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填志愿只有三天時間了。
最近顧矜深總是很忙,有時窩在房間里不出來,有時一出去就是半天,何星既深感無聊又覺得郁悶,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同時還有點感覺無事可做。
可能人都是這樣吧!
之前預計好的所有事情,在沒實施之前信誓旦旦,甚至是飽含著滿滿的期待,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又感覺一切不過如此,喪失了之前的那種信心,以及興趣。所以還是日復一日的無聊,無事可做。吶,何星,就是典型!
她曾在高考前,無數個挑燈夜讀奮戰的日子里,給自己定了無數個高考后的旅游計劃。結果全部都和那個本子,一起留在了過去。
這位小姐姐表示,她只想躺尸。
“阿恒,你最近在干什么?”何星,看完了所有的漫畫以及耽美小說之后,實在是沒別的興趣,于是到處復制粘貼,問別人在干什么。
“我媽給說要給我買輛車,所以我現在在學車。等我學會了,就能經常開車去找你了!”白恒似乎也很忙,說話也是不走心的,仿佛是在百忙之中才接通的電話。白母已經漸漸從張德志的陰影下走了出來,當然這要歸功于何月,為了幫助白母更加健康的恢復,何月直接搬到了她家去,同吃同住,幫助她恢復心態,恢復對以前那種生活的熱情。而白恒同樣很給力,作為白母唯一的兒子,已經在努力學習,打點家族產業了。
但是這讓何星很不高興。
人家白家現在上下都恢復了起來,雖然有你的功勞不錯,但你也不至于已經兩三個月沒有回家了吧?反正現在何星對何月那是百般個不爽。她那所謂的老媽,已經借著亂七八糟的一些名義,到現在都有兩三個月沒來看她了。
其實何星也心知肚明,這兩三個月以內,她大部分時間并不是陪伴白母,而是去約會去了。
和這個家伙的父親。
“顧矜深,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整天窩在家里半天,說不上兩個字,問你在干什么,你又不說,你現在是想造反了,是嗎?”何星怒不可遏,看著這個靜靜的躺在沙發上,倒騰手機的美男圖,半天也生不出來好感。
自從上次晚上在他面前喝的伶仃大醉,到目前為止,他就未曾正眼看過她。
真是莫名其妙,她的酒品根本就不差好嘛,根本就不可能干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唄。何星對于自己那見色起意的小內心,是萬般個堅信不疑。
這不,顧矜深從剛才她說話開始到現在,仍舊保持一個動作,眼皮都沒翻個給她。
何星實在是忍受不了了,直接飛撲過去一把搶過他的手機,站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瞪著他。
“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你想要什么交代?”顧矜深反問道,微微挺直了身子,想要趁她不注意時,把手機搶回去。
顧矜深剛伸出手去,何星似乎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意圖,拼命攥緊了手機,由于顧矜深大幅度的動作,使得松軟的沙發微微凹陷,何星有些搖晃,但還不至于摔下去。
她微微伏下了身子,想和他玩個大眼瞪小眼,結果卻在目光下移時,看到了那殘留在額頭上的小疤,微微還有些印記。
妖冶,卻又讓人感覺心疼。
鬼使神差地,何星那原本撐在顧矜深肩膀上的白玉手臂,緩緩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顧矜深沒有動,似乎是愣住了,何星卻像是著了迷似的,緩緩俯下身去,親吻了一下那道小小的傷疤。
額頭與眉心之間,虔誠的印記。是你的傷,是我的疼。
心臟處傳來的緩慢的跳動聲,一聲一聲似乎都打在他的心上,那原本額頭上已經快要結痂的傷疤,似乎一瞬間被人剖析撒糖,溫熱疼痛,卻又心動不已。
“現在還疼嗎?”何星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氣憤,滿眼的愧疚和心疼,當初要不是她,他那光潔誘人的眉心也不會有結痂的傷疤。
有損他的形象啊!
“一點也不疼,都過去這么久了。”顧矜深微微垂下去的眼眉蓋住了眼中的曠世奇觀,如萬千流星劃過,分外明亮。