來。
“我們也很納悶呢。昨天晚上還有一個痛苦自殘的病人,我們正在勸他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不舒服了。我們當時還以為他是精神錯亂了,結果昨天晚上所有病人都說自己不舒服的感覺消失了。真是神奇,我今天早上還給你做了全身的檢查......”這個姑娘哪都好,就是碎嘴,特別喜歡聊天。
卉聽著聽著就走神了,也沒有在意佳都對自己說了什么。這時卉想起,易在隔壁病房隔離,現(xiàn)在可以跑去看看易是不是也醒了。
想著,卉就要下床,沒病走兩步,可是被佳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你的檢查還沒有完全結束呢,你不能到處亂跑!”
“嘿嘿,我不亂跑,我就去看看我的同事們怎么樣了。”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是不是一直跟你一起的那個男孩子?我就納悶了,兩個大男人老師膩味在一起?不許去,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病房里!”佳有些賭氣地說道。
“小姐姐,想必你忙了幾天,你也累了。你坐著歇會,病毒消失了,你們可以適當休息休息。我也躺了幾天了,我就走一走,不走遠。”
佳還是好說話,在卉的求情和軟磨硬泡下,還是準許卉走出病房。
這對于卉來說,住在病房里,也有小半年了。自從感染之后,雙腳便再也用不上勁,就連拿起筷子吃飯都十分苦難。現(xiàn)在,病突然痊愈了,可以用自己的雙腳踏走路了,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卉緩緩地將叫踩在拖鞋里,隨后卉的腦海里聽到了很多聲音。
“這是,什么?槍聲?喊叫?指責?表揚?是誰?誰在說話?”腦海里的記憶就如同潮水海浪般撲進卉的思維里。可是,卉感知十分模糊,他能清楚地聽見各種聲音,卻看不見,也摸不著。
“卉?你怎么了?喂!卉!”
佳輕輕推了一把坐在床上發(fā)呆的卉,這時卉喘著粗氣,額頭大汗直流。卉顯得十分緊張和害怕,他不自覺地抓住自己的衣領,眼睛不由自主地環(huán)看四周。
“我,我,怎么了?我,剛剛好像,好像看見了,什么東西?”卉喘著氣說道。
“恩,這個事情,我也知道。”但是佳好像有些見怪不怪。
“你知道?這是什么?”卉問道。
“幾乎所有病人,都在起床準備活動的時候,有一些奇怪的反應。有些人說自己的看見了火山爆發(fā),還有人說有看見一群動物在跟他打招呼呢。你看見了什么?能跟我說說嗎?”
“不,我倒是沒有看見什么。只是聽見了,很多吵雜的聲音,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佳轉(zhuǎn)身收拾工具臺上的東西,歪著腦袋說道:“大家都會有這個反應,真的很奇怪呢。病毒來源還沒有查明,病毒就消失了,大家也就突然痊愈了......”佳整齊的收拾著工具臺上的藥瓶,用完的統(tǒng)一裝進袋子,沒用過的藥瓶,各歸各的擺好。邊做她還邊說道:“只可惜,現(xiàn)在特殊時期,地球上的人都吃不飽了,怎么還會想著去破解一個來歷不明的病毒呢?你說是不是?”
卉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佳,看得出神。他看見她的手上有一個輕微地疤痕,疤痕很細長,并不寬,從右手手心一直連道手背。
這是什么?佳受傷了?這么長的裂痕應該是什么類似于玻璃之類的東西劃傷的吧。
這么長的疤痕?不對,是手術刀,可是為什么手術刀會劃在哪個位置?一般做手術的醫(yī)生護士都是會戴上消毒手套的,不應該會劃傷手的吧?那為什么會被劃傷呢?剛剛她是不是說有個鬧自殺的病人?看來那個病人的癥狀還不算特別重,至少還可以跟醫(yī)院鬧一鬧。也許也是這樣的病人,佳上前阻止了吧,結果被劃傷了。
“誒?”卉突然間愣住了。
“喂?你是不是又沒聽人家說話?你還去不去了?馬上就要帶你去檢查腿部肌肉了,你再不去,就要等著了?”佳端起工作臺準備離開了。
“佳,你的手是不是被劃傷了?”
“誒呀被你看到了?沒事,小傷。”
“是被準備自殺的病人劃傷的吧?男性,他要自殺,你用手止住了他,手背頂在刀刃上。因為刀口不寬,結痂的傷口卻很深。”
“你是怎么知道的?”佳有些詫異地看著分析中的卉。
卉此時已經(jīng)站直,他下意識地抬起來右手,突然講出自己剛剛思考的東西。他沒有感知,完全是下意識,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些東西,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去思考這些問題。
心率已經(jīng)緩和下來,體溫依舊保持正常,身體各項技能已經(jīng)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了。
“誒?我也知不知道,我,我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