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離開的前一晚,季孟偷偷的出現(xiàn)在了蘇季的客棧中,蘇季看見季孟的馬車后,拍了拍碧羽的手說道:“你先回避一下。”
碧羽死死抓住蘇季的胳膊道:“蘇郎,不要去好么?咱們不要榮華富貴,只要能相守一生便可以了?!?
蘇季苦笑道:“碧羽,你以為陛下的旨意我能拒絕嗎?”
安撫好了碧羽,蘇季便進了季孟的馬車,季孟的馬車很寬大,里面還有一個案子,上面擺著幾盤小菜,還有一壺酒,季孟給蘇季到了一杯酒道:“蘇公子,季某敬你一杯?!?
蘇季一口干掉,長出了一口氣道:“好酒啊?!?
“既然是好酒,那就多喝點,到了北金你可喝不到了。”
“哈哈,那蘇某就不客氣了。”
酒過三巡,蘇季打了一個酒嗝道:“季大人,是陛下讓你來送我的?!奔灸滁c了點頭道:“蘇公子此次深入虎穴,陛下讓季某轉(zhuǎn)告你,你的家人陛下會安排他們進入上林苑,你喜歡的那位姑娘則會成為季某的義女?!?
“陛下洪恩,蘇季銘記在心。”蘇季沖著皇宮方向拱了拱手道。
兩人又聊了一會,蘇季便告辭離開了,季孟最后對蘇季說道:“蘇公子,明天早上我會來接碧羽姑娘。”
“多謝季大人。”說完蘇季便瀟灑的離開了,季孟看著蘇季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道:“是個人才,可惜了……”
第二天早上,李俊早早起床鍛煉身體,小青一大早不知道從那里偷喝了好多酒,醉眼朦朧的來到李俊身邊跟著李俊一起練習(xí)五禽戲,這時季孟走了過來,李俊讓紅袖把小青帶走,一邊凈手一邊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季孟點了點頭道:“陛下,都辦妥了,您的信物也已經(jīng)給蘇季了。”
李俊擦了一下手對著東北方向自語道:“希望你一切順利吧。”
蘇季走了,在京城沒掀起一點風(fēng)浪,而新上任的河?xùn)|太守呂航則在河?xùn)|大開殺戒,好多屹立多年的豪族被呂航連根拔起,其中出力最多的便是一個叫做“錦衣衛(wèi)”的機構(gòu),也就是從這天開始,大家才開始正視錦衣衛(wèi)。
河?xùn)|蘇家一直是個良善人家,但也沒有在這場災(zāi)難中逃脫,蘇家的家主蘇良看著眼前如雷貫耳的錦衣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不知上差來老朽家里有何要事?老朽可是一直奉公執(zhí)法,從來沒有豪取巧奪、欺壓百姓啊?!?
這次來衛(wèi)家是錦衣衛(wèi)的四當(dāng)家,人稱“笑面虎”的孟橋,孟橋拍了怕蘇良的肩膀笑著說道:“蘇老爺,你蘇家確實是秉公執(zhí)法的良善人家,但這次你蘇家犯得事卻是最大的?!?
“什么意思?上差請您說清楚。”
孟橋把一張紙扔給蘇良道:“你自己看吧?!?
蘇良看罷大吃一驚,顫抖著問道:“上差,這是犬子蘇季的筆跡,難不成這是他寫的?”
孟橋大笑著說道:“哈哈,蘇老爺果然好眼力,這首反詩正是你兒子蘇季所做,現(xiàn)在他跟著和親隊伍去北金了,我們錦衣衛(wèi)正在全面稽查,蘇老爺,什么都不用說了,跟我走一趟吧?!?
孟橋話音剛落,蘇良便昏了過去,孟橋一盆冷水澆下去,蘇良悠悠醒來對著東北方向大罵道:“逆子啊,逆子,你害死全家了……”
此時遠在長安的李俊也正在咒罵華山:“逆臣啊,逆臣,朕的病還沒好呢,你就想著到處去游玩,真是氣煞朕了?!?
華山哼哼道:“陛下,臣不是去游玩,臣準(zhǔn)備學(xué)習(xí)神農(nóng),嘗遍百草,然后寫書,救治天下萬民?!?
“那朕的病誰管啊?”
“有師父他老人家在,陛下會康復(fù)的。”
“哼,你最終目標(biāo)是不是寫書?”李俊冷哼道。
華山點了點頭道:“這是臣平生之愿,請陛下成全?!?
“如果朕有別的事要你辦呢?”
“陛下,什么事能趕上這件事重要?”華山反問道。
看著華山已經(jīng)入了圈套,李俊陰笑著說道:“如果朕要你在京城建立軍醫(yī)體系呢,你發(fā)明了麻沸散,這很重要,如果問在這個世上那里最需要麻沸散,那當(dāng)然便是軍營了,這個活你接還是不接?”
華山一下子陷入了兩難之中啦,看著眼前的這位小皇帝,華山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這家伙最擅長的便是陽謀,明明知道進了他的圈套,卻偏偏還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真令人郁悶啊。
李俊哈哈大笑道:“華山啊,想跑,想的美呢,這件事辦完后,朕還準(zhǔn)備成立大唐太醫(yī)院,到時候你任院長,一方面培養(yǎng)年輕大夫,一方面研究藥理,到時候你想要什么草藥朕都給你找來。”
“真的么?陛下。”華山驚喜的問道。
李俊肯定的點了點頭,華山頓時興高采烈的說道:“那臣就不走了?!?
李俊沒好氣的罵道:“快滾吧,朕還有奏折要批呢?!?
華山剛離開不久,司馬達便湊了過來,說著說著朝政,話題便開始轉(zhuǎn)移到了華山身上,李俊看了一眼司馬達淡淡的說道:“放心吧,朕沒逼華山,是他自己不愿走的。”
“不應(yīng)該啊,寫書這是所有有志之士的夢想啊,他怎么會這么容易就屈服???”司馬達小聲嘟囔道。
李俊冷笑道:“司馬達,你信不信,只要朕想,連路上的乞丐都可以寫一本書?!?
司馬達看見李俊已經(jīng)開始不講道理了,立馬拱了拱手道:“陛下,臣還有要事,臣告退?!闭f完司馬達便悠然而去。
司馬達以為李俊說的是氣話,但李俊卻覺著只要發(fā)明印刷術(shù),這完全是可以實現(xiàn)的,而墨家的人已經(jīng)開始研究印刷術(shù)了。
回到御醫(yī)院的華山正在挨打,打他的是他的恩師胡太醫(yī),胡太醫(yī)一邊攆著華山一邊罵道:“臭小子,不學(xué)點好東西,和司馬達那腐儒學(xué)什么寫書???”
胡太醫(yī)歲數(shù)大了,攆了一會便坐在椅子上喘粗氣,華山怕把師傅給氣壞了,老老實實過來賠禮道歉,胡太醫(yī)逮到機會又狠狠的打了華山一頓,胡太醫(yī)嘆了口氣道:“華山,咱們醫(yī)家的未來可都靠你了,你可不要耍小性子?!?
“知道了,師傅,徒弟以后不會了?!?
“還有以后少和司馬達混在一起。”胡太醫(yī)繼續(xù)叮囑道。
司馬達剛來到門外,就聽見了這么一句話,頓時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